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既然答應了将軍,便會信任将軍,愛将軍,也請将軍不要慌張。”喬菀擡頭,伸手捏了捏赫連時的臉,眸中漾開一汪春水。
“好。”赫連時臉埋入她的發絲間親吻,低語道“菀菀,你是我最所能依靠之人。”
“那将軍也要教奴家騎馬,射箭,謀略還有兵法,這樣奴家就可以成為将軍的依靠。”喬菀轉過身,赫連時垂頭,二人鼻尖相靠。
“戰場上的事情,刀劍無影,我不舍得你碰。”赫連時揉了揉喬菀的發,女兒家的發香氤氲開來。
“可是……”
“可是什麼?”
“奴家想和将軍多說說話,将軍若是教奴家一些,奴家就和将軍有話聊了。”喬菀急急道,“再者,奴家想多了解夫君的生活一點。”
一句夫君叫的赫連時酥了一身傲骨。
這話讓他忍不住聽話,若是喬菀要他立馬上天摘了月亮,他也義不容辭地要搭了天梯去拿。
“好,都依夫人的。”赫連時垂眸,一雙眼裡全寫滿了依戀。
喬菀勾唇,拽了拽他衣帶子:“将軍教奴家,奴家便親将軍一口。”
赫連時笑得胸膛微微起伏:“那本将軍便日日教你,好叫你來不及還本将軍親吻。”
“那看将軍的本事了。”
“現在就去,本将軍最近得空,教你耍花槍。”
“好!”
“不過,你得先替本将軍把甲衣穿了。”赫連時壞笑起來。
“将軍莫不是沒有手?”
“那也不如喬姑娘的軟。”赫連時一把抓過喬菀的手,粗糙的繭子刮得她手心發癢。
赫連時身材高大,肩膀更是比尋常人要寬,喬菀抱着他的甲衣,活像偷了大人的衣服。
喬菀把甲衣攤開,高高舉起來。
赫連時看不見她的臉了,提了提甲衣,又抖了抖,甲衣後面探出一個喬姑娘的腦袋來。
可愛到他想蹂躏。
他敲了敲她腦袋,手一松,甲衣兜頭罩着喬菀。
“将軍作何?!”喬菀掙紮着從甲衣領口露出腦袋,發絲有些淩亂。
絲絲亂在赫連時心眼上。
“給你量一量,之後給你量身定做一件甲衣。”
赫連時用手箍住喬菀腰身,大大的甲衣剩出一大截來。
“菀菀這麼嬌小,看來甲衣得裁的小一些。”
指尖大力摩挲着喬菀腰身,她羞得不行,又怕被拖到地上的甲衣絆倒,不敢輕易跑了。
“臉紅成這樣,以後怎麼辦?”
見喬菀臉上飛起紅暈,赫連時伸手刮了刮她臉頰,仿佛要刮去這片紅暈,結果太用力,把她臉壓得更紅了。
“将軍不老實!”喬菀提起甲衣,輕輕踢了赫連時一腳。
“踢用力點。”赫連時腆着一張臉,笑得一臉享受。
“混蛋!”
“那你喜歡混蛋。”赫連時笑得更厲害。
“哼。”
赫連時見好就收,不惹惱她,提了提松垮的甲衣,把她放了出來。
“替我扣扣子,綁腰帶。”
“将軍怎麼盡想些暧昧勾當!”喬菀一手慌亂地摸扣子,一手想把赫連時推開。
“不對你想還要對誰?”
這話說的天衣無縫,喬菀無處反駁,隻得撐着一張熟透的臉,慢慢為他穿甲衣。
正值夏日,屋子外蟬鳴伴着飛鳥撲棱翅膀的聲音,水色蕩漾着日光明晃晃照進來,波瀾之處挑起一方流光色,随着喬菀的裙擺微微顫動。
赫連時希望一輩子都能停在這一刻。
喬菀也希望。
扣子扣上,二人相對,喬菀一把抱住赫連時的腰:“将軍以後不許丢下奴家一個人,出征打戰也不許。”
“好。”赫連時啞了聲,說下對她的第一句謊言。
他怎麼可能舍得讓她去受罪?
二人耳鬓厮磨間,一道聖旨從天而降。
安公公站在屋外,捏了嗓音:“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楊貴妃楊淑華愛琴,愛屋及烏,故京中瑤琴館事務大小,楊貴妃有話語之權。”
二人皆是一愣。
“安公公,此話何意?”
“貴妃娘娘看上喬姑娘的瑤琴館了,特意尋了聖上要這道聖旨,今後她會常來光顧琴館。”
喬菀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本将軍入宮,替你駁回……”
“不,将軍,如今您也得聖上猜忌,這樣抗旨,不好。”喬菀搖搖頭,眼裡露出惆怅。
赫連時擔心楊淑華又像上回一樣刁難喬菀,一連幾日都陪着她在琴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