在昔拉看來時,他扯了扯嘴角,在衆人譴責的眼神中補充
“我是說,他可以直接把他們殺了。”
“相信我,如果你獨自守城堡一百年遇到兩個小屁孩也會想唠唠的,城堡設了結界進出都會受限。可憐的老路易斯最後連燈都懶得點了。”
布雷斯看着神情自若的昔拉緩緩搖了搖頭:
“我還是堅持這故事不太對勁”
而德拉科則是朝昔拉和西奧多均扔了塊小型怪臉南瓜燈。
“獻給最佳怪胎組合。繼續說下去,請我們的殺人狂先生閉上嘴。”
昔拉看着面露無奈抱着南瓜燈的西奧多笑了笑,她抓着手裡的南瓜燈繼續說着
“我剛才說到哪兒了……哦哦,那兩小孩吓壞了,但多可惜,一個斷了腿一個沒了嘴,他們緊緊抱在一起祈禱着上帝降臨。但十二點鐘聲響起時,在老人尖厲的笑聲中,他們看着眼前的木闆地面射出了黑色的光,地闆在強光中逐漸變成拱形,像是什麼東西将要破闆而出。”
“在突然爆發的刺目黑光中他們閉上了雙眼。那像是整個城堡被點亮,他們隐約聽見了蠕動聲,張翅聲,甚至是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緊接着老人惶恐而尊敬地說着“尊敬的九大,在下願獻出……”他話音未落就被一個年輕的男音打斷,伴着輕笑着,像是毫不在意:“早聽膩了,親愛的路易斯,下次換點别的台詞吧。””
“看來我們的恐怖故事走向奇幻了。”
布雷斯冷不丁開口,顯然他的吐槽深得人心,就連昔拉也沒有反駁。
“男孩們仍不敢睜開眼,直到瘦長的人影停到他們面前蹲下,那雙漠然的眼似乎能夠穿透靈魂,聽見那冰冷的女聲後他們終于忍不住劇烈地渾身顫抖
“我想聽聽你的解釋,關于這兩隻小老鼠。”她拿走了他們手中的布袋。這時另一個低沉的男聲出現“是的。我想衆所周知——關于我不怎麼好客的事實””
“男孩們預感到了死亡的逼近,他們睜開眼試圖哭喊挽救,但睜眼的一瞬,甚至來不及看清眼前的場景,就被從九人身上發出的黑色的光芒轉瞬間灼燒掉了眼睛。
船長孩子抓着自己的眼球努力向前爬行,求生的渴望甚至讓他顧不上自己受壓的腿,那心善的老人助他一臂之力,他取下牆上的巨斧切斷了他的腿。
而另一個沒了嘴的副手孩子哭着,他抓着自己的眼球盲目地向前沖,幸運的是,他撞到了九人裡最好說話的一個。”
“那人溫柔地拍了拍小孩的頭,輕聲說着:“很抱歉,但希望下輩子你能适應盲人的生活。”
男孩錯愕地退後一步,他察覺到自己手中的眼球已消失不見。
“運氣夠差的,竟然能撞上贲薨。”是剛才搶走他們布袋的女人,她戳了戳他一側空曠的眼眶,殘留的組織垂落在他的臉頰“給你個痛快,小子。”
他來不及說話,當然,他也說不出話,女人眨眼就用非人的力氣掐斷了他的脖子。”
昔拉在衆人呆滞的神情下施施然喝了口水
“那個船長小孩感知到朋友的慘死尖叫哭喊着想逃,他爬到了一個男人的鞋旁,鮮血融入了對方漂亮的紅色褲腿,對方突然笑着開口“看看我們做了什麼,這小鬼頭是來讨糖的”是第一個說話的男人,他突然把什麼塞進了男孩的嘴裡,”
““番尼,你真夠惡趣味的。”此起彼伏的輕笑聲響起後又是那道低沉的男音:“……等會兒把我的地闆打掃幹淨了再開會。”“行了,撒斯姆,過來幫我把葡萄幹扣出來。”男孩随着口腔中擴散的甜味越來越重,逐漸忽略了身旁的聲音。”
“這是他從未嘗過的味道,甜味像春汛沖垮堤壩般漫過每一顆牙齒。他慌忙用舌尖頂住上颚,生怕這團融化的陽光從唇縫漏出去半點。
這時仿佛四周滲出的寒氣消失了,他猛然意識到當下的處境,現在滿嘴都是鐵鏽味——他在慌亂中咬破了舌頭。原來極緻的甜過後,血的味道會這麼腥。”
見昔拉突然停下了,西奧多皺起眉頭詢問後續:
“之後呢……?”
昔拉聳了聳肩
“他的腦袋爆開了。大家喜歡跳跳糖嗎?”
衆人陷入沉默許久,直到潘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苦楚的笑
“至少,我們從故事中學到了一件事”
“不要随便闖進别人家——即使是萬聖節。”
布雷斯挑了挑眉接上話,順便捶爆了桌上一個快要熄滅的南瓜燈。當南瓜燈像故事中的男孩腦袋爆開時,德拉科尖叫着跳了起來,撞倒了桌邊屹立的做成南瓜造型的巨型糖果盒。
在他們對側的達芙妮不知聽了多久,她從頭上取下那個糖果盒,蒼白着臉把夾在發間的裹着糖紙的跳跳糖全部拍下。
她咬牙切齒地看向昔拉
“好故事,我這輩子都不想吃跳跳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