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侶是一個教堂的職位,他們的主要職責就是遊曆大陸,傳播教會的信仰。
生命女神是生命之源,萬物之母,教會中的僧侶擅長治療魔法很正常。
“他現在還是小鎮嗎?”白術又問。
要是在的話,他想去拜訪一下這位僧侶大人。
剛端着一份熱騰騰早餐從小鎮農家出來的辛西裡爾,就收到了來自王子大人傳喚。
他不滿的看着身後還拉着鎮民聊天的人。
“奧茲大人,家裡沒什麼好東西,這是今年最熟的一籃子吱吱果,您一定要收下,真是多虧了您,我可憐的孩子才擺脫了成為怪物的命運!”
奧茲身上披了件袖口衣擺都有代表生命的藤曼花紋點綴的白色教士長袍,隻是大概是洗的次數太多原本新綠色的花紋已經變成了淺綠。
他合十雙手微微颔首,語氣溫和:“生命在上!濟世救人本就是我們作為生命教徒理應的行使的責任,您要是感謝就感謝偉大的生命女神吧,是女神指引我們相遇!”
村民連忙合十雙手,虔誠的還禮:“生命在上!”
奧茲欣慰的點頭。
“神神叨叨的...”辛西裡爾感受着被陽光直射的不适感,默默吐槽了一句,剛要展開雙翅,就被奧茲拉住了手腕。
辛西裡爾瞧見奧茲的紅發在陽光下有些紮的他眼疼,想到之前對方不僅救下了他,還拯救了博爾多的鎮民,他吐出一口長氣,終是沒有甩開對方,隻蹙眉道:“走不走,老子還有事呢,别一直拽我。”
奧茲拿過對方手上的托盤,語氣依舊溫和:“我來拿吧。”
辛西裡爾舔了舔自己的犬齒,哼了一聲:“随便。”
剛擦身過去,手腕又不小心磕到了對方腰間的銀質面具,痛的他一陣龇牙咧嘴。
等二人剛到白術所在的屋子不遠處,迎面又碰上了另一撥人。
屈明依舊沒骨頭似的挂在妮可身上,維森則帶着幾個博爾多的鎮民。
“這麼巧?”屈明剛笑着開口,就被妮可一把推開。
維森他們很是感謝的朝奧茲雙手合十行了生命之禮:“奧茲大人安好。”
奧茲微笑着回禮:“安好。”
妮可走上前去,也向着對方行禮:“奧茲先生昨天太過匆忙,還沒向您表達感謝。”
說着她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枚獸牙捧給對方:“這枚符牙是我自己做的,隻要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捏碎它,告訴它,我不論身在哪裡都能收到您的消息,并一定拼上我的性命完成您的囑托。”
奧茲神情溫和的看向對方的黃金貓眼,黃金瞳,是擁有獸神祝福的強大獸族。
他接受妮可的符牙,語氣依舊溫和:“真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白術會在今天蘇醒的消息是奧茲告訴大家的。
昨天再給所有村民們解毒後,他也幫白術做了簡單的治療。
白術現在休息的地方是原來鎮長克裡夫的家。
克裡夫隻有位早亡的妻子,在他走後房子就空了下來,村民便建議米迦勒帶着白術來這邊修養。
等辛西裡爾敲開了屋子的門,看到自家王子臉上堪稱冰冷的臉時都有些發怵,本來還以為是白術出了什麼麻煩,剛要詢問就聽到了裡面傳來一男一女的輕笑,瞬間啞然。
米迦勒看着堵在門口的一堆人,臉就更臭了:“進來吧。”
屈明神色詭異的偷偷看了米迦勒一眼,跟着衆人齊齊進了屋子。
白術再看到這麼多人的時候也有些震驚。
“大家...怎麼都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又覺得這樣躺着實在有些沒有禮貌,身體撐着往上挪了挪,想要下床起身,被子便随着動作滑了下來。
腦袋不時的暈眩,讓他的動作有些遲緩竟然有些控制不住的身體,他咬唇心中暗罵米迦勒一句,苦笑着解釋:“實在不好意思,我可能...”
話剛說了一半,就發現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盯着自己的脖頸,氣氛有些微妙的感覺。
白術心中突然湧上不妙的感覺。
他視線剛一垂落,便發現領口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有不少的紅色斑點。
這是紗利耶的藥留下的後遺症?
他還以為怎麼回事呢...
