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
楚懷熠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陸棠之和程珩羽在他家門口摟摟抱抱,忽的裡頭沖出來一個楚懷安,給了陸棠之一箱子東西,神情滿是恐慌與驚懼。
通曉來龍去脈後,楚懷熠滿心歉意:“抱歉,是我誤會了你們,先喝杯茶,我立馬處理。”
說完楚懷熠轉頭朝保姆道:“蘭姨,将太太的東西搬回去吧。”
“不行,這是給霸王的彩禮,不能搬回去。”楚懷安阻止道,上前緊緊抱着箱子不撒手。
楚懷熠無奈隻好先哄楚懷安:“婚事是大人講的,彩禮也是大人出的,這件事哥哥會幫你搞定的,你不能擅自拿媽媽的寶貝給别人,媽媽回來會生氣的,乖,讓蘭姨拿回去放好。”
“好吧。”得到楚懷熠的承諾,楚懷安這才不情不願的松手,“那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啊?”
“……很快了,媽媽在旅遊,等她玩夠了就回來了。”說這話時楚懷熠的眼眸暗了暗,但很快調整過來,他轉移話題道:
“大人談婚事的時候小孩不能偷聽,不然會結不成婚的,你帶嬌嬌上樓玩。”
一聽到說結不成婚,楚懷安頓時表情嚴肅,也不管嬌嬌樂不樂意,抱起貓就沖上樓,還十分聽話地關好了房門。
安置好楚懷安,楚懷熠這才回過身來和陸棠之兩人交涉。
“聽你們方才說,霸王懷了嬌嬌的孩子,對此你們想要個說法是吧?”
直到正面交鋒,陸棠之和程珩羽才真正感受到楚懷熠的變化。
上次在禦景豪庭碰到楚懷熠,他還是一副卑怯拘謹的模樣,到如今不過三兩個月,這個人周身的氣場都變了。
冷靜、沉穩、遊刃有餘,已然初具一個企業繼承人應有的上位者風範。
“是的。”
楚懷熠了然,思索片刻後他道:“說起來我們家嬌嬌也才剛兩歲,布偶貓兩歲成年,而在此之前,嬌嬌都是沒出過家門的。”
“……”短短兩句話讓陸棠之的心沉入了谷底。
人小貓剛成年,從沒出過家門,上哪隔兩公裡招惹霸王。
“我看霸王項圈上也有定位器,不如你查查它這幾個月的行蹤?”楚懷熠又道。
聽到這陸棠之立馬拿手機出來查定位器,這一查不要緊,查完陸棠之更腦殼疼了。
定位器記錄顯示,是霸王每天跑近兩公裡過來找人家的,而且人家小公貓上個月剛成年,霸王這妥妥是老牛吃嫩草拐了别人家小公貓。
“……”陸棠之尴尬極了,雙眼死死瞪着霸王,恨不能把霸王瞪出倆窟窿。
小王八羔子,你害死我了!
“哈哈那什麼,原來都是誤會啊,主要是霸王平日裡除了我誰都不讓靠近,突然間揣了崽,我一下子太着急了就哈哈哈哈。”陸棠之面上打着哈哈,實際心裡窘得想罵娘。
“關心則亂,都能理解。”楚懷熠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
“那什麼,既然是誤會,你誤會我一次,我誤會你一次就算扯平了哈,沒什麼事我就先帶霸王回家了。”說着陸棠之就想走人。
“等一下。”楚懷熠身随聲起欲攔人。
“?”等字剛一出口陸程兩人便雙雙回頭看向他,動作整齊劃一且尤為迅速。
楚懷熠擡起的手蓦然僵在半空,頓時有些尴尬,他輕咳兩聲掩飾窘态,卻又遲遲未再開口,停頓之久讓陸棠之心跳如雷。
莫不是霸王還有把柄在他手上?
陸棠之抱着霸王的手緊了緊,表面強撐鎮定,心裡卻止不住破口大罵:
你瞧瞧楚家這地闆幹不幹淨?幹淨吧,你爹我用顔面掃的!色迷心竅見色忘義的臭崽子!!!
陸棠之都做好被再次啪啪打臉的準備,不料楚懷熠猝而語氣放軟,僅僅是說希望陸棠之在楚懷安想去看貓崽的時候别趕他走。
甚至還是商量詢問的口氣,仿佛給了他很大的拒絕空間。
聽到這陸棠之重重松了一口氣,他算是體會到孩子闖禍家長被叫去學校的痛苦了,小時候宋阮意沒把他扔出去真是特别愛他了。
事已至此陸棠之自然不好棒打鴛鴦,也就答應了楚懷熠的要求。
原以為這場烏龍過後就再也不見,不想沒過幾天就又遇上了。
陸程兩家為程珩羽、陸棠之和白瀾笙辦的升學宴上,楚懷熠作為熠安集團的總裁,受邀前來參加宴會。
說是升學宴,實際更像是一場商業聚會,一方面是要将三個孩子引薦給業内大佬拓展人脈,另一方面陸衷則是要幫程凝媛和M市星躍的老總牽條線,以促進商業上的合作。
升學宴分設兩區,一側是陸衷主場的商業宴,另一側才是宴請同學朋友的純粹升學宴區。
陸棠之受不了鎏金廳的氛圍,簡單亮相後就拉着程珩羽和白瀾笙躲到芳華廳去,這邊都是認識的同學朋友,熱鬧自由,就連空氣都透着輕松惬意。
陸棠之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狂喝幾大口橙汁,頓感整個人活了過來。
方才在鎏金廳,先不說下面一堆老總笑眯眯盯着他,就單手上拿着的這杯酒就尤其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