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結論的許銘森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他并非警務看錯了檔案這麼簡單。
因為他的記憶又莫名多出了一段,是一位肚子微微隆起的女士,在他家N市的分公司門前——那時候還不是分公司,一臉拘謹的看着門衛,問可不可以找一下許銘森。
于是在公司休息室等待媽媽開會的許銘森就被帶到了公司門前,在對方看到10歲的小朋友時,雖然眼神染上了些許驚訝,但還是認真的自我介紹了一番。
“你是江奕冉小朋友的好朋友嗎?她介紹我來你們集團面試。”
一臉懵懂的少年隻得将女士帶到公司二樓人事主管的辦公室門前:“張阿姨,來面試的。”
自己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這段記憶是哪來的?
帶着這種疑問和隐隐的不安,許銘森搭上了返程的飛機。
——
身側是媽媽均勻的呼吸聲,而10歲的江奕冉久久未能入眠,回家前在樓梯間和那位陌生姐姐的聊天内容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
“就因為懷孕了,公司就辭退你嗎?”
“我隻和我的好朋友說了,不知道是怎麼傳到領導那裡的,”那位姐姐看着也就27歲左右,說這句話的時候,右手輕輕放在了隆起的腹部上面,“我明白這是成為一名母親應該要有的犧牲,但我才27歲,從大學畢業進入這家公司4年,熬到上個月才升了職,小妹妹,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
“偉大的人本應該得到更多尊重吧,為什麼偏偏是母親就要有這樣的犧牲呢,”27歲的江奕冉不滿的晃晃10歲時的雙腳,“不過你可以去許默集團試試,那裡應該不會有這套,我是說職場歧視什麼的。”
“小妹妹,可是你們這一代以後要怎麼辦呢,我是說,我的寶貝出生以後,也要面對這些嗎?”
“我們會想辦法的,我該回家了,姐姐去那裡就說是江奕冉推薦你去的,去找許銘森就好啦。”
這是江奕冉第一次在睡夢中被吵醒沒有帶着起床氣,她甚至有些興奮,在10歲的時光中呆了兩天的她被這莫名其妙的穿越急的團團轉,她并不喜歡與人電話溝通,但這天早晨聽到自己那小5s的來電鈴聲時,她幾乎是從床上跳起來接的電話。
“怎麼了?”江奕冉在接電話前,看了一眼時間和日期,确定自己沒有跳脫13年的時間線。
“不是約好今天去體育館打羽毛球嗎,你在哪啊?”
那天晚上四人在麥當勞是約下了這個體育項目。
“哦,等我十分鐘,就下來。”江奕冉撓撓頭,根本理不清腦子裡的一團亂麻。
四人酣暢淋漓的打了一小時後,在場地旁邊坐着休息。
這個運動量對于他們三個運動小白來說有些過載,隻有許銘森看起來沒什麼波瀾,林一一和江奕冉坐着大喘氣,林玖山比她們兩個好一些。
“一會兒去吃點東西吧,好餓。”江奕冉醒來後隻吃了一個許銘森給他們三人帶的三明治,此時的胃裡發出了抗議聲。
“好啊,火鍋怎麼樣。”許銘森手中擰開一瓶水遞給江奕冉,轉頭和正在擦汗的江奕冉對視。
那對淺瞳和眼前許銘森的眼睛重合,江奕冉不由想起那位被她推薦到許氏集團面試的姐姐。
疑問的話語被被耳邊的電話鈴聲打斷,江奕冉隻得先起接通電話。
“臭臭江甯怎麼啦?”江奕冉接起電話。
“睡到現在嗎?十二點了。”
“誰說的,我們在打羽毛球。”。
“八年前一起殺妻案的逃犯,最近應該是流竄到咱們這邊了,你們幾個喜歡在外面玩,要注意安全,聽到了嗎?”江甯的聲音有些凝重,不像是在開玩笑。
“什麼命案啊。”一直将耳朵貼在江奕冉手機邊上的林一一驚訝的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