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沒有風,大家都開着車窗,疾行在高速中,還沒開完全程就被堵在路上,今天不是什麼節假日還能被堵在路上,他們不停的按着喇叭,脾氣暴躁的人已經從車上下來:“怎麼回事啊,今天都能堵車?”
“别喊了,被堵的又不是你一個人。”
“我喊我的管你屁事啊!”
“想打架事嗎!”
另一個人從車上下來,狠狠的甩上車門,突然從岔路口冒出一輛黑車,帶着勁風差點撞上兩個人。
兩人側身急忙避開,還是被擦到了腰際,倒在地上指着黑車的屁股大媽:“媽的,眼瞎啊!”
剛罵完,從岔路口又開來一輛全車身閃着酷炫燈光的裝甲車,比黑車大的多,無視地上的人,直接碾壓而過。
車内的加速表一直在轉,就沒降下來過,阮茸拽緊扶手,想吐,這車的技術炫太猛的了,感覺腦漿都在晃。
速度太狂野了,去年帶阮多多玩激流勇進都沒這麼刺激過。
他們開上了架空高速,謝老闆開的很快,穿梭,不,應該說是硬擠在車輛之間的,左邊的後視鏡被别壞了,拉扯出電線,哐啷的懸挂在車身,搖搖欲墜,阮茸看着左前方大廈的全息影屏都是花的。
後面的裝甲車滴嘟滴嘟的響亮着,喇叭機械的輪回播放:“前面的車立刻停下!前面的車立刻停下!前面的車立刻停下!”
飛行器開始扔煙霧器和□□,高速上有好幾輛跑車,還開着敞篷,□□一放,眼淚止不止的往下流,通往紅都的那條高速通道還通暢着,手裡的方向盤都握不住,東倒西歪的撞上了上去,交通陷入了癱瘓。
好在後座有防毒面罩,扔了一個給謝老闆,謝老闆單手開着車,車子在煙霧中照樣開的很快,前面突然冒出了一連串的車子停在了中間,謝老闆立刻轉動方向盤,一個甩尾從兩輛車中間夾縫而過。
阮茸往後視鏡看了眼,裝甲車毫不留情的撞開車子,停在最邊緣處的車子從翻下了橋,地下轟然炸起來火光。
一片火紅出現在眼前,廣告牌的聲音,喇叭警笛聲,嗡嗡嗡的在他腦子裡回響。
後方開始開槍了,厚玻璃被打碎,阮茸順着椅子往下滑,他捏着發箍,想要摸槍,發現不見了,估計是趴在地上的時候從口袋裡給甩了出去,頂着風聲,在面罩裡大喊:”有槍嗎?“
狂風吹掉了他的帽子,露出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謝老闆沒回答。
阮茸深呼吸,撤下防毒面罩扯着嗓子喊了聲:“老闆!槍!”
謝老闆這回聽見了,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開始打字。
阮茸一把奪過他得手機:“這都什麼時候,你别給我打字了!”
與此同時,後面又沖上來兩輛重型機甲車,沖裝甲車開着槍,裝甲車立刻換攻擊對方,但是車身已經被夾在了中間,左右夾擊的硬是逼着他撞上了其他的車,三輛車都被逼停了下來,車上的人握着武器迅速下車開始交戰。
前面就是要下高速了,大概是今天非要抓到他不可,不少持槍的巡邏者擋在出口,地上放着破胎器。
阮茸覺得自己該抓緊閉眼了。
謝老闆踩下刹車,猛打方向盤,車身一百八十度轉了個圈,輪胎摩擦着地發出刺耳的聲音,留下長長的黑印,又是一腳油門,車子逆行在高架上,沖上了分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