松了口氣的白術繼續開口接着道:“我現在可能還沒有徹底恢複,沒辦法下床和大家...”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地,屈明就從人群裡竄了出來,一屁股坐到了床邊,截了他的話,主動打斷了有些尴尬的氣氛:
“哎呀!白術你終于醒啦,你都不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起不來也沒事嗎,就是我這裡還有些事情想要單獨跟你說說。”
說着他又笑着看向大家,目光最後落到了米迦勒的身上:“不知道行不行啊...”
米迦勒摩梭着手指,神情淡淡的看着對方和白術之間的距離。
白術有些不明所以:“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了...”
他們之間還有什麼秘密可以交流的嗎。
邱悅悅默默起身,将位置都讓給了屈明,臉上火燒一樣的推到了人群中去,想到昨天白術是被夜間部的部長帶回來的,目光又偷偷的瞄向了米迦勒。
米迦勒依舊是那副冷峻的模樣,他姿态悠閑的靠坐在沙發上,仿佛他才是這裡的主人家。
維森輕咳了一聲,目光不自覺的挪到了屋子的另一邊:“當然可以。”他扭頭看着一衆提留着各種農家作物還有藥草糧食的來感謝白術的村民道:“大家也聽到了,屈魔法使和白魔法使他們還有事商讨,咱們等白魔法使休息好了再來吧。”
聞言,村民們立刻七嘴八舌地附和起來,語氣裡滿是感激和關切:
“對對對,白魔法使大人好好休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挎着籃子,連連點頭,“您救了咱們整個博爾多,這點小傷可千萬要養好啊!“
“就是!您要是落下病根,咱們心裡怎麼過意得去?“旁邊扛着麻袋的壯漢撓撓頭,憨厚地笑道,“我家婆娘特意曬了藥草,回頭給您炖湯補補氣血!“
幾個年輕姑娘紅着臉擠在最後,你推我搡地小聲嘀咕:“那個...我們、我們做了些點心...“領頭的姑娘鼓起勇氣把油紙包往床頭櫃一放,“加了蜂蜜的,對恢複魔力有幫助...“說完就縮回人群裡。
白術臉上帶着笑意,感受着大家對他的關心,心中甜滋滋的。
等望到角落中陌生的紅發男子時,目光停頓了片刻,注意到對方身上的教士長袍,他瞬間就明白了對反的身份。
奧茲朝着白術微微一笑,雙手合十,90°躬身拜禮,腰間的面具和妮可送的符牙兩兩相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白術微微一愣,這可是生命教堂最高的禮節。
等大家陸陸續續的出了屋子,最後就隻剩下了米迦勒,辛西裡爾,妮可,屈明還有那位僧侶。
屈明笑着故意拍了下白術的肩膀:“白術,哎呀,你看,我是真有點事情想跟你說,你也知道那事情隻有咱們倆清楚。”
隻有他們倆知道?
白術腦子轉了又轉,在感受到米迦勒望過來的眼神時,瞬間明悟,差點沒被自己着急吞下去的口水給嗆到。
憋着一張紅臉,不着痕迹的瞪了對方一眼呵呵笑道:“确實...哈。”
他又望向米迦勒,輕咳了聲道:“那個你們要不先出去?我跟屈明确實還有些事情要說。”
米迦勒起身,目光盯在屈明放在白術身上的手掌幾秒鐘才收回視線,又給辛西裡爾使了個眼色。
辛西裡爾瞬間明悟,剛将奧茲手上端着的早餐給白術放了過去,就聽到米迦勒的聲音:
“辛西裡爾,把之前那份粥撤下來。”
辛西裡爾說了聲是,又将邱悅悅端來的那份拿走了。
白術不解的看向對方:“這個為什麼要撤走?”
他剛才聞着挺香的啊!
米迦勒聲音淡淡:“有些涼了。”
白術眉毛微蹙,有嗎?
等屋子裡隻剩下屈明和他二人的時候。
白術也不裝了,人一下子靠了回去:“這下沒人了,有什麼話說吧?”
屈明啧了一聲:“我說哥們兒,你們成了?”
說到這個,白術就精神了,重新坐了起來,臉上全是藏不住的欣喜:“你也感覺出來了嗎!?”
“這還用得着感覺?”屈明指了指對方的胸前露出來的皮膚:“沒想到你們進展這麼快!玩的挺野嗎?”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白術蹙眉無語道。
屈明沒想到自己表達的都這麼清楚,對方還一副不明白的樣子,也是百感交集了。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前:“你是黑山狒狒嗎!?這些吻痕你也不遮一下!現在不光是我了,估計大家都知道了!你昨天可是被米迦勒抱回來的!”
白術啊?了一聲,指着自己胸前的皮膚:“你說什麼?這是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