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性格那麼差,沒有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何知夏接過睡衣,走到更衣室換上,更衣室用布簾隔開,她能夠很清楚聽到徐唯一在說什麼。
紮心了,徐唯一捂住胸口。
“我的性格也沒那麼差吧......”她說的有些心虛。
何知夏已經換好衣服走了出來:“很差。”
沒想到她說話這麼直接,徐唯一決定換個話題。
“你知道我今天看的恐怖片講的是什麼嗎?”
“既然害怕那就别講了,等會我怕你不敢一個人上廁所。”何知夏默默地插刀,“我也不想知道,我對恐怖片不感興趣。”
“你你你!”徐唯一被氣到了,“什麼不感興趣,我看你是害怕吧。”
何知夏瞥了她一眼:“那再看一部?”
30分鐘後。
徐唯一裹着被子,強迫自己睜大雙眼。
她恨不能拍死30分鐘前的自己,怎麼能一點也禁不起挑撥呢?
床前的投影上,3D立體環繞音箱将氣氛烘托地十分身臨其境,音樂一驚一乍地響着,鏡頭轉向了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衣櫃。
徐唯一屏住呼吸,她克服想要把被子蓋在頭上的沖動,如果這樣做的話,她肯定會被何知夏給看扁的。
“待會衣櫃打開鬼會突臉的。”何知夏強迫自己睜開眼皮,她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困得。
徐唯一差點被這個“高能預警”吓出尖叫,她深吸了兩口氣,控制着聲音問道:“你看過?”
“猜的。”何知夏說,“一般鬼片都這麼演。”
她猜得沒錯,幾秒鐘後不長腦子的主角把衣櫃打開了,鏡頭全都被鬼臉填滿。
即使得到了“高能預警”,徐唯一還是被吓到了。
不過她沒有發出尖叫,因為她被吓傻了。
何知夏感受到躺着的床猛烈地抖了一下。
她看向徐唯一,隻見後者小臉慘白,一副被吓傻的樣子。
再看下去不會真傻了吧?
何知夏轉過頭,平靜地看着畫面裡白衣飄飄的身影。
“要不然還是不看了吧。”
何知夏剛一說完,投影突然暗了下去。
“我也覺得這個電影太無聊了。”徐唯一拿着遙控器僵硬地笑着,“這些吓人的手段實在是太小兒科了,沒什麼新意,一點都沒意思。”
不錯,至少嘴夠硬。
何知夏總算找到了她的一個優點。
她轉身想要把床頭燈關掉,徐唯一連忙扯住了她的手。
“那個......要不還是開着吧。”
何知夏重新躺在床上,她已經困到幾乎沾上枕頭就能睡着。
“小何老師......小何老師......”徐唯一小聲叫着,雖然聲音小得像害怕吵醒她一樣,但堅持不懈的架勢看着非要把她喊醒不可。
“你說。”何知夏閉着眼睛回應。
“你多大啊?”
“23。”
“那麼年輕,那你幾歲讀的書啊。”
“7歲。”
“這麼晚,我6歲就上小學了。”徐唯一轉身面向她,她挪了挪,将身體靠近何知夏,“那你肯定跳級了吧,是高中直接保送了嗎?”
“不是。”何知夏打了一個哈欠,“我小學跳的級,11歲上的初中。我是參加高考考上A大的,不是保送。”
“你為什麼不直接保送啊,你成績那麼好?我看電視裡天才主角都是保送的。”
她怎麼有這麼多問題。
“我不是天才,我的成績全是日複一日努力學習得到的。”
徐唯一看着何知夏的臉,忍不住又往她身邊湊了湊,“那你肯定很努力吧。”
這就是沒話找話了,何知夏認命地睜開眼睛,她用手遮擋着光線,不适地眯着眼。
看來這小祖宗還是不想睡。
“努力是一定會得到回報的,所以你接下來的時間給我好好聽課。”
“哦。”聊到學習,徐唯一總算打了個哈欠。
不過下一秒,她又興緻勃勃地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朋友嗎?”
何知夏點頭:“我想我應該知道。”
徐唯一嘟起嘴,生氣地瞪了她一眼:“才不是我的問題呢。”
“是他們自己心術不正。”徐唯一歎了一口氣,“有很多人巴不得想和我做朋友,不過他們都不是真心喜歡我,他們隻是受他們爸爸媽媽的囑咐,想來通過讨好我來讨好我爸爸。”
她清醒地有些可憐。
“其實他們背地裡一直造謠,編排我家裡的八卦。”徐唯一的聲音越說越小,“他們一直看不起我們,但當面還要裝作親密的樣子,讓人惡心。”
見何知夏不說話,徐唯一問她:“你是不是覺得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很讨厭,我恨不得他們當面罵我都比現在要好。”
何知夏搖頭:“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徐唯一愣住了,她不解道:“為什麼?”
“因為......”何知夏轉過頭朝她笑了笑,“他們背地裡造謠是他們的人品不好,可他們要是敢當面罵你的話,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什麼問題?”
“你太給他們好臉色了,才會讓他們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