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身邊人呼吸逐漸變得平穩,沈誠才緩慢睜開了眼。
腹腔壓抑的情緒已經到了極緻,可偏偏此時的他壓根舍不得松開自己的手。
葉清歡比他矮半個頭,睡着後他就把臉塞進了沈誠胸膛。
濕熱的呼吸打在頸側,癢癢的。
渾身上下更是直接被獨屬于葉清歡的氣息包圍,沈誠明顯察覺到自己皮膚的溫度在迅速升溫。
想要觸碰的渴|望愈演愈烈。
終是,一隻手順着衣服大敞的空隙緩緩鑽了進去,指腹輕輕地蹭了蹭腰側的細軟,懷裡的人發出了一聲不滿的哼聲。
沈誠喉結滾動,眸色漸深。
不能繼續了。
貪|欲是一條永遠都填不滿的海溝。
一旦開始,就再難停止。
葉清歡隻把自己當朋友。
沈誠将自己滾燙的臉頰貼在葉清歡的頸側,理智和貪|欲在腦海天人交戰。
在滔天的渴望快要将他包裹之前,沈誠無意識地張開了唇,輕輕吮上了葉清歡頸側的一小塊皮膚。
夜深了。
空氣中似乎又彌漫出一股濃郁的石楠花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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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歡晚上這一覺睡得很久,很沉很舒服,他感覺自己一直置身于一個溫暖的環境,一覺睡醒簡直神清氣爽。
沈誠不在床上,客廳傳來了一陣早餐的香氣。
葉清歡趕緊起床,起身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略為緊張地站在床邊掃了一眼床單。
很好。
沒有留下什麼痕迹。
昨天晚上太緊張了,他都忘了檢查!
還好沒弄髒沈誠的床單,否則……
葉清歡真的可以不活了!
“怎麼了?”聽到卧室的動靜,沈誠走了過來,懶洋洋地靠在門上。
葉清歡被吓了一跳,很是心虛,趕緊回頭擺手:“沒什麼沒什麼,你怎麼起這麼早?”
沈誠目光落在了葉清歡左邊耳垂下的某處,半晌才說:“早上睡醒覺得有點不舒服,就起床吃了點藥。”
葉清歡注意力被轉移,追問:“那你現在怎麼樣了?不舒服要不去醫院看看?”
沈誠說:“現在好多了,出來吃早餐吧。吃完不是還要去搬行李嗎?”
“你能行嗎?”葉清歡實在沒忍住問了一句,昨晚喝酒醉成那樣,今天還要給自己搬行李。
前方的沈誠腳步忽然一頓,葉清歡猝不及防撞進了沈誠的胸膛裡。
“啊——”
沈誠一隻手臂及時攬住葉清歡的腰,微微垂眼,挑眉問:“要不親自試試?”
葉清歡愣了一瞬:“試什麼?”
沈誠聳肩:“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行?”
一句帶着暧昧試探的話,足以讓暧昧拉扯的兩人之間的氣氛變一個味道。
可唯獨葉清歡沒有絲毫的遐想,還笑着錘了下沈誠的肩:“行,那說定了,我那一書櫃的書都交給你了!”
沈誠松開手臂,後退一步,說了聲好。
葉清歡盯着他的背影,莫名覺得沈誠似乎又有些不高興。
但等他再去細看時,沈誠臉上已經重新挂上了笑:“不吃早餐?”
葉清歡哦了一聲:“我先刷牙。”
進了衛生間沒幾分鐘,葉清歡就出來了,邊擦手上的水邊在餐桌坐下:“對了,我們搬完東西回來買點驅蚊液呗。”
沈誠擡眼。
葉清歡用手指戳着自己白淨的脖子,那一處的紅點格外顯眼:“喏,被咬了。”
沈誠嗓子有些發幹,手指無意識地摩挲了幾下,似在回味那細膩的觸感。
他點了點頭:“好。”
吃過早餐,兩人就一起去了學校。
考慮到葉清歡要搬的行李不算少,沈誠還特意開了車來。
這輛代步的路虎是沈誠上大學後家裡買的,沈誠沒開過幾次,平時都是停在公寓的地下車庫。
到了宿舍樓下後,葉清歡讓沈誠先等一下,他先回去看看宿舍室友們醒沒醒。
如果沒醒的話,他們就得再晚點去搬東西。
不過昨天晚上的聯誼會,除了聞思柏其他人都去了,玩得那麼晚,或許他們也還沒回來。
果然,等葉清歡推開宿舍門時,一個人都沒看到。
聞思柏喜歡早上去圖書館看書,也不在宿舍。
葉清歡給沈誠發了條消息,讓他上來找自己。
他則推着行李箱,開始裝自己的衣服。
不多時,一個行李箱就裝滿了。
葉清歡就把行李箱推到了門口,卻不想剛開門,就撞上一張略為熟悉的面龐。
楊文樂沒料到會在這裡碰到葉清歡。
雖然面前的人已經有了對象,但能跟帥哥多說兩句話,心情還是會很好,于是他主動開口打招呼:“好巧啊,你也住這棟樓?”
葉清歡也沒料到會碰到他,點頭說:“對。”
楊文樂看着他的行李箱,想到什麼,眉頭微微挑了一下:“這麼快就搬出去了?”
葉清歡覺得他這句話裡話中有話,但沒多想:“是啊,前幾天剛跟導員說好,今天搬東西嘛。”
把行李箱靠牆放好,葉清歡擡起頭,朝楊文樂露出一個笑。
卻不想正因為他這個東西,靠近喉結處的紅痕才會格外顯眼。
楊文樂眼神瞬間就變得有些暧昧。
想到昨天晚上男子的體型,以及霸道的眼神,他實在是沒忍住好奇,湊近八卦小聲問:“對了,你倆誰上誰下啊?”
葉清歡腦子宕機了一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