壩子旁邊有一塊竹林,平時養些雞,一股子雞臭味,雖然今天所有的雞都被抓去炖湯了,但那味還沒散,秦衍一進去就差點被熏出來,但他還是咬着牙挺住了。
三人在竹林裡等待時機,竹林是個斜坡他們又不敢太冒頭,所有隻能聽到聲音看不到上面的場景。
天很快就黑盡了,所有的吵鬧聲突然停了下來,應該是婚禮儀式開始了,突然任申行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凝兒,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逼你的?”
顧清曲的聲音随之響了起來,“今日是我和凝兒的大喜之日,如果你是來喝喜酒的我歡迎,如果你是來搗亂的,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這話聽得秦衍差點就吐了,實在難以想象,顧清曲頂着一張清冷的臉,喊顔凝凝兒。
旁邊的扶澤緊緊的拉住劉靈陽,“現在還是不是時候,你出去隻能送死,在等等”
劉靈陽渾身綠光大盛,扶澤捂都捂不住,秦衍回過神‘啪’的一下打在了劉靈陽的腦門上,“别搞事,安分點”
綠光暗淡了下來,劉靈陽到底是沒有動了。
上面的争吵還在繼續,其間還夾雜着任自安和任父任母的哭訴挽回,叽叽歪歪的聽得秦衍牙都酸倒了,尤其是顧清曲一口一個妻子凝兒的。
這場争論最終在冥婆的主持下讓任申行做小而結束,劉靈陽氣得牙癢癢,秦衍倒是不氣隻覺得荒謬。
儀式繼續進行,在喊完“夫妻對拜”後又哄鬧了起來,上頭的人入了席,新娘子與新郎官給大家敬了酒。
“感謝大家來參加我與凝兒的婚禮,滿飲此杯,聊表謝意”
顧清曲清朗的聲音很有辨識度,聽得秦衍要翻白眼,随着一衆的倒地聲,冥婆大聲喝道:“是誰,是誰動的手腳?”
“凝兒,你怎麼了?”
“娘,你沒事吧?”
.......
上頭亂了起來,秦衍他們等待的時機終于到了,三人從下面沖了上來,秦衍一眼就對上了顧清曲的疏離的眼神。秦衍沒好氣的“呸”一聲,氣得要死,他忙死忙活的要救他,他敢用這種眼神看他?
冥婆捂着肚子看着沖上來的三人,冷冷道:“我早該想到是你們從中搗鬼”
秦衍火冒三丈,“你好意思說我們搗鬼,你趕緊把他們的控制解了,小爺我饒你一命,不然,定叫你命喪當場”
冥婆冷眼觑着他,“狂妄”
劉靈陽二話不說就朝她沖了過去,“老妖婆受死”
冥婆将豹頭杖猛地杵到地上,花豹的虛影驟然出現,咆哮着沖向了劉靈陽,兩個都是靈體,打得難解難分。
這邊顧清曲和任家還吵起來了,因為顔凝中了迷藥昏倒在地,被任申行抱在了懷裡。顧清曲要去搶,被任父任母拉住了,他冷冷道:“凝兒是我的妻子,你把他還給我”
秦衍現在隻恨自己長了一雙耳朵要聽這種惡心的話,他從混沌石戒中拿出劍就朝冥婆沖了過去,扶澤則化為蛇神竄進了任申行的懷中将顔凝纏了起來,并且朗聲道:“住手,否則我馬上就殺了她”
冥婆看了過去,當即說道:“你要敢傷凝兒一根汗毛,我就殺了秦溢”
被點名的顧清曲渾身一震,大義凜然的說道:“為了凝兒,我甘願赴死”
秦衍更氣了,一劍直直像冥婆砍去,但被花豹抗住了,劉靈陽趁機脫出被花豹咬住的手臂,朝冥婆襲去,但還是被制住了,眼看就落了下風,任申行他們也不管不顧的來抓扶澤,扶澤當即立斷長大嘴巴咬了顔凝。
眼鏡王蛇的毒很猛烈,在扶澤被甩出去的一瞬間,顔凝嘴角就溢出了黑血,徹底沒了聲息,任申行緊緊的抱着顔凝慘叫,“凝兒”
冥婆被這邊牽制住了還不知道那邊出了什麼事,趕緊問道:“怎麼了?”
“凝兒,死了”
“什麼?”冥婆大驚,一個閃身推開了任申行将顔凝緊緊的抱在懷裡,接觸的一瞬間她就察覺到顔凝已經沒氣了,“凝兒”
攻擊接連而至,冥婆被打得嘴角溢出了血,她的眼神越發冰冷,放下了顔凝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盯着扶澤,“我要你們所有人為我的凝兒陪葬”
說着重重的将豹頭杖杵到地上,大地搖晃,冥婆咬破手指虛空畫符拍進了豹頭杖中,花豹的虛像猛地長大,将整個大勺村都籠罩了起來,冥婆這是打算把大勺村的全部人都殺了,秦衍大罵了一聲,正要去脫手上的戒指時眼前突然出現一白一黑兩個身影。
“大膽惡鬼,死後不去地界投胎,竟然滞留人世為禍”
秦衍當即松了一口氣,看來不用他出手了。
黑白無常一出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竟然是邪術?”他們的視線順着豹頭杖落到了冥婆的身上,伸手一掐,豹頭杖就裂開了,花豹失去束縛立馬就跪到在黑白無常面前控訴着冥婆的惡性。
黑白無常冷眼看着冥婆,但并沒有說話,隻是帶着顔凝的魂魄正要離開的時候被秦衍喊住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