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艾瑪。】
【嘶。我、我去!】
【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截圖,瘋狂截圖!哥們兒,姐們兒,你倆這不結婚很難收場了。】
【我進來的時候吓了一跳,心想這還是小珍珠的直播間嗎?果然,擡頭一看這是空小哥的直播間啊。笑死,我就說小珍珠怎麼會直播這個。】
【哈哈哈哈我也猜不是。說實話,雖然畫面裡是兩個人,但是我都懷疑小珍珠到現在都沒發現咱們正在看。我直接斯哈斯哈。】
【空小哥呢?好淡定啊,他也開了屏蔽彈幕嗎?哎不能跟兩位當事人交互,有點想上蹦下跳一下,急急急,急死我了。】
【嘶。靠的這麼近。】
【嘶。兩隻手還扣得這麼緊。】
【天啦,這裡居然還有特寫!我去,誰調整的攝像機機位啊啊啊啊啊,這麼細節!我截圖,我使勁截圖,我宣布你們倆必須鎖死!】
【樓上提醒了我,我才想起來,機位默認的角度不是這樣,也就說出現特寫的話肯定是有人調整的。】
【别想了,這是空小哥的直播間,有權限調的也就是小珍珠和空小哥了。小珍珠哈哈哈小珍珠不關直播間跑路就不錯了,想也知道隻有空小哥幹的了。】
【也就是說……是空小哥在調機位調角度?嘶,這家夥……啧啧啧,難怪能把小珍珠吃得死死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真是好心機,難怪你有老婆。】
【99】
【9999】
……
【啊啊啊啊我帶着民政局過來了,你們快原地結婚啊!我不行了!】
【不對啊。兄弟們姐妹們,我勉強清醒地想了一下時間線。按照小珍珠他們那裡提瓦特的時間來算,他們那邊才過了幾天啊。也就是說空小哥和小珍珠才認識幾天啊,換句話說,才幾天,他就把小珍珠吃得死死的?恐怖如斯啊。】
【樓上,雖然我也磕他倆,但是……我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發展成這樣也不隻是空小哥一個人唱獨角戲吧,我看小珍珠對空小哥也不一樣。
我都懷疑空小哥不帶餌料去釣魚的話,小珍珠也會歡快咬鈎。】
【笑死,形容得好恰當。小珍珠那不值錢的樣子哈哈哈。】
【他倆屬于是雙向奔赴。家人們,我同意這門親事了!】
【樓上,我願稱這叫願者上鈎。貓貓深沉.jpg】
【雙向奔赴+1】
【雙向奔赴+2】
……
【派蒙:我來了我來了!】
【派蒙:被人提醒這邊有熱鬧看,我立刻就來了!什麼什麼?什麼熱鬧,讓我也看看!】
【派蒙:woooooo!旅行者!小珍珠!99!99!】
……
空含笑的目光從虛空裡無數飛過的彈幕掠過,看到【派蒙】的嚎叫聲也混在其中,他嘴角的弧度輕輕又揚起。
他看得很快,似乎隻是一瞥。
他的目光很快回到眼前。
是啊,明明
面前女孩被欺負得淚眼汪汪,因為說了羞恥的話把自己搞得含羞帶怯,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炸……卻還乖乖被他牽着手。
明明渾身不自在,卻還按捺住不爽乖乖被他欺負。
明明是他在得寸進尺不是嗎。
好可愛。又乖又可愛。
好想再欺負一下。
空無可抑制地想。
為什麼調整了一下機位,不露出他們的臉來?
當然是他想炫耀,又不想讓别人看到這樣的她。
是啊,這麼可愛的小珍珠,為什麼要給别人看?
還有誰看過這樣的她嗎?
沒有。
不會有的。
空自問自答。
指尖無意識摩挲相觸的地方,面上他露出笑容:“是這樣啊……”
珀爾頭皮發麻卻又不得不應:“嗯……你、你不用在意的。反正都是他們說。可以直接不看留言,如果忍不住看的話,又覺得再不爽,可以把他們禁言拉黑一段時間。”
珀爾認真地道,她還大方把自己管理直播間的方法分享出去。
想起空對此一無所知後,珀爾立刻又興緻勃□□來:“我來教你!”
