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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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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薛環待的越久,我就越發喜歡和他在一起,我沉迷他的溫柔,享受他的愛意。策略做完了以後,更是隻有看見他的時候才有精神頭,其他時候都覺得很累很乏很沒勁兒。倒不是身體衰敗的那麼快,隻是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心理上提不起勁兒。可我又不願意事出反常的粘着薛環如影随形,叫人看出端倪。

我的答複,純屬廢話,平安将其理解為是我故意用畫魚鱗冊做幌子,實則是有不方便透露的機密,不再多問,隻和我閑話家常,說說笑笑。

“你們仨最近走挺近啊。”平安做的酥奈花,品相不好,但味道不錯,她總是把這些做失敗的東西拿來給我吃,我照單全收。

平安知道我指的是她和七皇子還有柳延年,一邊和我一起來回蕩着秋千,一邊又喂了我一勺酥奈花,道:“嗯,早就想和你說來着,你這幾日不是忙嗎?”

平安趴在我耳邊告訴我一個驚天大秘密,七皇子也是穿越的,而且是各種形式的穿越與反穿越。平安和我細細講了一下穿越的種類,有些地方我覺得晦澀,但憑借的超強的理解能力,也完全理得順。

“長安,你給七皇子的藥裡是不是不單單加了人魄,是不是還有狐心舍利的碎片?”平安問道。

我挑了挑眉,說:“嘢呵,行啊,不僅知道人魄,還知道我加了狐心舍利?說說吧。”

“真加了?”平安大驚,旋即鎮定道:“可不是我探知到的,我可沒那個本事,是七皇子說的,他說他在一次短暫穿越的時候得知的,哦,他不是老是昏睡嗎?其實就是穿越去了,睡得短穿越的時間就短,睡得長穿越的時間就長,哦,也不一定,他說有的時候感覺在這邊隻睡了一小會兒,在那邊已經一輩子了。有的時候回來早了,身子還沒睡醒,靈魂便會在外面飄蕩一會兒,說有一次正好看見你交代師侄配藥,才得知藥方裡有人魄。”

平安說七皇子問人魄是什麼東西,他猜人魄就是字面意思,但想知道人魄是怎麼取的?平安有些不寒而栗的樣子,問道:“七皇子想問人魄入藥會不會傷天害理?人魄,真的是人的魂魄嗎?”

我點點頭,說,他猜得沒錯,就是字面意思,但魂是魂,魄是魄,不損害人的靈魂耽誤人家轉世投胎,就不是傷天害理,而且治病救人是功德,魄主是會有福報的,叫他不必擔憂自責。

想了想,又道:人魄大都是修真門懂行的能人異士,通過特殊方法,捕捉到的那些沒了三魂凝聚,而在外遊蕩的殘魄,“所以叫七皇子以後魂魄離體的時候,不要到處亂跑,小心被人誤捉了去入藥做引,給人喝了,就不好了。有魂無魄,不是傻子就是瘋子,這次再殘缺了,我可沒本事再給他收集全修補好了。”

平安打了個寒顫,點點頭,然後又問道:“還有就是,你還記不記得你的狐心舍利是怎麼碎的?”

我想了想,道:“我記得本來就有裂紋殘缺,用黃金修補過,後來你跟我争搶,徹底摔碎的。”

“嗯。”平安點點頭,道:“關于小時候,我其實是很模糊的,我也是努力回憶,才想起來一些,隻感覺如夢似幻般不真實,我記得,我打碎狐心舍利之後,被舍利碎片刺到了,好像大哭了一場,睡着了,還是怎麼了,總之後面的記憶不僅混亂還很模糊,之前以為許是年代久遠,許是我年紀尚幼,又或者接連的變故對我打擊實在太大,我渾渾噩噩昏昏沉沉的度過那段時光,是病的太重……以緻靈魂穿越異世,可是最近我,我們發現,我們的穿越可能都跟狐心舍利有關。”

平安頓了頓,道:“柳延年跟這狐心舍利也有淵源,我從前隻聽他說他父親是南唐大樂司,卻不曾想他母親竟然是專門給南唐皇室以及門閥親貴做珠寶首飾的工匠大家。當年狐心舍利碎了,便送去他母親那裡進行修複。恰逢宮廷政變,狐心舍利就留在他母親那裡,直到前些年他父母病重,繼續重金治病,他變賣家中物品。”

