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沙遺憾地說道:“那好吧,你們走吧。”
貴族小姐們趕緊起身,你攙着我,我攙着你,慌亂又小心翼翼的從爾沙身邊繞路而過。
“記住。”有聲音從她們的身後響起來,“我是個女巫,誰要是還敢來,詛咒你們輕而易舉。”
有一個貴族小姐實在是沒忍住,哭出了聲音,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人想不到她們之前的惡言惡語,都讓爾沙有點憐香惜玉了。
可惜了,爾沙是個記仇的,為了報複内厄姆甚至能直接下愛情魔藥,現在同理,是不可能放過這些小姐的。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她愉悅地看着貴族小姐們逃離地身影,甚至有點遺憾。
要是接下來多一點這樣的情景喜劇該有多好?
爾沙來到了涼亭前面的小路上,踢了踢侍從:“行了,我也走了,你起來吧,别着涼了。”
侍從的眼皮動了動,還是癱在地上沒出聲。
爾沙不再管他,慢悠悠地重新踏上了去圖書館看魔法書的路上。
天色漸漸地變暗。
晚上,大公卧室。
提馬耶芙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終于能夠騰出手來處理他的私事了。
内厄姆适時地遞上了一疊的信件,低聲說道:“伊芙琳伯爵府、沃克伯爵府、卡特子爵府等六家貴族的府上都遞來了抗議信。”
提馬耶芙新奇道:“挺耳熟的,這些人怎麼會一起?”
“是您邀請了他們府上的小姐來到城堡裡。”
“所以?”
“所以這些小姐碰到了爾沙小姐。”内厄姆雖然有點尴尬,但還是客觀公正道,“她們先對爾沙小姐用了一些手段,然後爾沙小姐使用了武力和魔法來威脅她們。”
他到底為什麼要介入自己主人的感情生活啊?這些争風吃醋的話題說起來真的格外的尴尬。
但是當事人提馬耶芙絲毫不覺的有什麼,他興緻勃勃道:“是嗎?詳細一點的呢?”
内厄姆取出了白天那位裝作暈倒的侍從的記憶球,遞給了提馬耶芙,道:“這是整件事情的經過。”
“各位貴族家的意思是一定要爾沙小姐付出代價,嚴格按照帝國的法律來走。”
帝國的法律就是一部階級保護法,大貴族比小貴族權力大,貴族的命比平民的貴重,人類的命比異族的值錢,帝國的子民又比其他國家的子民值錢。
按照帝國的法律,爾沙就是底層中的底層,注定會被枭首示衆的。
當然,衆位貴族們也知道,如果銀輝公非常愛惜那個小女巫的話,别說是把小女巫枭首示衆了,小女巫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也行,用屁股想想也知道,爾沙是銀輝公從偏遠的伯爵領地一路帶到帝都的,不說愛惜,現在肯定是最感興趣的時候。
所以其實各家都不抱什麼希望,而是像是作秀一樣,為了維護貴族尊嚴的抗議一下。
就在提馬耶芙正在觀看記憶球裡面的記憶的時候,内厄姆揣測着提馬耶芙的意思,斟酌道:“雖然爾沙小姐也有做的過頭的地方,但是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這些小姐們挑釁的太過,我會用大公府的名義把這件事壓下去。”
“不。”提馬耶芙非常的驚訝,“為什麼要壓下去?”
他冷笑一聲:“我憑什麼?”
“但是……”内厄姆十分為難,他提醒道,“您和爾沙小姐還有協議,協議規定了必須要保護爾沙小姐學習的權利。”
“讓她去牢裡學習吧。”提馬耶芙冷着臉道,“看不清自己的身份,随便招惹貴族,她以為會沒有任何代價嗎?”
“大公府可抵擋不了這麼多的貴族一起抗議。”
聽到提馬耶芙的話,内厄姆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甚至不知道該從哪句話開始吐槽。
最終,他隻能回答道:“謹遵您的命令。”
爾沙那邊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她早就把那些貴族小姐們忘得幹幹淨淨了。
她就像是平常的每一個早晨一樣,睜開眼睛,穿衣服,洗漱刷牙,吃早餐,在花園裡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然後抱着自己的魔法書邊走邊進行魔法冥想和體系構建,想一些魔藥學上的小訣竅。
還沒等她走到圖書館裡呢,就有侍從帶着一小隊的騎士在小徑上堵住了她。
還是那個小徑,還是那個時間點,還是那個侍從。
爾沙和侍從面面相觑,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向她襲來。
她探頭往花園裡面的涼亭裡張望了一下,有點納悶。她再看看那一隊穿着騎士服,各個身高腿長的騎士,默默抱緊了自己手中的魔法書。
今天好像是少了點什麼,但是又好像多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