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朝刀語心的方向走來後,謝止沉也看到了載具内的景象,不過他很快在手中釋放一個法術扔了過去,法術經過的地方血迹和氣味消失不見。
對此刀語心兩眼放光并由衷誇贊道:“好方便的法術。”
雖然一直都知道有法術的存在,但刀語心自小沒怎麼接觸過,最多也就是用自己的法力凝結一點法術線條,這也隻是最簡單基礎的。
浩劫過後,對于新世界的一切人類都還處于探索的階段,很多的東西對人類來說都是全新的。
之前她還聽商人說過,有關法術之類的書籍,都會被炒到天價,而無名鎮這樣的貧瘠小鎮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而人類已知法術大多數都是來自職業技能,刀語心相信總會有人能夠創造新的法術,隻是還未出現,或者她尚未聽聞。
看出刀語心的好奇,謝止沉淺笑着開口:
“等你有空我可以教你。”
“好啊好啊。 ”
周圍環境得到較大改善後,刀語心專心在操作台上更改操作系統。
找不到老二的屍體就沒有鑰匙,啟動載具有一些麻煩,但這點問題很快就被刀語心解決。
在将最後的一段能源線路修改,又繞過驗證系統後,載具被刀語心成功啟動了。
“好了,我們走吧。”
載具在沙漠疾馳,窗外呼嘯的風吹着駕駛位的刀語心。
現在是清晨,沙漠環境溫度還沒升高還算,但微涼的風并沒有讓刀語心沒睡醒的疲憊感消失。
很快她的煩躁就被迫加劇了,因為有個腦子不清楚的家夥突然攔在了他們的載具前。
那人朝載具撲過來的時候刀語心被迫急刹。
以為自己又要遭受重創的刀語心在心底暗罵,不過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出現,因為有人護住了她。
撞在人身上的痛感比撞在載具上少得多。
“沒事吧?”将刀語心扶穩後,謝止沉詢問她的狀況。
“還好。”刀語心覺得有事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在兩人交談間,先前不要命攔在載具前的人怒氣沖沖朝着駕駛位一側走來。
“喂,不是說好七天之後離開嗎?你這是要違背你自己的承諾?”
雖然知道雇傭兵不是什麼好人,但這提前走了,也太不是人了吧?看上去像冒險家的人憤憤不平地在心中想到。
“等等,你先别說了,這人不是先前的雇傭兵。”
在冒險家身後的人在看清了駕駛位上的人是刀語心後,攔住了想要繼續理論的冒險家。
“他們已經死了,我不負責履行他們的承諾,要麼現在閉嘴上載具,要麼滾開别擋我的路。”
刀語心并不想浪費時間和言語在無關緊要之人身上。
先不談這冒險家為什麼覺得雇傭兵會信守承諾,于情于理刀語心都不需要回應他,讓他上載具已經是刀語心最大的容忍限度。
若不是在衛隊耳濡目染下,幫扶弱小的理念存在于刀語心腦海中,單弱肉強食的法則而言刀語心完全可以直接殺了他。
她知道自己不是什麼聖人,她也從不考慮自己不在意之人的安危,在裴瑛的影響下,刀語心的底線是不濫殺無辜,她殺的從來都是想殺害她或者迫害她的人,僅此而已。
“你這人怎麼……”
“好好好,我們上去。”身後那人一把捂住了冒險家的嘴。
“能平安回去就不錯了,他已經因你而死了,你至少要帶着他的遺物回去不是嗎?”
聽到這話後一直咄咄逼人的冒險家終于閉上了嘴。
在即将啟程時,遠處又一道聲音傳來。
“等等——還有我——”
看着從沙漠中朝他們奔來的人,刀語心記得他,是那個最開始向雇傭兵交錢的年輕男子,好像是公會的人。
而在看到駕駛位上的人是刀語心,宋齊眼睛一亮。
他直接瞬移到了刀語心的面前,站在載具外握住了刀語心的手,順帶将一張金卷塞進了她的手裡。
“你就是在無名鎮的鍛造師刀語心對吧,這大概是十五萬銅币,當交個朋友。”說着把刀語心拿着金卷的手推了回去,強行讓她收下。
對于這一連串操作刀語心有些不知所措,她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趕着給她送錢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對方也大概想到了這一點,急忙為自己的行為解釋着:
“對了,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公會的宋齊。這隻是一點小心意,你就收下吧,實在不行的話就當……就當作是我提前交的委托定金了。”
他老早就想找刀語心給自己鍛造一把劍了。
“行,上來吧。” 車上還有空位,就算宋齊不塞錢給她,刀語心也不會拒絕。
一直默不作聲的謝止沉盯着幾人,發現一直躲在冒險家身後的那人不知為何視線一直落在刀語心的身上。
他表現得十分自然,視線每次停留的時間不會超過三秒,但就是太毫不在意了,才會被他發現。
從刀語心和他們交談的話中,可知這輛載具的主人是一隊雇傭兵,從先前載具上的血迹就知道這些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而這人在知曉刀語心殺死對方後,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不是害怕擔憂,也不同于那個冒險家的無知者無畏。
他應該原本就知道刀語心是鍛造師,在知曉刀語心殺死雇傭兵後感到意外,對此他甚至有些喜悅,像是因為見到刀語心安然無恙活着而開心。
但從先前來看刀語心并不認識這人。
也不知道沒睡醒又狀态不好的她有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異樣,此刻人多耳雜,謝止沉隻得先将心中的疑點記下,準備之後找機會告訴刀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