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将軍很喜歡這個香囊。”赫連時嘴角噙着笑,眸子一瞬不瞬地瞧着喬菀那略帶羞澀的臉。
“奴家先去彈琴了,夜已深,将軍快些睡吧。”熾熱的目光壓着喬菀不敢擡頭,忙拘了一禮,回了自己的古琴旁。
彈琴的地方和赫連時隔了一層薄薄的屏風,喬菀也顧不上屏風能不能擋住她的失态了,忙用了冰涼的手冰着發燙的臉頰,一雙圓眼在燭光下撲閃撲閃的。
殊不知,這層屏風是極薄的布料制成,喬菀那裡的燭光将她的身影透過屏風,一覽無餘。
赫連時笑起來,算起來這些日子,他笑得次數愈發多了,心情确實好了不少。
待到赫連時睡着,喬菀回東廂房,又拿了本本,毛筆沾了沾墨汁寫道:“赫将軍今夜心情不錯,半首曲子未完便睡着了,而且今日笑得次數極多,甚好。”
結尾處,喬菀心情很好的,又給批注了一句:“明日繼續努力,将軍的病有望好的更快些!”
正欲吹滅蠟燭安寝時,傳來了敲門聲。
“菀菀,姐姐有話和你說。”隔着門,喬荷的聲音有些悶。
從魏晗那裡回來,喬荷想了很多,她不願傷害妹妹的,那如果可以不殺了妹妹,便勾引到赫連時,也好。她今夜前來,便是試一試妹妹對赫連時的心意。
喬菀迎了姐姐進來,見姐姐穿着單薄,便轉身拿了披風給她披上:“姐姐,這麼晚了何事?”
“菀菀,姐姐近來看你和赫将軍走的近,你夜夜在那裡彈琴,可有發生什麼?”喬荷眸子裡露出擔心。
“沒什麼吧。”喬菀正想說自己隻是彈彈琴,又突然想起今夜的觸碰,臉悄然紅了起來,“沒有的,我隻是彈琴。”
“真的隻是彈琴而已麼?沒有肌膚之親?”喬荷步步逼近,看着她發紅的臉,帶了些許考究的意味。
“是呀。”喬菀才不可能随便給男人占了便宜。
“那,赫将軍為何每日隻要你去彈琴,還都是睡前?”喬荷想起這件事便覺得奇怪,若是赫連時想聽琴,誰去不都一樣,怎麼隻要了喬菀,而自己卻被趕了出來?
莫不是她遺漏了什麼關鍵信息,或許這是連魏晗都不知道的秘密,也許是赫連時的緻命弱點。
喬菀想起赫連時情緒不穩定時的模樣,還有飲酒後手疼的抽搐的樣子,心裡不忍,她雖然愛自己的姐姐,可她也對赫連時一諾千金,說了不會告訴旁人他的秘密,便不會。
“許是将軍不喜歡生人親近。”喬菀找了個理由應付喬荷。
她不禁思索,喬荷今夜來問這些,是為了什麼?她知道喬荷是從魏晗府上來的,也明白魏晗和赫連時一直不對付,她雖然向将軍求了讓喬荷留在府中,可她總放心不下喬荷,生怕她和魏晗沾上關系。
若是讓魏晗知道赫連時手會痙攣的事情,那他一代名将的名聲,恐怕要生生折辱在魏晗手裡。
她希望是自己多想了,看向喬荷:“姐姐,何故突然問這些事情呀。”
“姐姐隻是覺得你一個女兒家,成天出入一個男子的屋内,孤男寡女,多不合适,再者,姐姐也不知道赫将軍安了什麼心,他畢竟是個男子。”喬荷說這話,有真正的擔憂,也有欲蓋彌彰的含義。
“姐姐,赫将軍不是那種人,我與他相處這麼久,他都不曾有逾矩。”喬菀忙為赫連時解釋道。
“好吧,既然你如此說,那姐姐也便放下心了。隻是,你從未有過嫁給赫将軍的心思麼?”喬荷又問。
喬菀捂了嘴:“姐姐,你說笑了,我們住在将軍府,已是承了恩澤,不能再肖想那麼多,待到赫将軍病好,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喬荷見喬菀沒有别的心思,又開口道:“若是,姐姐想呢?”
喬菀後退一步,不曾想過喬荷居然懷了這樣的心思。
喬荷又道:“姐姐若成為将軍夫人,你可是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喬菀盯着喬荷有些偏執的眼:“姐姐,這是不可能的,我們沒必要攀附這些……”
話未說完就被喬荷打斷:“你我如今是一條船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