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睿趁機将凝血丹塞進他唇間,舌尖掃過通脈修士冰涼的嘴角:“清哥哥的劍氣比丹藥還苦…”
話音湮滅在劍陣爆發的星輝裡。封玄清耳後紅暈漫至鎖骨,天罡劍氣卻精準貫穿二十頭妖獸眉心。當最後隻三尾妖狐哀鳴着墜入暗河時,白子睿正數着妖丹往他劍穗上串:“第一百三十七顆,夠鑲條新腰帶了~”
深秋的妖獸山谷,封玄清抱劍倚着千年銀杏。鎏金劍穗掃落枯葉時,白子睿正與三眼火狐纏鬥。少年故意賣個破綻,讓狐尾掃中肩頭,硫磺粉趁機灑進妖獸瞳孔。
"玩夠了?"劍鞘接住倒飛而來的身影,通脈境靈力撫平他肩頭灼傷。白子睿反手将妖丹塞進封玄清領口:“這顆給清哥哥鑲劍柄~”
冬至第一場雪落進丹室時,白子睿第八次炸爐。他抹着滿臉藥灰撲向封玄清,在月白錦袍上印出個人形焦痕:“離火陣又失控了…”
封玄清并指抹去他鼻尖灰漬,冰靈力順着督脈梳理亂竄的丹火:“巽風陣偏移了半寸。”
七星鼎突然迸發星輝,白子睿趁機叼走對方唇間銜着的朱果。甜膩汁水順着下颌滴落劍鞘時,通脈修士的訓誡已被堵在喉間。
溶洞藥圃的玄霜草第四次開花。白子睿攥着顆龍紋密布的洗髓丹,突然從背後環住封玄清腰身:“試試新煉的極品九轉丹?”
鎏金劍鞘在虛空劃出殘影,丹藥卻早被少年含在唇間。封玄清轉身時,通脈境靈力凍住他偷吻的勢頭,卻攔不住鍛骨九重的舌尖将丹藥渡入他唇齒。
"你…"霜色自劍鞘蔓延至眼睫,封玄清暴退撞碎三根鐘乳石柱。七星鼎突然自丹室飛來,鼎耳螭紋映出他唇角溢出的丹火。
白子睿舔着唇間殘留的霜花輕笑:“清哥哥的靈力比朱果還甜。”
驚蟄雷聲滾過九嶷山脈,封玄清在瀑布下練劍的身影驟然凝滞。白子睿的鍛骨境靈力如藤蔓纏上他腰肢,少年帶着硫磺味的呼吸掃過耳廓:“整一年了,清哥哥的束腰怎麼越練越細?”
鎏金劍鞘劈開瀑布的刹那,封玄清旋身将人按在青石上。水簾映出兩人糾纏的身影,他嗓音比寒潭更冷:“鍛骨九重?”
"還差半步就大圓滿!"白子睿掙動時扯開對方衣襟,鎖骨處的陳年劍傷在晨光裡泛着珠光,“說好一年内突破通脈就教我禦劍…”
封玄清劍穗突然纏住他腳踝将人倒提:“禦劍需通脈境靈力外放。”月白錦袍掃過少年漲紅的臉,“你連劍氣都未…”
"我有這個!"白子睿突然祭出七星鼎,鼎身暴漲撞碎瀑布。當封玄清揮劍格擋時,少年趁機攀上他後背,硫磺粉在虛空凝成歪扭的飛劍模樣:“清哥哥帶我飛嘛~”
九嶷城方向突然飄來白蓮梵唱,封玄清并指抹過劍脊,冰霜劍氣裹着兩人沖天而起。罡風吹散少年未完的抱怨,七星鼎縮成吊墜綴在劍穗,與城中此起彼伏的"無生老母"誦念聲共振。
溶洞藥圃的忍冬藤第十三次開花時,白子睿的抱怨混在搗藥聲裡:“淬體丹都磕了三十七顆,怎麼還沖不破鍛骨桎梏!”
封玄清擦拭劍穗的動作微頓,通脈四重的威壓震落洞頂積灰:“我六歲開始修煉,修煉七年到鍛骨七重來到玄六小世界,然後發現這個溶洞,依靠這個藥圃,又用了兩年時間修煉到九重。若不是遇到你,服用了淬體丹,我當年從鍛骨九重到通脈,至少要再用兩年。”
"可清哥哥現在半月就能煉化一顆洗髓丹。"白子睿突然從背後環住他腰身,鼎爐餘溫透過衣料灼人,“昨日的丹火是不是太旺了?我幫你看看經脈…”
"不必!"劍氣掀翻三丈外的藥杵,封玄清耳後紅暈漫至衣領。當他轉身時,少年已抱着丹爐竄上鐘乳石,哼着荒腔走闆的小調将硫磺粉灑成星圖。
夜半的妖獸山谷傳來雷鳴,白子睿第八次偷襲封玄清失敗,被劍鞘壓着描摹《清心咒》。當他第三十次将"玄"字寫成愛心時,通脈修士終于掐訣凝出冰床:“睡覺!”
少年滾進冰床裡側,硫磺粉在寒玉表面烙出八卦陣:“清哥哥的床好硬…”話音未落,人已如八爪魚纏上來,鍛骨境體溫暖化了三尺寒冰。
晨霧漫進溶洞時,封玄清望着懷中酣睡的少年。七星鼎在他枕邊吞吐星輝,鼎耳螭紋映出兩人發絲交纏的模樣——那縷銀白流蘇不知何時已系上墨色劍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