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顯然讓秦衍更加想入非非了，他的手摸上了顧清曲的小腹上，“已經有了嗎？”

撫摸隔着單薄的衣料将熱量傳了過去，顧清曲感覺小腹熱熱的，他趴在秦衍的胸膛上，擡頭看着他問道：“你想要小孩？”

由于姿勢的原因他隻能看到秦衍光潔的下巴，他的額頭抵上了他的下巴，來回輕輕的摩挲，夜真的還很長。

但秦衍顯然沒有理解到他的用意，反而用下巴抵住了他的頭讓他不能随便亂動，他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也不知道”

“哦”

聽着顧清曲明顯低落的聲音秦衍趕緊解釋道：“我從來沒有想過，不過若是真的有了，我也會好好愛惜他的”

見他慌了，顧清曲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是男人，生不了孩子的”

秦衍抱着他，他知道他是男人，但他倆都不是普通人，在妖界男人也是能生子的，雖然現在顧清曲是凡人之身，但他可不是。

“若是真有了呢？”

顧清曲将頭埋在他的頸間，從他的視線看出去能看到秦衍高聳的鼻梁，他應道：“真有了就生下來”

秦衍道：“聽說生孩子很痛，還是不要生好了，希望我們這次沒有這麼幸運”

顧清曲輕聲哼了一聲，頗有些不滿，“是你不想要吧”

秦衍抓住了他的手，撐起身體對他對視，認真的說道：“要不，你親回來，那就我生孩子”

顧清曲被他逗得都快笑了，但見秦衍這麼認真又強忍着沒有笑出來，他道：“算了，萬一已經有了，咱倆豈不是得一起生孩子，這算什麼”

秦衍認真的說道：“那就把你的孩子打掉，留下我的孩子就好了”

顧清曲撇撇嘴，“什麼你的我的，我才不會打掉就算死我也要生下來”

秦衍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别說這種話”

顧清曲眨了眨眼睛，秦衍就放開了他，他俯身抱住了他，“顧清曲，你一定要好好活着，長命百歲”

顧清曲回道：“你的幻術這麼厲害，下輩子也一定能找到我的”

秦衍抱得他更緊了些，“可那終究不一樣”

顧清曲感受到他的不安，拍着他的後背安撫道：“那不還是我嘛，一樣的”

秦衍沒有說話，顧清曲什麼都不知道，這種争論是毫無意義的。天界戰神是天界戰神，顧清曲是顧清曲，他們是完全割裂的兩個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即便是擁有顧清曲全部記憶天界戰神，也不會做出跟顧清曲一樣的選擇。

那一刻，秦衍突然升起了一種陰暗的想法，不如就讓顧清曲生下孩子，那他與顧清曲就永遠留有一線希望。

不過隻一瞬間秦衍就打消了這種想法，這對顧清曲來說太不公平了，他根本不需要承擔這些。

秦衍很快就想通了，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不如安心過好當下。

秦衍心滿意足的抱着顧清曲，至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能好好的在一起。

秦衍放開了禁锢着顧清曲的手，熟練的拍着他的後背，“睡覺吧，明天又要早起”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到顧清曲的回答，秦衍側頭看他，但是他倆的姿勢實在是看不到對方的臉，于是秦衍問道：“顧清曲你睡了嗎？”

這次很快顧清曲就回了他，“沒有”

“那你剛才怎麼不回我？”

秦衍問得真真的，顧清曲聞言輕聲歎了口氣，然後回了他，“嗯，睡吧”

秦衍高興了，摟着他的肩膀，“嗯”

到了半夜，秦衍突然睜開了眼睛，他輕輕的喊了一聲，“顧清曲”

沒有等到回應，是睡熟了。秦衍蹑手蹑腳的将手臂從顧清曲的後頸抽出來，顧清曲向來覺淺，但今天竟然沒有醒，秦衍感天謝地的從床上下來邊穿衣服邊急匆匆的出了門。

今天的時機掐得很好，沒有月亮，大地黑沉沉的，很适合偷偷摸摸。秦衍快速的摸到了太後所住的慈甯宮，後宮内部是沒有守衛的，隻有宮女和太監，但現在這個點大家都睡了，所以秦衍這一路走得很順利。

來到慈甯宮正殿，秦衍摸了進去在院子裡的花壇邊藏了起來，然後這才将‘熒惑’拿了出來，‘熒惑’帶着亮白的光，在白日裡不明顯，但在晚上很顯眼，不過大家都睡了，肯定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它了。

‘熒惑’一脫困就快速的朝着殿内飛了進去，按以往的經驗‘熒惑’吃掉一個妖胎時間隻需要一炷香的時間，為了防止‘熒惑’在人間大肆泛濫，秦衍便在外頭等着。

結果等來等去，等到天都快亮了，秦衍也沒有等到‘熒惑’出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人的妖胎跟妖的妖胎不一樣？不過現在秦衍顯然是沒有機會去探查清楚了，他都已經聽到走廊上有宮人的腳步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