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我還是走向遲到了十五年應有的結局……’

她應該留着自己跟傑森說，布魯斯想，但他沒說話，默認接受了這位母親的請求。

3.

夜幕降臨，他們照常行動。

提姆并沒有對羅賓的行蹤更深入地探究，至少不是現在。

“塞爾西，”提姆的聲音在高濃度的魔法幹擾下有些失真，“那是什麼？”

一間絕對在近期頻繁使用過的實驗室，塞爾西回答，但這句話沒有傳達過去，即使是用魔法加強過的信号也還是在高能量反應的場所失效了。

還有，一些一定是特意留下的别的什麼東西，塞爾西感受到一股不詳的曾被她深深銘刻在記憶中的甜腥味道，還有被什麼東西盯住的不适感。

但這裡一片潔白，場地空曠到一眼望得到頭。

至少從視覺上看，塞爾西什麼也沒發現，包括從情緒甚至靈魂層面。

随着那股不适感越來越重，塞爾西明确感受到，它離她越來越近了，從四面八方，塞爾西捏緊法杖，微微懸空。

随即，實驗室的牆壁像海浪一樣翻湧起伏，露出原本隐藏在潔白膜下的窸窸窣窣的生物，包括天花闆和地闆，還有塞爾西進來後噴出一股白氣就迅速關閉的艙門。

這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完整的培養皿。

高濃度的魔力，冷色調的照明系統，還有從一開始就持續不斷的，不知是何來源的冷風。

不是在近期頻繁使用，塞爾西使用[一般防禦魔法]構建出全包裹的防護罩，而是仍然在使用的實驗室，塞爾西在心裡更正。

她甚至還用意念魔法控制了這其中的一部分，将這部分兇悍的生物拎到眼前觀察。

無規則形狀，邊緣光滑，本體扁平，可以與同類很好的融為一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可以啃食魔力。

塞爾西在防禦術式被啃食出來的缺口處補上了幾發[一般攻擊魔法]，剛開始還效果拔群，但随着時間的流逝，那些前赴後繼的生物似乎逐漸進化出免疫[一般攻擊魔法]的能力。

不是魔族，塞爾西思索，應該說不是純碎的魔族。

因為這些東西死亡後留下的軀體在緩慢地消散成魔力反哺同類。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塞爾西将法杖橫在身前，快速升到空曠場地的中央，那些緊緊黏連在防禦魔法上的東西像液體一樣緩慢地滴落到地面，又毫無破綻地融入其中。

要在一瞬間覆蓋全部場地，塞爾西想，利用這裡超高濃度的魔力一口氣講這些東西解決掉。

“嗵”的一聲，在撤去防禦魔法的瞬間，以塞爾西為中心，高濃度的魔力開始劇烈地膨脹，席卷整個空間的閃電将潔白的牆壁染上絢爛的紫光。

[釋放毀滅之雷的魔法]③

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迅速彌漫，但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将它們完全銷毀。

塞爾西微微側身閃過天花闆上掉落的不知名生物的還在蠕動的身體，在整個實驗室的每一面都開始因為雷電而出現裂縫的時候，塞爾西将法杖豎起，再次發動下一個絕對可以蓋棺定論的魔法。

[釋放地獄業火的魔法]④

岩漿一樣濃烈的火焰迅速将肉眼可見的一切吞噬，硝煙四起，那些東西在火焰中不甘地融化，化作漆黑的碎屑和魔力逸散在冷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