“變賣?”杜晦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得了此物。

“柳延年說他當年出手時,曾拿出來端看了一眼,他那時隻以為是一塊尋常的破碎紅寶石,紅瑪瑙,或是紅玉髓,依稀記得碎裂的殘片在他掌心融化不見,可當時他剛剛喪父,母親也隻吊着一口氣,便誤以為是自己精神恍惚看錯,未曾多想。正好買家也不識貨出了高,他害怕對方反悔,就趕緊換了錢,急着去藥鋪抓藥,後來夢穿也隻以為是機緣,直到他與你在漢中經曆了一番奇遇。”

“他同你如何說的?”我挑了挑眉,吃完最後一口酥奈花。

“他說,在那個巨樹下,你們一起清理小廟宇的時候,你的狐心舍利曾掉出來過,他當時也分明看到摔掉了一小片,瞬間消失,後來你們就被山君抓走了,經曆了一些奇遇,至于什麼奇遇,他說沒經過你的允許,他不好多說,隻說後來回想起來,便覺得你的狐心舍利十分眼熟,再加上七皇子用的藥,聯想一番,覺得所有人穿越的關鍵,就是這個狐心舍利!然後就不停地懊悔,當初要錢要少了,我勸他說,人不能掙到認知以外的錢财,就和古董交易是一樣的……”

平安還在絮叨,我卻忽然驚覺,到此一口涼氣:“啊!?”心中頓時了然,那杜晦借屍還魂,是不是當初也被狐心舍利刺破手指,或者碎片融入體内呢?那我給七皇子配的藥,是人魄起了作用還是狐心舍利的功效呢?

“長安,長安?”平安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見我回過神來,才接着道:“想什麼這麼入神?我說當初你是怎麼想到用狐心舍利入藥呢?”

“沒想到啊,就是有一次配藥的時候不小心磕了一點進去,然後再往後配藥的時候,心裡便有一個聲音提醒我,别忘了加狐心舍利碎片……”說着,我進屋将收好的狐心舍利取出來。

看着錦盒裡的狐心舍利吊墜,我愣了一下,思緒萬千,好一會兒,才用手帕包着一顆小碎片,出來到平安身前:“呐,你看,就剩這點了,隻夠給七皇子最後配一次藥了。”

“啊,就這點了,你沒留一些嗎?這僅存于世間的寶物怎麼也要留下一點啊,怎麼都給用了,要不……”平安覺得我真是太大方了,便順口建議道。

我搖了搖頭,道:“不行,七皇子要緊,馬上就是最後一次用藥了,世間事凡越是虔誠的到了最後越會出岔子,咱們要保持清醒,時刻警覺,心志堅定。

你看,不偏不巧明日就是七皇子最後一次服藥,你卻這時候來提及此事,這世間至寶的狐心舍利偏就剩下了這麼一小片了,這般種種,焉知不是上天的考驗?

我隻怕若是此時自己心意動搖,起了貪念,存了不舍的私心,真若少了這麼重要的一味藥,七皇子的病定會前功盡棄。

到時候七皇子發生什麼變故,都不是咱們能掌握的了,若是害他靈魂留在異世,或飄離在外,這副肉身從此沉睡,再也醒不過來,或成行屍走肉,或者變得更加瘋魔……都是有可能的。

我剛才也拿不定七皇子好轉,到底是人魄起了作用,還是狐心舍利起了作用,現在想來應該是狐心舍利将七皇子散落在外的魂魄碎片召回來,人魄又将這些殘魄修補齊全。

至于現在召回多少,補全多少,我拿不準,但猜測應該差不多了,可是具體差多少,差得那一部分是可有可無,還是起至關緊要的作用,我不敢賭。

明天最後一次了,七皇子眼見與常人無異,這最後一次咱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萬萬不能出現岔子,一旦這最後一次出了岔子,咱們可沒補救的機會,到時候束手無策,就隻能眼睜睜看着,當真是無力回天了。

陛下仁慈雖然有言在先,治好了有賞,治不好不罪,但是咱們自己内心可過不去這道坎兒,尤其是你,可不得哭死!?”

