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妙嘉一臉驚訝,“别别别,我隻是那麼一說,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真要害你變了取向,那我罪過就大了”
“那有什麼,實在不行我找濤哥過去”
“诶,你還别說,濤哥還就喜歡你這種有保護欲的女孩”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程晨解郁很多。
然而不和劉妙嘉嘻嘻哈哈的時候,注意力就又回到了鄧一飛身上,到晚上八點他還是沒有發消息,程晨看着他的頭像在自己的微信首頁就來氣,索性隐藏了與他的聊天。
拿起書看了一會兒,心也不靜。
又折騰了一會兒,到十點,微信除了工作群的消息,鴉雀無聲。她索性又把手機關了。
等到十一點準備睡覺又打開了手機,見還是沒有想要的消息,又把手機關了。
周一早上是被鬧鐘叫醒的,打開手機,還是靜悄悄的,雖然并不意外,但心裡總歸是不高興的。
昨天晚上她睡得不好,早上頂着烏黑的眼圈還要繼續聽新領導開冗長的早會,反反複複都是重複的話題,簡直像是和尚念經,每一句話都刺激着她腦中的睡蟲,而肖榮的目光就像掃射機一樣,她還得和腦中的困意做鬥争,免得日後被領導針對。
好不容易撐過昏昏欲睡的早會,上午還要處理惱人的工作,電話裡技術部的同事不耐煩的說:“你提的這個需求我們可以實現,不過要等”
她忙問:“那需要等多長時間?”
“不知道,各個部門都有要我們優化的項目,當然是得按順序排了”
“那總有個大緻的時間”
技術部的人冷哼了一聲,“大緻的時間?三個月或者半年”,沒等說完就不客氣地挂了電話。
程晨聽着聽話裡的滴滴聲,覺得每次和技術部溝通都得鼓起莫大的勇氣,一個個口氣跟大佬是的。
但一想到有求于人,不得不耐着性子。
心情不爽的時候,打開外賣軟件,想給自己點杯咖啡犒勞一下,還在軟件頁面上挑挑選選時,冷不丁身後有人說了一聲,“點外賣呢?”
程晨這才發現張安傑不知何時站在她工位的擋闆後面,電腦屏幕和手機屏幕一覽無遺,暗中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摸魚,手機上也僅僅是外賣軟件,不算摸魚。
“喝咖啡呢,挺惬意呀,正好,胡玲這邊有個活,要的有點急,其他同事也都挺忙的,這個活就你幫她弄吧”
程晨站起來局促地說:“張總,我還得跟軟件優化的項目,還有幾份報告要寫,我手頭工作也不少”
張安傑卻說:“大家工作都不少,胡玲這個活是上面來檢查的項目,你心思細,多辛苦,配合胡玲把工作完成好”
既然推脫不了,程晨隻能應下。
胡玲也過來笑呵呵的和她說:“辛苦你了”
程晨微笑,“不辛苦”,咽下了後面那句我命苦。
胡玲把一部分工作材料移交給程晨後,她的咖啡也到了,先吸了兩口平複下心情。
十分鐘後,白靜怡過來找她,“小程,最近工作辛苦了,我請你喝咖啡呀”
程晨看了眼桌上的咖啡,“内個,謝謝啦,我剛買了一杯”
“沒事兒,已經到了,那......你跟我下去拿一下呀”
“啊,好啊”
從一樓前台她們兩個一人提了兩兜子的咖啡,“買了這麼多的咖啡啊?”
“是啊,我看大家最近工作辛苦了,正好想喝咖啡了,就給大家都帶了一杯”
程晨不得不感歎人家說話辦事的水平,明明是給所有人買的,但一開始說的好像是請她一個人似的,還讓她充當了一次跑腿,卻又對人家說不出什麼。
但其實像程晨這樣的人,更希望白靜怡能省去這些彎彎繞繞,直接些對她說,給大家買了咖啡,麻煩你幫我一起拿一下,這樣她會更樂意幫忙。
回了辦公室,白靜怡挨桌給大家發了咖啡,每個人接到的時候,都是面帶微笑的謝謝。
張安傑拿到咖啡時,不知道是不是程晨太過敏感,總覺得他往她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分到最後一杯咖啡的時候,白靜怡笑眯眯地說:“謝謝幫我拿咖啡啦”,她瞥了一眼程晨桌上的咖啡,“不過一天喝兩杯能行嗎,咖啡這東西也不好多喝”
程晨心想她這話的意思,她是該接受呢還是不該接受呢,隻好說了一個中性詞語,“還好吧”
白靜怡笑着說:“女孩還是不能喝太多咖啡,這樣吧,我先拿給肖總,等之後哪天我再請你”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程晨隻好笑着說:“沒關系,别浪費”
白靜怡嗯了一聲,很自然的出入肖總的辦公室,将咖啡送了過去。
程晨心覺這白靜怡真是個人精,倒也不是貪她這一杯咖啡,隻是白當了一回跑腿的感覺讓人很不爽。
黃梅手拿着咖啡踱着步過來說:“喲,小程沒喝咖啡呀”
程晨笑說:“之前買了一杯,喝多了該睡不着了”
黃梅笑了笑,程晨心大,沒去深究她的表情有何深意,靜等着她說來意。
她見程晨有着一股強大的鈍感力,也覺沒趣,才說:“這些會議記錄往常有一些内容需要補一下,你對照着公司發文查看一下那些時點上都有什麼事情,然後補充一些記錄”
“可是前幾年我還沒來呢,這些會議紀要能補嗎?”
“那有什麼不能補的,我做的這些會議也不是每一個都開了的,跟什麼時候來上班的沒有關系,而且我不是說了嗎,照着網站上的公司發文找一下各個時點的文件,不知道怎麼寫的話,照着我之前寫的那些材料寫就行了”
程晨哦了一聲,坐到座位上翻看材料,覺得一個頭已經兩個大了,而黃梅回座位上還能和左鄰右舍的同事閑聊一會兒,不免令程晨懷疑她的工作到底有沒有那麼緊急。
注意力埋在工作裡,時間很快就過了去,一上午,鄧一飛也沒有發消息給她,程晨也很能忍,關了手機屏幕去吃飯。
就這樣,一連三天,她和鄧一飛都沒有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