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蘇見狀卻興奮地策馬上前,阿日斯蘭見到那日蘇的反應。
忙上前攔着那日蘇急吼:“你瘋了!上去送死嗎?”
“我在後面看了許久,他的功法還不一定比得過趙長乾呢,不過身法卻是一等一的,我那日蘇難得遇到對手,為何不上!”
說着,那日蘇就擋開阿日斯蘭的手,策馬朝着趙意妍攻了過去。
趙意妍正策馬朝着趙封延的方向趕去救援。
突然身側閃出兩抹彎月影。
她敏捷地向後倒去,躲過那日蘇的雙刀。
瞬時揮起青蚺掃過那日蘇的腰側。
那日蘇也迅速朝左側躲開。
“我還以為是什麼别的門派的武功,不過十招,我就看出了你師出瘋人道長吧?喂,告訴我那瘋子的女兒可還好?你茲要是說,小爺讓你兩招可好?”
那日蘇追問着趙意妍。
但趙意妍不願和他糾纏,一心在趙封延身上,隻覺得那日蘇甚是礙事。
便一個厲目掃來,揮着青蚺劍連連刺出。
他見招拆招,隻是瞬間,捉住了那面甲下的目光,心神突然恍惚激蕩,覺得那雙眼特别熟悉。
他魔怔一般,刀光劍影的時刻,卻萬分想伸手揭開那面甲。
而趙意妍凝眸,察覺他分神了。
她見機,凝聚劍氣,朝着那日蘇的脖頸,劃出緻命一擊。
瞬息,阿日斯蘭一個伸手将那日蘇拖拽下馬,躲過這緻命一擊。
但趙意妍見機,一拍馬背,飛身踢向阿日斯蘭。
阿日斯蘭吃力抵擋,趙意妍趁他自顧不暇,使出青蚺,一瞬穿透了他的肩膀。
眼見北原軍開始朝趙封延的方向趕去。
她策馬向前,不再和他們糾纏。
看着飛奔而走的身影。
阿日斯蘭摔下馬,忍着疼痛,越是生氣,那受傷的手臂越是顫個不停。
他一腳踹向那日蘇:“你要死就給我死遠點,死去潼城關!要命的時刻,你發什麼愣?想給那劍喂血是嗎?”
看着阿日斯蘭為救自己,傷的如此嚴重,那日蘇愧疚起來,也察覺到自己确實心亂了。
越靠近中原,他越心亂。
見誰都像故人。
他拿起彎刀,心下自嘲安慰自己:“不過也是京州來的人罷了,那瘋人道長的徒弟遍天下,難不成他還要一個一個的問嗎?等到拿下中原,他去故地尋就好了。”
他甩了甩腦袋,背後的卷辮兒便跟着擺動起來。
他自嘲幾分自己怎這般兒女情長,就策馬追了上去。
趙意妍來到桅杆下,拔劍狠厲地砍殺着守在桅杆邊上的北原軍。
孟塘建急忙上前解開綁着桅杆的麻繩。
那日蘇眼見趙封延就要被救回去。
拿出彎刀,朝綁着趙封延雙手的麻繩飛出。
麻繩斷裂。
趙封延飛速墜落下來,趙意妍猶如失控的野獸一般,再也顧不了那麼多,青蚺劍都甩了出去。
字眼兒卡在喉嚨裡,差點呼喊出來。
她一個策馬飛馳,飛身超前撲去,雙手死死接住了墜落的趙封延。
她左肩被沖撞的脫臼,但她卻好似并沒有感到疼痛似的。
隻是關切的查看着腳筋被挑斷的趙封延。
看着趙封延身上的傷口,她的心都抽搐起來。
她理了理趙封延的頭發,在他耳畔輕聲安慰:“小延,我們回家了,阿姐來了,不疼了。”
那日蘇卻仍要上前,死死糾纏趙意妍不放。
趙意妍卻沒有交戰的意思,背着趙封延就上馬欲回城。
那日蘇被趙意妍一次次的忽視,挑起了怒火。
勢必要拿下這個亂他心神的玄甲将軍。
孟塘建見趙意妍情況危急,帶兵在前面急忙開路,自己則上前分散火力防守着那日蘇。
一時之間,隻見黑白二馬追趕起來。
那日蘇眼看着趙意妍就要沖進潼城關。
用彎刀狠狠的抽了一下身下的馬,借着慣性向前撲過去。
趙意妍側身想躲開,卻因左手脫臼無力牽住缰繩,而摔下馬。
這一摔,加劇了脫臼的疼痛,讓她汗如雨下,發白的嘴唇抽動起來。
那日蘇瞅準時機,迅速将趙封延搶來,劫持威脅。
他挑釁的笑着,看着趙意妍此時狼狽的模樣,卻還要艱難地爬起身。
他端詳着她,便開口威脅:“被我們北原抓到的人,就沒有活着回去的,你想帶走趙封延就揭下面具,讓我們看看你的真面目,還要跪着給北原将士們磕一個,否則我就剁碎了他。”
其實兩方都心知肚明,就算趙意妍真的做了,他也隻會給趙封延一個痛快,眼下不過發揮趙封延最後的作用罷了。
那就是極盡羞辱對方将領,擊潰對方軍心。
說完,他就用刀就比在趙封延的脖子上。
此時,趙意妍被孟塘建護着,又氣又急,害怕的心弦已經繃到極限。
卻還要警惕冷靜準備上前搶下趙封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