“啊!我可真是豬油蒙了心,竟提出那種建議!怎麼會這樣,我竟把一個物件看的比七皇子重要,還試圖勸你在藥上動手腳,我怎麼會這樣,我真該死……”平安回過味兒來,對自己剛才的動心起念懊悔不已。

“不怪你不怪你這不怪你,切莫自責,這便是所謂的鬼使神差了,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上天便拿你來迷惑我,叫我遇見試探,此事關鍵在我而不是你,你在機緣裡,便由不得你做主了,歸根到底,隻要我心志足夠堅毅,這一局便破了,也算闖關了。”

“鬼使神差?上天?機緣?”平安額頭一層汗珠,她蹙着眉頭完全迷惑了。

我在她的日記小劄裡,看到她後面是這樣描述的:她隻是不迷信,但有些東西她并不是不信,她的經曆也由不得她不信,當她感覺的到這些東西的強大時,她出了一身冷汗。

她意識到自己被這些東西利用成工具的時候,本體是一點感覺也沒有的,對自己的主張言論,絲毫未覺不妥,直到被點醒,她才如夢初醒,後知後覺,震驚先前的那個她是她又根本不是她,就像被上身被控制了一樣,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讓人感到很不适。

她自認為是一個高自尊高存在感的人,而這忽然的覺悟,讓她看到事件的另一種模樣,這使她深感挫敗,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在特定情況下失去自主意識,像是一個遊戲軟件裡的N~PC,被設置了必須要做的任務,去找必須要見的人,說出必須要說的話,幫助完成主角的一次蛻變。

看完之後,我也迷惑了,那三個符号是什麼意思?

花鐵鐵來了,說過午是學宮大考的禦車比賽,校場邊上搭了看台,親友可以入場觀看,花小樓的姑娘們也去給堂邑夫助威。她們以後的孩子都挂在堂邑夫名下,堂邑夫博一個好前程,她們的孩子也有好出路,于是,姑娘們對堂邑夫的學宮大考格外上心。

那日野宴之後,堂邑夫回去便把他存在蘇和那裡的身家都拿出來給了花鐵鐵,那是好大一筆錢,花鐵鐵震驚這小子積蓄居然這麼豐厚,竟這麼大方都送給她,感動不已,大大方方收了一半,第一時間帶着堂邑夫,去買下了那個之前她看好的宅子。

本來皇帝微服私訪安園的時候,她是想借着給皇帝煉制血菩提的功勞,求皇帝賞賜個家給她,順口把這個宅子要下來,一分錢不花的。可是,皇帝沒接茬。

宅子過了戶,這幾日正在置辦收拾,今日晌午吉時放鞭,大門的牌匾已經挂上了,就叫做芳園,還是惠王給題的字。

禦場的看台是一個一個獨立的涼亭,作為堂邑夫的親友,我們擁有一個獨立的亭子。我說花鐵鐵火急火燎,非要先行一步,不等我們呢,原來除了花小樓的姑娘,她還邀請了朝天阙的虞三娘,花鐵鐵與她私交甚好,這幾日走得也愈發勤快。

花鐵鐵現在有了錢,便開始找人合作,虞三娘子是個不錯又合适的人選,最重要是她倆趣味相投,心意相通,志同道合,一拍即合。

在場的都是貴族,這時的太陽還很熱烈,女子們就算進了涼亭也都不摘圍帽。

花小樓的姑娘們,也都帶了圍帽,隻有花鐵鐵和虞三娘子,不在意這些,我和平安等人趕到禦車校場的時候,她們姐倆正附耳貼首,咧着大嘴,呲着大牙,有說有笑吃着喝着閑聊呢。

平安和鄭清柳延年他們随着惠王齊王七皇子去了中心那邊的看台,那裡視野更加寬闊。

代政長公主劉婉家的高陽郡主和梁王劉顯的元欣郡主也來了,不一會兒太子殿下帶着榮玥公主和榮珺公主駕到。

上位者坐定,祭酒宣讀禦車大考的祭辭祝語,然後是參考學子,駕着禦車繞場一周,一一亮相,接着便是身着儀甲,披銀色文武袖和藍色文武袖的學子們,上演的開場擂鼓樂舞,禦車大考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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