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胡思亂想,朝思暮想,期待已久的愛情的溫度!!下一刻,我便恢複理智,叫自己趕緊打住,快别想了,他可能喜歡你,但絕不會愛上你,别貪心……可是,忍不住啊,他真的,好迷人……
我癡癡地看着薛環,好久,直到薛環再次微微笑着詢問大花臉的事兒,我才回過神來,慌裡慌張地擦着臉,道:“啊,是,是我好朋友,她和我畫着玩,一起畫的,就,就是花鐵鐵,她臉上也有,用,用錯了顔料……有些洗不掉了,但,大概,十來天,頂多十天,就,就能恢複幹淨……”說着我憨憨地笑了笑。
“又是花鐵鐵?”薛環蹙眉,星眸閃過一絲厭煩,然後看着我滿是心疼,這……竟然和以前每次花鐵鐵欺負我,杜晦知道後的反應一模一樣。
我吃驚的仰着頭,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之前隻是熟悉,現在簡直一模一樣耶。杜晦,真的好像杜晦,如果你是杜晦,那“你會不會……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子,很好笑?”問完,我低下頭,心中很是忐忑。
“不會啊,我不覺得你好笑,我隻覺得你可愛,我從來都隻覺得你好看,就算你被花鐵鐵畫成這樣子,我也隻看到你漂亮。”
聞言,我注視着薛環的眼睛,慢慢,慢慢睜大,眸子震動。倘若世間有什麼語言能夠直擊我的心靈,這便是了。
薛環溫柔地簡直要化進我的心裡。我壓下眼中泛起的些許潮熱,吸了吸鼻子,微微張着驚訝的嘴巴,對上他深邃如淵黑若點墨的星眸,妄圖看穿他的靈魂。
面對我的深深審視,薛環坦誠直率地回看着我,沒事兒人一樣,貝齒輕啟,勾唇一笑,輕柔地捧着我的小臉兒,拇指摩挲着我的臉頰,道:“好啦,你先回去,折騰了一夜,該累了,回去先吃點早飯,然後好好休息一下。我還有事要做,過幾天再來找你。還有,叫堂邑夫以後不要再去鬼市了,那幾個人魄你們着急用,買了就買了,以後不許了。”
聽到“人魄”這兩個字眼兒,我忽然心虛極了,好像犯錯誤被當場逮住,可他怎麼知道我們的人魄,是從鬼市淘弄的?!
我正愣神,薛環再三追着要我保證,語氣溫柔,卻不依不饒。于是我竟然鬼使神差的乖乖地點點頭,下一刻,我心裡立即驚覺:啊,我竟如此順從!!對薛環,這個十二三歲的小子?!
我如此溫順的反應和态度,讓我感到很是懊惱,想要抵抗,卻發現自己内心深處竟然有種就是忍不住想要聽話的服從感。居然還有點想要臣服,想要依附的踏實感和歸屬感。
我草,我怎麼了這是?我是什麼很下賤的人嗎?我曾今可是武林盟主座下,高高在上的鳳主。
就算如今做了朝廷的爪牙,那我也是大漢天子的鷹犬,我怎麼會對薛環……他就是一個半大小子,雖然出身鬼城,但是之前也就是個走街串巷的二流子,比乞丐差不了多少,我怎麼會對他如此這般……
我正為自己的異常,感到疑惑煩悶沮喪,花鐵鐵和堂邑夫吵吵鬧鬧的朝這邊過來。
薛環側頭看了看他們,微微蹙眉,拍了拍我的肩頭,叫我别多想,然後和我道别,轉身就走。
我追上前問道:“你不用輕功嗎?”
“我哪會什麼功夫?都是幻覺。”薛環呵呵一笑,跟我再次道别,快步離開。
“哎,那臭小子就這麼走啦?”花鐵鐵跑過來,站在我身邊,看着薛環遠去的背影道。
“他還有事兒。”我收回視線轉身道。
“他怎麼老有事兒,一個半大小子,哪那麼多事兒?”堂邑夫簡直好奇死了。
“沒受傷之前,就是街溜子,受傷之後,這麼多事兒,又是咬臍郎,又是鬼城的,哎,他都跟你說什麼了?到底怎麼回事?棺材……青銅門……幻術……”
堂邑夫和花鐵鐵自然一大堆問題,叽叽喳喳一股腦兒,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