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你娘!"慕昭昭甩出劍氣把焦土拍在他臉上,"蚯蚓幹能下酒是吧?"突然揪住百裡公子衣領,"你他媽查的呢?"
百裡公子哆嗦着呈上玉盒:"赤焰軍如廁用的金絲草都找了..."
慕昭昭拿走玉盒砸向王青陽:"青玄皇室的陳年老屎!"
王青陽抹着汗珠:"我青玄戶部正在統計有無異常亡魂..."
"統計到狗肚子了!"慕昭昭甩出旱情折子,"百裡雞崽子!讓你們查屍變查到西部荒漠種哈密瓜了?"
百裡公子錦袍汗透:"巡察使明鑒...各地水源枯竭..."懷裡摸出三株枯死的旱蓮,"這是落鳳坡僅剩的..."
"現在給我扯旱災?"慕昭昭掰斷鎏金椅扶手,轉頭瞪向天工閣四老,"你們丹藥吃撐了?三十萬鎮屍符煉出多少?"
趙鐵山抖着熔斷的冰火扇:"朱砂全曬成粉末...隻...隻成符兩千..."
慕昭昭的劍氣突然凝成暴雨,澆得衆人滿頭糞水:"廢物!都是廢物!"她突然踹翻玄真子,"老神棍!你的卦呢?"
玄真子豁口拂塵拼出個烤雞:"貧道昨夜夜觀星象..."卦錢突然自燃,"玄六世界各地幹旱!"
"旱你..."慕昭昭髒話卡在喉嚨,突然盯住封玄清,"冰塊臉有話放!"
封玄清劍穗掃過沙盤,霜火靈力凝成地圖:"落鳳坡方圓千裡..."水火靈力勾畫出龜裂大地,"去年七月至今未雨。"
白子睿突然蹦上沙盤,翡翠藤蔓卷出個火爐:"小爺在赤炎皇朝吃燒烤都不用生火!"藤蔓尖戳着某處,"這旮沓的東海遺民..."硫磺火凝成煮海景象,"海水燒開能涮火鍋!"
玄真子豁口道袍挂着鹽霜擠進來:"青玄三十六郡全境..."他甩出背包倒出滿地灰白粟米,"稻谷旱死七成!"
慕昭昭胸前太極佩突然發燙。她甩出面青銅古鏡,咬破指尖畫出血符:"天地無極,九霄洞明!"鏡面頓時浮現玄六界全貌——整個小世界像被扔進煉丹爐,地脈紋路泛着不祥的紅光。
慕昭昭的凰紋銅鏡"嗡"地浮上半空,鏡面青光掃過之處,玄六小世界旱情如畫卷鋪展——
青玄帝國
萬裡稻田卷成麻花辮,農夫跪在龜裂的龍王廟前。泥塑龍王自己都撐起油紙傘,廟前溪流幹得能當搓衣闆。白子睿眼尖瞅見河床裂縫裡卡着條鹹魚,鱗片縫裡還夾着去年端午的粽子葉。
青玄帝國的千裡沃野化作龜甲紋——稻田裂成棋盤格,蔫頭耷腦的秧苗卷成麻花。白子睿眼尖瞧見:"快看!"鏡中老農正掄鋤頭刨井,刨到十丈深還是焦土,氣得把孫子綁竹竿上當測水儀。
蒼狼王朝
鏡光轉瞬切到西部戈壁灘上,蒼狼騎兵的戰馬曬成風幹肉串。幾個牧民正擠羊奶,擠出來的卻是黃沙粒。最絕的是狼群為搶泡尿打起來,狼王尾巴毛都被燎秃了。
三十萬匹戰馬曬成風幹肉串,秃鹫啄兩口都嫌塞牙。有個蒼狼漢子跪在枯井邊嚎:"長生天啊!"嚎完把最後半壺馬尿澆在祖傳彎刀上——刀身"滋啦"冒煙,當場熔成鐵疙瘩。
赤炎皇朝
本該噴火的七十二座火山集體陽痿,凝固的岩漿結成黑曜石搓衣闆。赤炎國師正帶百姓拜火山神,供桌上三牲烤得外焦裡嫩,香燭剛插就自燃成灰。
慕昭昭劍指抹過鏡緣,畫面驟然拉遠。整個玄六小世界像個烤裂的泥壺,以落鳳坡為圓心輻射出蛛網狀焦痕。白子睿突然鬼叫:"卧槽!海呢?"
鏡光劈開東海迷霧——
海床裂成龜背紋,珊瑚礁風化成鹽殼堆。幾條鲛人曬成鹹魚幹挂在礁石上,尾巴還保持着遊泳的姿勢。有個老海民抱着海螺嚎,哭出來的血淚剛落地就凝成紅鹽粒。
"沃日!"白子睿藤蔓卷走鏡中虛影,"連南海巨鲸都成臘肉了!"
但見鏡面邊緣,三十丈長的鲸骨架上曬滿鹹魚,魚鰓裡還卡着去年沉船的金元寶。
王青陽突然指着某處裂縫:"這...這是我青玄皇陵!"
裂縫深處,陪葬的青銅鼎裡咕嘟着黑水,幾具戴金冠的骷髅正拿玉笏闆當扇子扇風。
慕昭昭劍氣差點劈碎銅鏡:"旱魃出世也不過赤地千裡,這他娘是烤全界啊!"
鏡面突然聚焦落鳳坡——本該陰氣森森的赤焰軍埋骨地,此刻像個巨型燒烤架。三百座無字碑曬得通紅,碑底滲出黑色油脂,在焦土上畫出個猙獰的"煞"字。
鏡中浮現出詭異畫面——子夜時分的落鳳坡,焦土裡滲出墨綠色汁液,竟有腐屍昂首吸納月亮精華。那屍首铠甲殘片隐約可見"赤焰"二字。
鏡中畫面突然扭曲,腐屍集體轉向鏡面。三百雙空洞眼窩淌出瀝青般的黏液,最前排的屍首突然裂嘴嘶吼——喉管裡鑽出株幹枯草根。
慕昭昭的銅鏡"咔嚓"裂開細紋,鏡中腐屍竟伸手抓向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