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告訴你啊?”林一一可不想得罪自己的親哥,于是繼續為自己辯解。
“這有什麼可不敢承認的?”
“我沒做過的事我承認什麼?”
“就是你,剛剛出去買米線的時候你告訴我的。”
......
看着不斷争吵的二人,林玖山無奈的笑了笑,擡手輕輕拍了一下江奕冉的頭頂,用口型繼續問道:“賭嗎?”
江奕冉臉上又出現幸福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
她并不是忘記了上周五晚上發生的事情,也沒有忘記和林玖山之間的約定。
而是對二十七歲的自己的英語水平胸有成竹。
林玖山看了一眼還在争吵的二人,不動聲色的沖江奕冉擺擺手,又沖江奕冉身後的溫珂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許銘森也不再和林一一鬥嘴,而是盯着兄妹二人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林玖山這家夥,小時候比上大學的時候好玩多了。
江奕冉輕輕地勾起嘴角,她伏在桌上,下意識地擡起左手輕輕搓着右手中指的第三個關節——那裡什麼也沒有了。
江奕冉再次進入夢鄉,這次是真的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裡的溫珂化身一名身着黑色衣服的殺手,手上是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她高高的舉起那把匕首,暗笑着追在狂奔的自己身後,自己怎麼跑,都甩不掉身後刺耳的笑聲。
“冉冉。”許銘森輕輕拍了拍江奕冉的肩膀。
江奕冉猛的睜開眼,對上許銘森有些擔憂的神色,他壓低聲音:“做噩夢了嗎,頭上好多汗。”
江奕冉點點頭,她迷茫的雙眼瞬間通紅,似乎被恐懼的情緒裹挾,深深墜落于兩次死亡與重生的回憶深淵當中。
碎片一般的畫面隻在江奕冉腦海中像電影的結尾那般一閃而過,詳細的内容依托她親身經曆後無法忘記分毫的恐懼被一一補充完整。
其實她一直無法分辨自己是真的經曆了第二次死亡,還是在重生的過程中做了一場噩夢,也一直不願細想,江奕冉實在是不喜歡這段回憶,并非是死亡的痛苦太過凜冽,而是當中的各個疑點,使她不願面對。
第一次被害後,躺在病床上的江奕冉被醫生宣告了腦死亡,一周後,她莫名其妙的醒在了和林玖山一起去吃火鍋的那天早晨。
和前世一樣,江奕冉拉着林玖山去了那家火鍋店,但她沒再理會後來的那通陌生電話,成功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現在冷靜下來後再想想,當時應該直接報警的。
但那時的她并不冷靜,于是迎來了第二次悲劇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