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既然我妹妹發話了,那我自然第一個捧場。
“大哥!”“大哥!”堂邑夫和鄭清也都恭恭敬敬喊了柳延年一聲大哥。
柳延年感動的聲淚俱下。
花鐵鐵雖然不情願,但也仰着下巴低聲跟着叫了一聲。哼,誰叫她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下給自己認了個大哥,還是她看不上眼的人。呵呵,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那種感覺一定很爽吧,你看,爽得眼睛一閃一閃的直翻白眼。
堂邑夫側躺着,枕着胳膊呲着牙笑彎了眉,滿眼寵溺地看着花鐵鐵,也不覺得一閃一閃亮晶晶的白眼吓人了。
我貼心地往下出溜,好讓堂邑夫可以靠花鐵鐵更近一點兒,誰知下一刻便被花鐵鐵提上來,砸在我的小枕頭上,踏踏實實按住,把堂邑夫擋得嚴嚴實實。
鄭清起身要去給馬兒添夜草,堂邑夫和柳延年跟着去幫忙。柳延年一打開帳子,就示意堂邑夫和鄭清都别動。
柳延年怯怯地小聲問道:“那是什麼?”
有情況?!不等堂邑夫和鄭清回應,我和平安花鐵鐵,我們三個也趕緊起來,将頭探出帳子看。
我們六個人,上下排成一排。最下面是柳延年,然後依次是堂邑夫鄭清平安花鐵鐵,以及花鐵鐵背上的我。
篝火還剩下一點小火苗,借着那點微弱的火光,隻見遠處的枯樹幹上,落了一隻雕鸮。
堂邑夫小聲道:“大哥,這東西你和平安不是在書上見過嗎?”
平安和柳延年疑惑地“嗯?”了一下。便聽花鐵鐵稀松平常地朗聲呵呵笑道。“柳延年,你不用怕,那就是你和平安口中呆萌可愛的貓頭鷹。”
話音剛落,隻見那雕鸮的頭緩緩轉了過來……
“啊……”“啊……”“啊……”
一聲是平安和柳延年的,一聲是雕鸮的,一聲是我們其他人的。
雕鸮轉頭的時候,身子是不動的,頭部直接旋轉過來,像斷了一樣,配上陰森而巨大的眼睛,樣子十分詭異恐怖。
頓時,吓得柳延年和長安忍不住尖叫,這聲尖叫吓壞了雕鸮,雕鸮一個驚起,振翅俯沖對着我們飛撞而來。
我們幾個會武的,同時蓄力出手,結果也不知道打沒打到雕鸮,反正帳子是給打塌了。
一家人整整齊齊——全壓在了帳子裡,像粽子一樣被牢牢裹住……
“哎呦……”“别蹬我……”“踹到我小胯了……”“啊,壓死我啦……”
“誰摸我屁股……”“誰屁股做我臉上了……”
“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出口在哪裡啊……”
“都别慌,一個一個來……”“我擦,這是我衣襟,不是帳子口,不要亂扯……”
“這特麼是我褲繩,求放過……”
大家混亂起來。我們人太多,這麼小的空間,氣不夠用,平安已經很難受了,柳花郎也憋悶的不行,得趕緊出去,可是越急越亂,越亂越急……
終于花鐵鐵提議道:“我看我用内力……”
“不行!帳子給你震碎了,咱們也都光腚了……”我立即警覺。
“都是一家人,我控制點力度,黑天半夜的……”花鐵鐵覺得光腚也沒啥,出去要緊。
“不行!!!”衆人異口同聲否決花鐵鐵。“還是慢慢找出口吧,我臉上的屁股也不是很重……”“對,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你們也……不是很重……我不嫌壓……我能挺住……還是慢慢來吧……”
“好,咱們慢慢來,别放屁就行!”我提醒道。
花鐵鐵羞憤地質問我,“長安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
“我隻是好心提醒,畢竟大家擠在一處……再說你不撿這屎盆子,誰能知道你關鍵時刻愛放屁的秘密啊?”我一邊說着一邊摸索帳子的出口。
隻聽——花鐵鐵大叫一聲:“我掐!”
“啊,花鐵鐵你掐的是我屁股。”
“我咬!”
“啊,鐵鐵,你咬到我胸口了。”
“我……”
“啊……”
先是柳延年,然後是堂邑夫,最後連鄭清都遭殃了。
“啊,清哥哥,鐵鐵怎麼你哪了?”平安心疼地詢問鄭清。
“沒……啊……”鄭青剛要說沒事,緊接着又一聲痛叫。
平安不樂意了,“鐵鐵你放過清哥哥吧,他們都挨了一下,憑啥我清哥哥兩下?!”
花鐵鐵低聲道,“我又擰錯胳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