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喬姑娘這是操勞過度,加上天生體質虛寒,故而導緻的月事不調,腹部痙攣而暈倒。”白子期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給她開幾副藥補一補,這幾日千萬别再讓她操心勞累了。”
白子期若有所指地看向赫連時,又道:“夜涼,姑娘穿的單薄,每夜回去吹了風,也是會寒氣入體的。長此以往,恐怕會導緻不孕之症。”
赫連時沉吟,不孕對女子的影響極大,加之喬菀在他懷裡實在涼,他不愧疚是不可能的:“快開藥,本将軍去煎藥。”
小廚房内,赫連時蹲在砂鍋旁,小心扇着火,眸子直直盯着角落裡的藥渣。白日裡她給自己煎藥,帶了糖,是不是因為她自己怕苦,所以也擔心自己苦,才帶了糖?
下人們被他晾在一邊,動都不敢動。将軍直言道必須親自煎藥,大夥哪裡敢忤逆。
不知過了多久,藥味兒終于從砂鍋裡散發出來,冒出陣陣熱氣,撲在赫連時臉上。他趕快轉身,翻箱倒櫃找冰糖,良久終于在角落裡發現那一小罐塞得滿滿的冰糖。
冰糖擺在一邊,他想象着喬菀濾藥渣的模樣,一遍遍專心的把粗糙的藥渣過濾掉。舉得手臂有些酸,才總算濾的幹淨。
端了藥,他懷裡還抱着一罐滿滿的冰糖去找喬菀。
“還沒醒來?”赫連時目光落在床上緊閉雙眼的喬菀身上,玉竹搖了搖頭。
赫連時抿抿唇,走過去摸了摸喬菀額頭,涼得很,轉頭對玉竹說道:“庫房裡有新進的紅繡蠶絲被,你去拿來。”
玉竹走後,屋内就剩下他和喬菀二人,他坐在床榻旁,把碗放在一邊,輕輕把喬菀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肩頭。
藥有些燙,赫連時端起來吹了吹,喂了一勺給喬菀。
第一口,喂不進去。
第二口,還是喂不進去。
第三口,流到一邊去,赫連時忙拿了帕子擦。
再流一邊去,藥都浪費了。
“喬姑娘?”赫連時輕輕喊了一聲,又回頭看了看緊緊關上的門,庫房有點遠,玉竹應該一時半會不會回來。
這寒氣入體,他有大半的罪責,若是沒好,他又要夜夜睡不着了。端起藥先給自己喝了一口,口中苦味彌散開來,強忍了苦,一點點給她喂進去。
柔軟覆上來,赫連時第一次碰女兒家的唇,有股異樣的感覺爬上來。
第一口算是成功喂進去了,碗裡還有半碗湯藥,罷了,慢慢來,幸好冰糖拿了一整罐。
迷迷瞪瞪間,喬菀感覺有個人在抱着自己,懷裡暖得很,不禁往他懷裡靠了靠,蹭一蹭那種暖意。
她冷?赫連時心想,一面把衣襟解開,一面把喬菀往懷裡帶了帶,再喂了一口湯藥進去。
喬菀覺得唇中發苦,好像有什麼東西弄得她難受,狠狠咬了正在喂藥的赫連時一口。
“嘶。”赫連時悶哼,嘴角滲出血來,眼眸深深看着她,思付着等她好了,得讓她多彈些琴還回來。
手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赫連時給喬菀塞了一小顆冰糖吃,結果又被吐出來。
冰糖也不要?赫連時挑眉,歎了口氣,端起空碗,把冰糖用勺子碾碎了,變成細細密密的粉末,兌了點水,自己抿了一口,又喂給喬菀。
這次的似乎格外甜,喬菀很喜歡,還想再喝一點,手指用了力,攀着赫連時的袖子,迎了上去。
沒想到喬菀會主動靠上來,赫連時愣了愣,趕忙将口中剩餘的糖水給她喂進去。唇中溫暖,男人的鼻息灑在她臉上,喬菀感覺熱乎乎的,嘴中用了力道,擒住他的唇。
赫連時想松開,卻被喬菀緊緊禁锢住。
這……
他越想逃開,喬菀的唇越窮追不舍,他隻能換了辦法,輕輕引導着,哄着她放松警惕,松開自己。
他沒和女子靠的如此近過,一時間,心跳如雷,一下下撞擊自己的胸膛,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在喂藥還是和她調情。
喬菀靠的他緊,懷裡軟香,他也不舍得松了手。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怎麼會不動了歪心思?
一次次隐忍克制,壓的他也難受的緊。他不是趁人之危的壞人,可也不是永遠克己複禮的君子,他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
耳根子燙得很,他也沒想到自己喂藥喂出了别的心思。
壓着疼松開她,自己的手臂也有些酸疼。
瞧着床上美人睡顔,他按下心頭悸動,輕輕歎了口氣,替她蓋上被子,想着待會給自己放點冷水沐浴。
今夜的欲,有些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