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認出我來了?!”陸棠之一邊狂撸貓一邊問,滿臉都寫着驚喜和高興。
“喵~喵~”霸王叫了兩聲,陸棠之雖聽不懂,但看它在自己懷裡一臉享受的模樣就知道它絕對是認出自己來了。
“嘿嘿,還是我家霸王厲害,不像程珩羽那隻傻貝貝,誰來都吭哧吭哧腰尾巴。”陸棠之得意地笑着,撸貓撸得更起勁了。
周一回校,課上到一半有人來找程珩羽,說是級長有事找他,去了才知道說的是考試獎學金的事。
高三之後每次考試都有一筆獎學金,但前提是要考進級前二十,之前程珩羽排名最前的一次也才二十三,從來沒想過獎學金的事,這次有了他的份,級長特意叫他拿銀行卡來登記,好到時統一發獎學金。
上學頂多帶個身份證,銀行卡什麼的陸棠之也不知道程珩羽有沒有帶過來,便應承的是明天上學帶過來,不想程珩羽的銀行卡全在家裡。
他手機倒是綁定了兩張銀行卡,但都不是學校要的那張,想叫家裡送吧,程珩羽的東西又都放在保險箱裡,而那個保險箱是要人臉識别開鎖的,就隻能讓陸棠之回家去拿一趟了。
陸棠之晚自習請了假,自己打車回去,回到家拿上銀行卡又吃了個晚餐,準備出發回校時已經八點多了。
家裡司機送比較自由,路過春晖市場的時候陸棠之突然饞街尾那家豆腐花了,便讓司機在市場門口停車,他自己去買豆腐花。
不想路過巷口那家網吧,裡頭突然蹦出來幾個精神小夥,為首的人陸棠之認識,是範家老二。
這小子以前就沒少惹事,仗着自己大兩歲經常欺負人,最初聽聞白瀾笙抑制劑過敏時他還死不要臉說不在乎白瀾笙有病願意娶他當老婆,那猥瑣樣子流氓語氣,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原本就是被家裡寵壞的臭小子,後來他大哥繼承公司之後更是次次給他闖的禍兜底,以至于現在二十多歲了不務正業天天和一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
去年他大哥出意外死了,公司大權暫時落在一個私生子頭上,雖說隻是暫時掌權,但範骐也不是傻的,他看得出來那些股東包括他父親,都打算讓那個私生子徹底接手。
現在範骐正跟家裡鬧,說是不把大權給他就把範家名聲弄醜弄臭誰都别想好過。
“喲,程大少,今天怎麼沒跟陸老二一起了?”範骐随手拎起兩個空酒杯,身後跟着一群小弟裝模作樣的圍上來。
“我沒空跟你打,識相點就讓開。”陸棠之懶得理他,大晚上的他還要趕緊回去寫作業呢。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範骐聽了他這話突然大笑起來,語氣裡滿是嘲弄:“喲喲喲,這麼兇,吓唬誰呢?你當你是陸老二?打不過還能用信息素壓我?就憑你一個廢物beta,還想跟我們這麼多個人鬥?”
範骐說完身後一群小弟也跟着大笑起來,他似乎是覺得不夠過瘾,繼續嘲諷道:
“沒了陸棠之,你們兩個都是等着挨c的賤貨,還跟我在這裝,兄弟們,今晚咱們開開葷,瞧瞧這程大少值不值得我們回味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棠之慢慢悠悠把手機放進外套内格拉上鍊,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邪惡的笑,隻聽他嚣張開口:
“今晚爺爺就教你們一句新道理,叫口上留點德,下輩子好投胎!”
把手機安頓好陸棠之就放開了打,疾走兩步上前揪住範骐的領子,對準他的嘴就是一記重拳,把範骐及其一衆小弟都給看懵了。
範骐印象裡的程珩羽就是個好欺負的軟包子,是連隻蟲子都能吓哭的隻會躲着陸棠之背後的廢物,盡管長得個将近一米九的個子,他也沒見過程珩羽剛起來的樣子,這一下着實是他沒想到的。
就算程珩羽會反擊,範骐也沒想過程珩羽會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拳。
範骐那些個社會小弟看見這一幕都傻眼了,一個個愣着不知所措。
不過也怪不得他們,這群人實際上就是一些逃學退學的中學生,見跟着範骐有錢拿才大哥長大哥短的喊着,就算有那麼點義氣,看見大陣仗還是會有些害怕。
範骐還處在程珩羽巨大反差的錯愕中,霎時肚子上傳來一陣劇痛,是陸棠之的拳頭落在的他的肚子上,緊接着是後背被猛烈撞擊到牆上的震痛。
陸棠之看打得差不多了,威懾力有了,就準備收手了,于是他作勢擦擦拳頭上的灰,擡腳踩住範骐的肩迫使他的後背緊貼黑牆,對身下滿臉驚詫的範骐威脅道:
“以後嘴巴放幹淨點,小垃圾,大晚上的我也不為難你了,來,看着鏡頭。”說着陸棠之掏出手機,對着範骐開始錄像:“說,程珩羽白瀾笙對不起,我以後一定嘴下留德,不再做惡,希望你們能原諒我,對不起,說!”
許是坐了一會腦子反應過來了,範猛然用力一把推開面前的陸棠之,突然的趔趄差點把手機摔出去,陸棠之連退幾步才抱緊手機長歎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