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楠木門"吱呀"洞開時,撲面而來的龍涎香裡混着桃花釀的甜膩。藍衫侍從垂首引路,腰間懸着的合歡鈴随着步伐輕響,驚得玄真子連退三步撞上封玄清劍鞘。
琉璃門扉無聲滑開時,"三位貴客請——"侍從聲線酥得能掐出水,擡手撩開珠簾的刹那,露出滿室春光。
八個錦衣美男捧着玉盤魚貫而入,為首者胸前的金絲盤扣松了兩顆,蜜色胸肌在夜明珠下泛着油光。胸肌上沾着糖霜,正是先前被果核砸中的舞男。白子睿翡翠藤蔓卷走塊芙蓉酥:"昭昭姐吃的挺好啊!"
慕昭昭斜倚在九鳳銜珠榻上,赤足踩着個俊秀琴師:"小睿兒坐姐姐這兒~"劍氣削開顆水晶葡萄,"小睿兒要跳槽?本座給你配八個暖床的?"
白子睿藤蔓卷走果盤,順勢窩進封玄清懷裡:"昭昭姐的夥食真不賴啊!"翡翠苗紋突然冒出嫩芽,羞答答纏住劍仙手腕。
"不必!"白子睿藤蔓纏住封玄清脖頸,"我家清哥哥..."突然被塞了口靈果,"唔...比這些繡花枕頭強!"
"咳咳!"封玄清耳尖紅透,劍穗掃落少年發間的桃花瓣。
慕昭昭突然踹開琴師,劍氣凝成鴛鴦戲水圖:"小子要當家做主,讓封小子以妻為綱啊~"說着突然轉向玄真子,朱砂痣紅光驟閃,"倒是這位道長...本座當年竟看走了眼。"
玄真子豁口拂塵"啪嗒"落地:"巡察使說笑了..."
"築基修士裝什麼神棍?"慕昭昭指尖劍氣突然割開老道衣襟,露出丹田處黯淡的太極紋,"還是說天樞觀的叛徒都愛玩這套?"
白子睿藤蔓"唰"地纏住玄真子脖頸:"牛鼻子你築基期?!"
"小道不善打鬥..."玄真子苦笑着摸出龜甲,"真打起來,連封道友這位明心境都打不過..."
封玄清突然并指按在少年手背:"桃林鏖戰時察覺的。"霜火靈力撫平躁動的翡翠藤蔓,"他修的是占蔔道。"
白子睿突然扒開老道衣領:"在桃溪村裝得跟鹌鹑似的!築基修士能被桃樹精抽屁股?"指尖戳着玄真子後腰的藤條印,"裝得挺像啊!"
"咳!"慕昭昭突然拍碎玉案,琉璃盞裡的冰鳕魚蹦到半空,"說正事!九嶷城那些凡人呢?"
白子睿吞下封玄清喂來的魚羹,藤蔓在空中勾畫出桃溪村景象:"都留在那當刻碑匠了..."說到宇文拓牌位泛起的屍斑時,慕昭昭突然踹翻身後美男。
"宇文拓?赤焰軍?三十萬行屍?"她胸前璎珞串"咔咔"作響,劍氣在青磚地面刻出深溝,"三十萬赤焰軍化成行屍?你們怎麼不早說!"
玄真子豁口拂塵突然拼出卦象:"貧道在桃溪村起卦時..."
"起你個頭!"慕昭昭甩出劍氣釘住老道道袍,"若真是宇文拓作妖..."她突然掐訣凝出玄六界地圖,赤色靈光在九嶷山脈瘋狂閃爍,"三十萬赤焰軍行屍進一步成為跳僵,足夠把玄六界捅個窟窿!"
封玄清劍穗掃過玉案,霜火靈力凝成沙盤:"僅是推測。但玄真子道長蔔算時..."
"血卦被天雷劈了!"白子睿搶過話頭,"老道秃瓢都冒煙了!"
玄真子默默掏出裂成兩半的龜甲,甲縫滲着黑血:"宇文拓命數被天機遮蔽,再算下去..."
白子睿藤蔓卷走最後塊鳕魚:"所以來找昭昭姐主持公道嘛~"
"主持個屁!"慕昭昭突然揪住少年衣領,劍氣割開他腰間儲物袋,"留影珠呢?桃溪村的異常靈氣記錄呢?"
封玄清劍穗突然纏住她手腕:"在這裡。"霜火靈力凝成顆冰珠,裡面封印着腐屍牙的陰氣。
慕昭昭并指捏碎冰珠,屍臭瞬間彌漫大殿。她胸前太極佩突然迸發青光:"果然是屍煞氣..."突然甩出劍令,"傳令!讓天工閣那幫老東西滾過來!"
白子睿趁機摸走桌角的合歡鈴:"昭昭姐,這個借我玩..."突然被劍氣削斷藤蔓。
"小兔崽子!"慕昭昭赤足踩上案幾,"今晚都給我住巡察司!"劍氣突然劈開後殿禁制,"玄真子去占星台起卦..."突然拎起白子睿衣領,"你!跟姐姐去......"
白子睿死死抱住封玄清:"我要跟清哥哥睡!"
慕昭昭劍氣凝成鴛鴦鎖鍊:"由不得你!"突然瞥見少年脖頸紅痕,嗤笑着松手,"罷了,子時前滾去西廂房..."
四道虹光撞碎琉璃窗時,慕昭昭正用劍氣削果皮。
慕昭昭踹翻鎏金香爐:"天工閣的老烏龜們終于舍得爬出來了?"
為首的青袍老者剛落地便躬身:"天工閣趙鐵山攜三位師弟,拜見..."
"省了虛禮!"慕昭昭甩出卷宗砸在鎏金柱上,"三十萬赤焰軍行屍,說說怎麼辦!"
"給姑奶奶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