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這人——怎麼軟硬不吃啊?”姜璃來了火氣,一直以來都在被男人拒絕,她感覺自尊心都要被打擊沒了!
他娘的自己就像個舔狗!
男人擡起眼眸,終于正色道:“我們本來就是因為落水意外才成親的……我無意娶你,我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若也無意,我會想辦法将你悄悄送走,以後我們各不相欠。”
姜璃聽到這一番話愣愣道:“那你不要另一半軍火圖了?”
裴則玉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卻遮不住那一身驕傲風骨,隻聽他語氣笃定地說:“沒有那圖,我也依舊能打赢。”
少年眉眼間透露出風發意氣,那是對自身底氣絕對的自信。
姜璃想起在茶水攤聽到的那一番話,短短一句“少年英才”,原來是這樣的。
她終于感受到了自己和裴則玉的差别,一個是艱難求生的普通人,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
姜璃沉默好一會兒才站起身,“那……那就這樣吧。”
她感覺自己所有的算盤在這人眼裡好像都無所遁形。
隻是還沒走幾步,姜璃突然感覺渾身一痛,全身的經脈仿佛都要炸了,她疼得眼前一陣一陣發暈,終于沒忍住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是在裴則玉的床上,男人閉眼坐在一旁,後面站着不見的侍從。
裴然看見姜璃睜開眼睛,頓時一嗓子喊了出來,“将軍将軍,她醒了!”
男人聞言睜開眼,他開門見山問道:“你被蕭越下了生死符?”
姜璃答非所問,“不是還沒到一個月嗎?”
“這符發作前十天會有預示,後面如果沒有解藥,每一天你都會感覺自己的經脈被脹了一圈,直至血管爆裂而死。”
姜璃聽到這話突然眼淚就掉了下來,她一下将被子蒙在頭頂上,試圖擋住男人的視線,隻是抽泣聲卻沒有減弱。
“我……我隻是……想活着,為……為什麼……這麼……難呢?”她小聲問自己的話被蒙在被子裡,發出一道悶悶的聲音。
不過裴則玉從小習武,耳力卓絕,他将姜璃說的話一字不動地全聽了進去。
然後他說:“蕭越讓你做什麼?”還沒等姜璃回答,他就自己回複自己道:“哦——是為了軍火圖!”說着,就将圖從懷裡拿了出來。
姜璃從被子裡擡起頭,她巴掌大的臉上滿是淚痕,兩個眼睛帶着鼻子連成一片紅。隻見她幾度張嘴想說什麼,但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裴則玉看着她的神情就把床上人心裡想的猜了個透:“想讓我救你?”他繼續道:“我沒猜錯的話,你剛剛進我帳篷就是為了接近我,好偷圖?”
“所以,你願意救我嗎?”姜璃問。
裴則玉反問道:“我憑什麼要救你?”
是啊!憑什麼呢?
他又不欠自己的。
姜璃悶悶翻了個身,無話可說。
“其實,如果你想要這圖,我倒不介意還給你,但是……”裴則玉欲言又止道。
“但是什麼?”姜璃追問。
“但是,就算你拿到這圖也沒用。”他說:“生死符沒有解藥。”
姜璃一下子坐了起來,“你說什麼!”
“生死符是靠内力作用的,所以……如果想解開,隻能靠内力打出去,但這需要耗費極大的心力,甚至解符的人可能一個月内都無法再度使用内力。裴則玉頓了頓反問道:“你覺得蕭越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幫你嗎?”
不可能的。
姜璃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原來,不止何貴妃一行人騙她,蕭越也是在騙她。
這些人根本沒有把她的命當回事。
“呵——”姜璃苦笑一聲,然後縮回在了床上。
她整個人仰躺在床上,腦子在聽到自己無藥可救時就處于放空狀态,再也聽不下去後面裴則玉說了什麼。
男人看着她的樣子沉默片刻,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起身離開了。
“将軍,您是不是想救她?”裴然跟着裴則玉走了出去,剛一出門,他就向沉默的男人問道。
“為什麼這麼說?”裴則玉反問。
裴然嗫嚅了片刻,最後破罐子破摔道:“……反正我就是看得出來!您不能救這個貪生怕死的女人!”
?
“您忘了花娘是怎麼死的嗎?”
裴則玉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