“好。”空主動退後一步,把主動權交給了珀爾。
空下意識看了一看虛空,果然,他如願又看到彈幕在尖叫。
空輕笑着又一次收回目光。
低低的笑聲萦繞在耳畔,珀爾感覺有些癢,伸手撓了撓耳垂。感覺臉頰不可抑制地又要升溫了,她拍拍臉,勉強集中精神,告誡自己:說正事呢,不要被幹擾!
珀爾給自己做了幾道精神建設,振奮了一下自己,然後興緻勃勃拉着空說起來。
她出主意:“明天佳釀節開幕,我們可以鑽進人群裡,開着直播去拍節日裡的蒙德城。用直播間的拍照功能,可以拍得又簡單又輕松。嘿嘿,而且直播會自動保存成錄播,錄播可以當成錄像會看。”
明天蒙德城内必是另一番模樣,節日就要有節日的樣子不是嗎?那必然不能錯過,必須要記錄下來。
留影機是必然不可少的。
可既然有了直播間,有了比留影機更加高端的拍照,又為什麼還要留影機呢?
珀爾眯起眼睛,嘿嘿地笑:“别看這直播間好像沒什麼用的樣子,真拍照來,可抵得上幾台楓丹的留影機呢。”
把直播當留影機用,估計也是沒誰了。
可,誰讓直播間裡的拍照功能确實強大呢。
她揚了揚下巴,再一次向空保證自己話裡的真實性:“真的。我試過,幾台留影機才能有同樣的效果。現在楓丹的留影機還得升級啊。”
說着,珀爾若有其事地晃晃腦袋。
空不由失笑。
直播間沒什麼用的樣子?它的存在就是最大的用處了。
不過,珀爾說得輕描淡寫的,不過,哪怕是這樣開玩笑‘貶低’,怕也是要戳破了直播間不少人的心了。
空忍不住想。
果不其然。
【嗷嗷嗷,我傷心了。】
【小珍珠,你什麼時候哄哄我們啊。】
【小珍珠——】
【小珍珠你個見色輕友的家夥!啊啊啊!】
“……”
彈幕的話,空實際上也不是很在意,或者說,本來并不是很在意。不過在眼風掠過某些字眼的時候,他還是不由頓了頓。
珀爾話語風趣,實際上是有意在說笑話,或者說在逗他玩。當然,換個角度……
可以理解為,珀爾在哄他。
所以,他在的話,為什麼珀爾要哄旁人?
空不再看彈幕。
珀爾還在滔滔不絕。
空低眉看她,靜靜地傾聽。
開始時,珀爾還在說明天的計劃。
然後,說着說着,珀爾已經把自己曆年來參與的佳釀節盛況向空描述了一遍。
随後她又興緻勃勃地說起她參與的所有的節日:璃月的海燈節、逐月節,蒙德的風花節、羽球節,甚至還有很久很久參加遠赴須彌參加的花神誕祭……
珀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這麼多話,更驚訝于自己對空居然這麼不設防。就好像她将自己所有的記憶都分享給空了一樣。
興緻所起時,珀爾還會翻出當時的錄播來,一點點為空詳細介紹。
空也一直認真聽着,偶爾還會詢問其中細節。
“哈切。好困。”
說着說着,珀爾率先扛不住,她打了個哈切,淚珠挂在長長的眼睫上。
振奮狀态下,情緒消耗得未免太快,珀爾感覺整個人都有些萎靡。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
她迷迷瞪瞪地睜眼,努力撐着自己,堅持把最後要說的的事情說完:“空,好困。我,我不行了。還有一些沒說完……明天、明天再跟你說吧。”
珀爾的眼睛快眯成一條線了,随時可以合上。屋内的燭光屋外的月光,它們灑落的光芒統統都落不到她的眼中。
然而眯成線的眼中還有一個倒影。
“睡吧。”
倒影彎腰,輕輕一聲歎息,将她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