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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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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因一無所知,還笑盈盈地看他:

“是你二師兄聶時風。他算是師父的孩子,輩分聽着大,年紀還要比我輕。所以從前袖雲台裡大家都這樣叫他。”

“可惜他現在不在,”蘭因真心為此感到惋惜,“以前我們攤位上有很多小姑娘來去的,都是為了看他一眼。尤其是他離山的前一月,我們東西隻換到五樣,他收情書卻足收了七封。”

原來是年紀又輕、模樣又好的仙門少年那。

玉聽說不出自己心下是什麼滋味,有點潮濕又硌人的。因此他抱着一點陰晦心思,故意露出一點久病又知禮數的脆弱,哀哀擡眉看了人一眼:

“可惜……今次是我和師兄師姐同去,不能叫我們攤位同從前一樣熱鬧了。”

蘭因正在把碗裡的花搗成一瓣一瓣,聞言驚愕擡頭,慌張地連連擺手:

“我……不是呀,我從沒想過這些!今日向你邀約,一是問問你願不願意和我們同去,隻是人能夠來就很好了。”

她的面上泛着花瓣一樣的淡粉色,連耳根到脖頸。但蘭因還是握着拳一錯不錯地看着玉聽的眼睛,一字一頓認真地說:

“二是,你第一次上山,見到的就是我。請你一起,是想告訴你:往後不隻是我,所有人都會喜歡你來的。”

她的話太直白。

段玉聽怔在原地。

反而是蘭因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起來,隻是假意把玩左手上的珠串,把視線移開:

“總之,明日傍晚,我和大師兄會在冕冬門口等你。”

段玉聽今天第一次主動去追蘭因的眼睛。他眼尾挑起,睫毛下斂,壓着笑:

“我欣然同往。”

第二天傍晚,推開冕冬小院的門,段玉聽看見師兄師姐已經等候在林下。

蘭因抱着她那隻放小物的木匣,低頭不知想些什麼,魏宜青則很輕松拎着一袋物什注視着早出的月亮。

聽見聲響,兩人一齊把頭轉過來,一起展眉而笑。

段玉聽也輕笑起來。他自然地跟上兩人的步調,來到百丈山叢裡的一處谷地。

此時正值春末,桃花将要落盡,織成綿軟的長毯覆地。花瓣彼此銜接,共同沐浴流瀉的晚照。

長花道中的紋理有如水波,使在其上行走的人如同在步浪。谷口的石頭刻着“方菲”兩字,是易物集會舉辦地的名字。

此時山谷各地,稀稀疏疏彙聚着幾處早到的攤點,身着群青色百丈宗衣袍的弟子分居各處。

魏宜青找了一處桃樹下的平坦地方攤開布毯,把幾瓶丹藥和數小盤看不出名堂的乳白糕點擺好。

正是蘭因将自己的小木鳥放上的時候,不遠處仿佛等了很久的一群女孩子們的聲音響起來。随後是一陣玩鬧似的推搡,一個臉龐通紅的小姑娘邊回頭邊向這裡走過來。

她是上一輩新入門弟子裡最年少也最有天分的孩子,修真世族趙家的小女兒臻臻。臻臻走到攤前,目光巡了幾圈和往年相比毫無新意的東西,終于把話問出口:

“幾位道友,許久不見……不知道聶道友什麼時候歸來呀?”她聲音輕又軟,像一團雲。蘭因聽得喜歡,含笑看她。

“聶道友呢,還需遊曆好一番時候。”乍然出聲回答的卻不是袖雲台中任何一人,而是個穿青衫的相當年輕俊俏的白面小生。

趙臻臻聞此熟悉的聲音,一時怔愣出神。旁邊着執法堂衣衫巡視的趙長老輕哼一聲,替自己族裡的小姑娘回他:“怎麼,今天柳長老這麼好興緻來和小弟子們遊戲?”

示人面容素來千變萬化的長老柳折,手裡正擺弄一枚柳枝編的手環,含笑看同為長老的趙昭,連聲音也年輕得像剛及冠:

“我不是向來哪裡都願意遊戲遊戲的嗎?見到我有什麼好稀奇呢?”

他說着扶起眼前要行弟子禮的小姑娘。

趙昭見他這副樣子,不知怎麼就不順心,向自己身後兩個得意弟子揮手示意不用向他行禮。

“誰知道你是不是又打什麼歪主意?一天到晚遊來遊去,自己的弟子倒是都散養着叫我管。還有,”她好像已經說了一萬遍了,“一大把年紀了行事這麼招搖,真是……”

“真是什麼,”柳折習慣了和這年輕的小長老鬥嘴,旁人很難說他是不是樂在其中,“真是逍遙。不用羨慕我——”

看趙昭不舒坦,他舒服得不得了。留下句話,人已遠遠行到幾步外,隻留下個背影潇灑。

趙長老仿佛已經習慣,隻是依舊按原本的來意來找蘭因說話。

“前幾日聽說,這次的秘境你們總算也要派弟子去,”趙長老不清楚她出山即應劫,隻是知道長久悶在山裡的蘭因要遠行,鮮妍的容色都因為過分欣慰的笑容柔和起來,“我知道你們袖雲台一個個都能耐,你從來又喜歡獨行。”

她轉頭向身後點點腦袋:

“我不欲幹涉你們的計劃,隻是百丈宗和袖雲台多年比鄰,如果遇上什麼難處,一定記得來找。這是我派執法堂弟子,也是這次前往登龍台秘境的帶隊人。你們有什麼,都隻管找他們。”

蘭因對她身後的一男一女有些印象。

那男子陳兼平是内門的大師兄,沉默溫和,天資出衆,不過三十就已修達元嬰。女子司道古修為還要更高些,但據說所修功法神秘特殊,正屬方才那喜歡混迹在弟子堆裡的柳長老門下。

蘭因向二人施一禮。

雖然趙長老一向是面冷心熱的性子,在秘境遇上的概率其實很小,袖雲台與百丈宗分兩隊,連路上都未必會有交集。因此她也隻是這樣淡淡招呼,走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面上客氣。

那兩人卻對袖雲台從來陌生,因此還禮即匆匆離開。段玉聽想着那陳姓師兄往蘭因方向看來的目光,微微撇下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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