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熠說完沒再理會喬絮,他急于回去,卻在轉身瞧見某個空缺的座位後頓住了腳步。
溫衿玉,不見了……
當時就應該立即解釋的。
楚懷熠轉身離開,這場大戲也宣告落幕,熱鬧結束,人群匆匆散去。
喬絮抱着花落寞一瞬,扭頭對上陸棠之的視線,轉身徑直朝陸棠之走來。
“都散場了,程少陸少還舍不得走?”
“那不是都看見喬少了,總得打個招呼吧。”陸棠之道,三人恍若在宴會上一般說起客套話來。
“倒是讓程少陸少看笑話了。”喬絮扯出一個苦澀的笑,手中的捧花此刻無處擱置,抱在懷中反倒變得諷刺。
“喬少大膽追愛,拿得起放得下,不是笑話,是勇敢。”陸棠之安慰他道。
喬絮聽了一愣,臉上的失意與挫敗消褪幾分,轉而添了些許釋然,旋即笑道:“難怪人人都想同程少說親,現在看來不隻是程家的原因,程少這般體貼溫柔,确實很讓人心動。”
“喬少過譽了,不過是說了句好聽的話罷了。”
喬絮微微一笑,從捧花中抽出兩支玫瑰塞給陸棠之:“那也還是要謝謝程少安慰的,雖然有些不合适,就當是謝禮吧。”
說完喬絮就走了,途中似是碰到熟人,說了幾句話就把捧花給了對方,随後便見一人在樓下到處給人送花。
陸棠之好整以暇地拎着兩朵玫瑰往班走,瞧見白瀾笙的身影在自己班後門晃,霎時來了想法。
隻見陸棠之忽的一下竄了出去,在後門停住身形的一刹那将白瀾笙拽出來翻了個面摁在牆上,随即緩緩舉起兩朵玫瑰。
程珩羽看到這場面人都麻了,一想到陸棠之接下來會幹些什麼他悠閑的步伐便急切起來。
陸棠之這損色又拿他的身體做那些有損他形象的傻逼事!!!
正和對象開開心心聊着天,對象卻突然被人拽走的某人也是吓了一跳,慌忙起身追出來,剛一出門口就撞見這麼一幕……
隻見‘程珩羽’右手撐牆左手舉花壁咚白瀾笙,一開口便驚天動地:“嘿,這位同學,今晚約嗎?”
聲音不大,但站得近的三人剛好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程珩羽要裂開了,看到閻禮的他更是要瘋掉了。
這是什麼修羅場啊啊啊!!!
閻禮這邊更是火星撞地球,場面太過炸裂,驚得他下巴都要掉了,張着嘴久久無言,心裡卻已将‘程珩羽’千刀萬剮。
你沒事吧?你有病嗎?你多冒昧啊!
那tm我對象!!!
閻禮真心碎小狗了,說好的隻用防陸棠之一個呢?怎麼程珩羽也這麼危險啊。
猛地就被人給壁咚了的白瀾笙也是好一頓驚訝,特别是一擡頭看見的是程珩羽的臉時,說實話他真的有一瞬間的懵逼。
反應過來内裡是陸棠之後,再對上閻禮震驚的眼神,白瀾笙氣得腦門青筋突突直跳。
這都什麼鬼啊!
平時這麼玩笑罵幾句也就過去了,當着閻禮的面,這要他待會怎麼解釋啊啊啊啊啊啊。
白瀾笙當真是欲哭無淚,他深吸一口氣,恨不能咬碎後槽牙般一字一頓憤憤道:“程!珩!羽!你在幹什麼?”
白瀾笙的死亡微笑讓陸棠之幡然醒悟,扭頭一看閻禮滿臉驚恐地看着他倆,頓時尴尬得不行。
眼看一出世界大戰即将開啟,程珩羽大跨步上去一拽陸棠之後脖領,就這麼硬生生給人拽離三米遠。
“你怎麼能……”閻禮氣得眼眶發紅,但他的滿腔怒火還沒來得及燎原便被白瀾笙強行截斷。
“能不能看看場合,你看把人吓的。”
白瀾笙上前一步擋兩人中間,借着身體的遮擋,悄悄牽上閻禮的手,無聲地安撫着受創的alpha。
陸棠之自知闖了禍,也是心底發虛,再看見閻禮那滿是驚恐神色的臉,心裡不免又升起許多愧疚。
“那什麼……抱歉啊,我沒沒看見你在,下次一定注意。”陸棠之誠懇地道歉。
但他的道歉顯然不是因為方才行為有多越界,而是單純道歉吓得閻禮,這樣的道歉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閻禮服氣。
可白瀾笙刻意打斷他的問責,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上課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驚得白瀾笙下意識收回手,他拍拍閻禮讓其先回教室,轉身找陸棠之算賬。
陸棠之不明所以挨了好幾下,直到各自回班開始自習還一臉懵逼想不通白瀾笙生氣的點。
就連那倆花都被白瀾笙揉巴揉巴扔廁所去了。
不是,他也沒嘎哈啊,以前不也這麼鬧嗎?
搞不懂……
正納悶中,感受到隔壁傳來灼熱視線,陸棠之機械地緩緩轉動脖子去看,就見閻禮滿是幽怨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一看就知道罵得很髒。
見陸棠之看過來,閻禮哼的一聲把頭别開,甚至連椅子都往右挪了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