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霍十七呵斥它,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早已經變得沙啞,幹澀,迫切地想要什麼東西來解渴。
她的手下意識地扣住了什麼東西。
直到床上的人發出一聲嘤咛,她才恍然,自己剛剛抓的東西是他的手。
她連忙松開了手,但是對方的手腕已經被她捏紅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下一秒他就被原本躺在床上的人一道巨大的力氣拉了下去。
直接摔在了對方灼熱的胸膛上。
最令她尴尬的是,花藤睡覺沒有穿任何東西,相當于裸睡。
這讓一向在情場如魚得水的霍十七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身下的少年心髒有力地跳動着,彰顯着他熱烈的生命力。
她想要直接把他扔在床下,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做。
隻是動了動,想要從他的懷抱中出來。
結果人沒出來,反倒是脖子上的繃帶掉在了地上。
這個小細節仿佛是打開了某種潘多拉魔盒,幾乎是瞬間,在她原本白皙的脖子上就出現了無數的口器,從口器中伸出來很多條觸手。
其中最為粗壯的觸手攀岩着他露在外面的鎖骨。
當觸手接觸到那略高的肌膚時,霍十七無論想做什麼都晚了。
她的大腦好像陷入了無盡的歡愉中,讓她忍不住控制自己的觸手,在身下青年纖瘦的身體上遊移着。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張開了嘴,然後摸索到青年側面的脖子上,接着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
脖子上出現的口器也擦着對方的皮膚,留下了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齒痕。
力道很大,讓花藤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原本還算清明的眼睛瞬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呃……”
“咔次”,他甚至都能聽到犬牙刺入皮膚的聲音,然後身體内的血液流動的越發的快了。
一股不屬于他的,溫熱的液體被注入進他的身體裡。
花藤的雙臂下意識地将匍匐在自己身上的女孩摟緊了,想要以此來緩和疼痛。
但是他的身體被對方無數條觸手固定住,幾乎沒有可以移動的餘地。
霍十七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嚣着滿意,她的毛孔舒張,在察覺到自己的獵物有了想要逃跑的意圖,她下意識地控制着觸手,将他固定住,不給獵物有任何的逃跑空間。
她的觸手纏繞在對方的脖子上,像正在□□的蛇一樣,冰冷地吐着蛇信子。
然後威脅着準備靠近這裡的人。
花藤的脖子上被吸盤留下了一個有一個梅花印,嬌豔欲滴,讓人忍不住沉迷。
等到霍十七反應過來的,她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了床上,甚至腰間還搭了一條不屬于她的手臂。
對方顯然也醒了過來,但是應該還沒有完全蘇醒,所以霍十七一下子就撞進了對方炙熱粘稠,帶着剛剛醒來的懵懂眼眸中,恣意張揚的美貌,讓她晃了一下神。
她下意識地摸上了自己的脖子,潔白無暇,完全沒有觸手的感覺。
看見是她,花藤露出一抹青澀的笑容,然後雙手抱住她的腰身。
如此親昵的動作,讓霍十七的身體忍不住僵住了。
緊接着,一個毛茸茸腦袋在她的腹部蹭着,散發着自己的善意與依賴。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霍十七宛如一隻驚弓之鳥,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手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也許是剛剛成年的緣故,他的脖子細長,她兩隻手剛好能握住。
她垂眸,看着身旁的花藤,毫無防備的面容,她隻需要一下,就能掐斷這個脖子。
從小接受的訓練告訴她,腰腹是最為敏感的地帶,如果有人敢靠近,就要毫不留情将對方殺死,否則死的就是她。
霍十七慢慢地收緊手指,想要把花藤解決在這裡。
突然,她的腦海中響起了出手氣急敗壞的聲音,“喂,喂喂,你不能殺死他啊,你殺死他了怎麼和王宮的老東西交代?”
觸手的聲音讓她猛然驚覺自己在做什麼。
她立馬松開了手。
然後撫着“砰砰砰”跳動的心口,幸好,沒有下去手,不然就要給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
她下了床,低頭瞥了一眼衣服,除了有些淩亂,還行。
至少昨天晚上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姐姐,我想吃東家的桂花糕。”床上的人呢喃道。
正在扣扣子的霍十七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随後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這裡。
很快,一個老者就從外面進來了,聽到他的聲音,花藤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清明銳利,完全不像是剛剛蘇醒的樣子。
老者服侍着他穿衣,看着他脖子上那些暧昧又淩亂的痕迹,有些責備:“殿下差點就要死在那女人的手裡了。”
花藤眷戀地撫摸着脖子上的痕迹,似乎還在回味着剛剛那個味道。
“馮叔,”花藤輕聲喊道,“你知道嗎?”
“什麼?”老者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少年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病态的笑容:“她的手覆蓋在我的脖子上,壓住我的喉結,隻要我滑動喉結,就能感覺到她手掌心的溫度。我感覺到我好像被她帶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隻有我們兩個。”
少年緩緩地擡起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扯了扯嘴角,努力地僞裝出來一個溫暖和煦的微笑,但是那雙蒼綠色的眼睛裡閃爍的癫狂卻出賣了他:“我的身上有吸引她的激素,她對我又是極緻的誘惑。我們又怎麼不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呢?”
說着他伸手觸摸上脖子上留下的痕迹,被咬住的時候,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讓他下意識地也想在對方身體上留下痕迹。
但是新的痕迹覆蓋了舊的痕迹,卻令他異常興奮,眼神缱绻,輕聲呢喃道:“我不能着急,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小十七,你我的時間還長……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