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蘇格蘭是怎麼和一隻貓賭咒發誓自己不是那種變态,沒能找到蘇格蘭聞起來很奇怪原因的雪見原溜溜達達出蘇格蘭的房間,跟在洗完碗的幼馴染腳後跟換一瓶威士忌視察。
“咔哒。”
赤井秀一關上門,順手把幼馴染提溜上桌:“友情提示,這裡隔音不是很好。”
雪見原歎了口氣:“我會小聲點的。”
他本來想變回人形,但考慮到這裡一共住着三個人,有一個還是波本,所以就算了。
使魔形态也有好處,就是在這間不大的卧室也能伸展開翅膀。
他惬意地做了個貓式拉伸,在壓下前爪時、背上的毛茸茸的蝠翼同時張開到最大,微微顫抖。
“在車上時就想問了,你能聞到蘇格蘭身上的味道嗎?”
赤井秀一挑起一邊的眉毛:“蘇格蘭……”
他們都是洗發水都選擇無香的狙擊手,蘇格蘭本人的衛生也很好,哪裡有味道?不過他倒是知道波本在幼馴染口中香甜可口的很。
“是像波本的那種氣味嗎?你也能聞到蘇格蘭的味道?”
“嗯、說不上來具體的味道,有點令人想要遠離,像看到大蒜一樣、但又不是相同難聞的味道,很奇怪的感覺。”
他也很難形容蘇格蘭給他的感覺。
特别是在搜尋完蘇格蘭的房間一無所獲後,他不得不遺憾地承認這種味道可能是來自于蘇格蘭本人而非他藏匿的某些物品。
雪見原感覺很遺憾。
明明做飯多好吃一隻蒜蓉生蚝……狙擊手,為什麼會讓他隐約感覺很微妙呢?
赤井秀一沉思幾秒。
聞起來像大蒜嗎?即使是混血吸血鬼,也是讨厭大蒜的吧。
他剛all in的蘇格蘭股好像要跌停了。
沒事,他們2v1波本,優勢在蘇格蘭,而且做卧底哪有不賭的,他還能抄底!
“那我也不太清楚了,或許你該問問你的同族朋友。”
雪見原瞥了他一眼:“我哪來的同族朋友。”
同族裡鮮少有和他同齡的,特别是除了他以外,血族的唯一來源隻有初擁。于是往往在成為吸血鬼之前,吸血鬼們就是同一人類家族的成員。
這群吸血鬼成為非人後抱團排擠也是一把好手,沒幾隻願意和作為混血的雪見原打交道。
真要說能聊上兩句的同族……大概隻有他那個已經半瘋的舅舅。
“舅舅還是算了吧。”
雪見原跳到赤井秀一身邊的床上:“我現在不想見他。”
那個人在他六歲的時候就瘋了,至今都沒能恢複神志,神出鬼沒堪比神秘主義者波本。
赤井秀一也聽說過雪見舅舅的事情:“那好吧……怎麼就上床了,你洗腳了嗎?”
雪見原理直氣壯地在床上踩來踩去,嘗試找到一個舒适的地方躺下:“誰家貓上床還要洗腳的,你的被子我不喜歡,不夠軟。”
赤井秀一面無表情地從櫥櫃裡找出一套新毛毯:“需要我提醒你一下貓不會長蝙蝠翅膀嗎。”
他把自己的枕頭被子挪到另一邊,把毛毯團成團,給幼馴染留出了位置:“你不是剛小憩過嗎?現在又困了?”
從小一起長大,他現在已經熟練掌握雪見原的睡眠規律。排除幼年時經常性的一睡兩三年,成年後haru的作息基本穩定在一個月五天,年底十二月會用一整個月休息。
雪見原滿意地陷進毛毯裡,打了個哈欠:“是有點。”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次醒來後很快又犯困了。
他猜測這可能是因為吸血鬼本能被喚醒後、他的身體出現了一些适應性的變化,有點類似于第二次生長的陣痛。
這些都很糟糕。
一旦他一覺睡過去,萬一下一次醒來是幾十年後,他的工作就莫得了,那個時候boss大概早就噶了,小蛋糕更不會等他那麼久,新鮮蛋糕的保質期可不長。
“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把年底的一個月長眠期提前。”
雪見原思索。
以前和秀一在同一所學校時,他的長眠期都是由幼馴染看護度過的。後面他離開FBI,赤井秀一跑去卧底,這才分開,由父親看護。
“那就不和你父親一起過了?”
“不了,如果你在這邊,那就和你待在一起。”
“和我嗎?還是波本或者蘇格蘭?”
雪見原吓得炸毛成棘背龍:“……怎麼可能和波本!”
不同于短短五天的小憩,長達一個月的休眠期間、他可是會把自己縮小、躺在一節食指大小的特質棺材裡的。
這期間他需要緊貼着人類的體溫和心跳,否則失去了對外界時間和溫度感知的吸血鬼很可能直接陷入幾十年的睡夢中。
因此,看護的人必須要貼身攜帶裝有混血吸血鬼的棺材,除了洗澡之類的時候可以偶爾放下一段時間,除此以外的日常連睡覺都不會解開,而是将小小的金棺材挂件挂在脖子上、靠近胸口心髒的位置,就像一條漂亮的項鍊。
因為要求過于嚴苛,目前能當擔這份工作的,隻有身為人類和半人類的父親和赤井秀一。
“如果我要求波本必須随身攜帶一條項鍊,他絕對會覺得這裡面裝了監控或者定位器吧。”
雪見原吐槽:“哪怕是把要求放到最低把自己當做手機挂件送給他,他也絕對不會乖乖聽話把我随身攜帶。”
哪怕是黑衣組織的成員,也不是百無禁忌的。
更恐怖的是波本表面笑眯眯地收下了,轉身就把棺材連帶裡面的吸血鬼丢進垃圾桶。那赤井秀一就得連夜尋找不知道被丢進哪個垃圾車的幼馴染了。
赤井秀一聽完,心放下大半。
波本股沒他想象的穩,還能加倉蘇格蘭。
“至于蘇格蘭——”
雪見原困惑貓貓頭:“我們熟嗎?”
如果說波本還在選擇看護人時從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蘇格蘭就完全在他這裡連候選人都不是。哪個吸血鬼會自來熟到把自己交給隻見過一面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