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合人數衆多導緻的後果大概就是,好像上個月才有人過了生日,沒多久下一個人的生日就到了,甚至組合還有孩子們的生日在同一天。
是很特殊的緣分。
崔勝徹的生日是國人很喜歡的8月8号,很吉利的數字。
次人們湊在一起,顯然在煩惱送些什麼。
因為還沒有像以後那樣壽星直接在群裡發要什麼大家按照價格均攤讓壽星自己去買,此時一行人想得頭秃,最後神神秘秘的分開,怎麼打探都不說。
之前他找的大學生團隊說這樣的片段可以拍攝作為小花絮放在他們的新欄目going seventeen中,葉西嶼想了想拒絕了。
最近大家又是因為一位之約壓着口氣又是到處跑行程拍畫報,讓孩子們好好放松一下吧。
所以給崔勝徹送什麼?這确實是一個問題。
他和對方從09年認識到現在16年,嚴格來說已經7年了,該送的好像都送過了,一時間要選一個确實挑不出來。
在和親故與隊友們度過了不是那麼圓滿但異常開心的一天,崔勝徹趴在床上生悶氣。
“西嶼這個壞蛋,該不會是忘記了吧...”
“可惡,我都記得每次他生日給他第一時間送上祝福。”
“啊,真的...”
等待許久的手機終于有了回應。
【小魚yuyu】:來一下我的作曲室。
“莫?”
“莫呀?”
崔勝徹嘟嘟囔囔,期待的笑意卻匆匆爬上眉梢。
公司在他們拿下音銀的一位之後就給他們租下了三層公寓,再不需要人擠人睡地闆的孩子們雖然還有部分需要兩個人睡一間,但中間那一層成為了他們共同的活動室也比以前要好得多。
李枳勳和葉西嶼的作曲室便在那裡,這倆風格不一樣,李枳勳大概是隻要有自己需要的東西萬事皆足。
倒是葉西嶼,明明一副物欲不強的樣子,他的作曲室特地挑的房間,可以迎接晨起的第一縷陽光。
帶着猶如陽光一般溫暖的味道,所以孩子們都很喜歡窩在他作曲室的懶人沙發椅上,等他工作結束後和他一起去吃飯睡覺。
說起來他已經好久沒有和西嶼一起睡覺了,這次要不順便也一起?
崔勝徹走着走着沒忍住笑起來,路過的夫盛寬緩緩睜大雙眼,懷疑自家裡兜終于瘋掉了。
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崔勝徹看到了作曲室桌子上放着的還在冒熱氣的長壽面,等他坐下,坐在陽台的葉西嶼彈奏起了吉他。
澈哩公主的笑忍不住了,心滿意足的吃面聽歌,直到他吃完,葉西嶼把幾張A4紙遞給他。
“莫呀?”
“禮物。”
禮物?
崔勝徹低頭認真看了起來,最終不确定的把手上的紙晃了晃:“這個?”
“對,我給你寫的solo曲,不喜歡嗎?”
崔勝徹沒忍住笑,笑着笑着眼角有些濕潤。
“莫呀?開始嫌棄我了嗎?就給我寫solo曲。”
“阿尼,是因為太喜歡你了。”
他在這方面意外的直球,把那輕薄的紙片放在桌上輕輕靠近哭泣的豬豬,幫他擦了擦眼淚。
“還記得出道夜的時候嗎?”
出道前夕大概沒幾個人是安穩睡着的,一個個激動得要命,崔勝徹遇到了半路起夜的葉西嶼,幹脆拉着人聊天。
唯一睡得好·葉西嶼沉默,默默聽崔勝徹絮絮叨叨。
出道好嗎?當然好啊,這意味着他們漫長的練習生涯終于要迎來評估的時刻,最終審判已然來臨。
出道不好嗎?當然也有不好,起碼作為隊長的崔勝徹總是在糾結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做好隊伍的隊長。
他想和隊伍一起走下去,是真心的。
夜晚的感性時刻,他東說一句西說一句,零零散散的話語好像反映着他焦躁不安的心情。
他也擔心隊伍不能一起走下去,也是真心的。
“西嶼,你說我們真的可以嗎?”
“出道,然後得到粉絲的喜歡,然後...”
後面的話他沒說,但大概每個愛豆團體都有這樣的目标,新人的時候想拿最佳新人獎,等到時間長了,想拿大賞。
人就是這樣永不滿足的生物。
“說起來你說我們這麼多人,之後有沒有可能除了三個小分隊之外再重新打亂出新的小分隊啊,哇,這麼一想大發。”
“西嶼唱歌就很好聽,盛寬和爍珉之前說想試試rap,說不定到時候還會來找我幫忙。”
他有關未來的預想,所有的不安彷徨好像都在那個午夜裡全盤托出,第二天又成為了可靠的隊長。
可出道并不順利,在預料之外和預料之中裡,他們總不知道哪一個會先到來。
失去了方向的遊魚抱着彷徨不安的心咬住魚餌,哪怕口腔被利器劃破,鮮血早已流出,但他們不能停下。
在出道大作戰的最後一天,崔勝徹一個人窩在沙發裡焦慮得咬嘴唇,最後被葉西嶼按住。
彼時葉西嶼自認為和身邊的人相處已經是可以出師的安慰人水平,所以自然而然的抱住已經很大隻的酷酷公主。
“就算不相信你自己,也相信一下你的副隊長吧。”
“那天晚上的話我都記得,你說想讓隊伍火遍全球,說每個孩子都超級優秀就該大火出solo。”
“崔勝徹,你想要的,都會有的。”
“...阿尼,為什麼要叫全名?”
葉西嶼看向崔勝徹嘴上叭叭卻非常誠實的抱住他的手臂,也跟着摸了摸他的狗頭:“因為是承諾。”
所以需要雙方的名字簽字畫押确認。
時間回到現在,葉西嶼靠近,幫崔勝徹順了順不知道什麼時候亂了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