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駛在路上，鄧一飛好似沒有察覺到什麼，說着，“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開車的人都沒困，我可不能睡”

“那也行，反正隻要半個小時就能開回去了”

路上，程晨雖然沒睡，但是也沒怎麼說話，車内的氣氛有些沉。

鄧一飛想了想還是說：“感覺你有些不太高興”

程晨看向車外，不想暴露自己别扭的小心思，隻說：“沒有，我确實是有些困了，但是又不想一會兒被叫醒”

“那就好，我一直怕你生氣呢”

程晨心裡堵着氣，“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煙花的事沒讓你看盡興”，鄧一飛以為會是這個原因。

“我又不是小孩子，這種事哪裡值得生氣啊”，她不高興的是另外一件事，鄧一飛意識不到，她卻也沒法說出口。

“現在有很多小女孩稍微有些不滿意就大發脾氣，又作又鬧，還好你很善解人意，不然我可真頭疼”，鄧一飛好像深有體會一般。

“你說的那樣的女孩我沒怎麼遇到過，我接觸到的女生都挺通情達理的”

“那是你沒遇見過”，鄧一飛說的笃定。

“這話說的，莫非是你前女友吧”

鄧一飛一笑，“看來是我多說話了”

“話都到這裡了，我可以問一下你之前談過幾個女朋友嗎？”

“兩個”，鄧一飛倒是很誠懇，沒有做掩飾。

程晨心道二十六歲談過兩個也算正常，“那都是誰提的分手啊？”

“我提的”，程晨沒好意思追問分手原因，倒是鄧一飛自己主動說：“第一個是因為上了不同大學分手的，第二個是因為另一個人比我有條件好，所以她跟那人走了”

雖然他說出口很輕松，但對他這麼要強的人來說第二段感情應該是很受打擊的，程晨由此感到抱歉，主動提到自己的戀愛經曆以作安慰，“我以前也談過一個，隻不過那時候還不懂愛情是什麼，戀愛談的有些糊塗”

“談過很多段戀愛的人也不一定懂得愛情是什麼，這不是什麼問題”

車子不知不覺開到了程晨家樓下，鄧一飛下車說：“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一樓這個店面就是我家，二樓的燈是亮着的，肯定是見我沒回來他們不肯睡覺”

“那你快你去吧，讓叔叔阿姨也早點睡”

程晨點點頭，“你也快早些回去吧”

鄧一飛注視着程晨上樓，聽到了一聲關門聲他才上車，看了一眼一樓燈牌上的囍·wedding，在軟件上搜了下，是當地排名比較靠前的婚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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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晨進屋時已經快一點了，見陳美華和程功還在沙發上看電視，覺得有些受拘束，“我都這麼大人了，你倆等我幹什麼？”

陳美華說：“誰等你了，我們兩個看跨年晚會呢”

這話漏洞太明顯，“哪家的跨年晚會這時候還沒結束”

陳美華邊說邊起身朝窗戶外看去，“是那個開白色本田的朋友送你回來的嗎？”

這都沒逃過他們的法眼，程晨隻好嗯了一聲。

程功問說：“男的女的？”

陳美華沒好氣說：“自然是男的，你這什麼腦子”

程功說：“我們閨女這是交男朋友了”

“還不是男朋友呢”，程晨解釋道。

“那看來是有戲，你倆認識多長時間了？”

程晨說：“不到一個月”

“那還沒确定關系也正常，現在這社會上的人得多看看，不能着急下決定”

陳美華這麼一說，程晨心道應該是自己着急了，畢竟他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現在确定關系也有點早，隻不過正好在這期間趕上跨年，等到月底過年的時候，才差不多是時候了。

心情突然舒暢很多，輕松一笑，“是啊，還得多看看，這都一點多了，你們兩個半百的人别陪着我熬夜了，趕緊睡吧，我也去睡了”

陳美華起身關電視說：“都說了不是陪你，我們兩個就不能看跨年晚會呀”

“好了知道了，你們也時髦”，她做了個鬼臉，道了聲晚安。

這一覺直睡到了太陽曬屁股的時候，起來一看手機已經十點多了，鄧一飛六點多的時候給她發了一個早安，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程晨回複，“咋起這麼早啊”

“七點有一節課，我這已經是第二節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