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前是一面巨大的,不透明的玻璃。
準确地說是可以從這裡看見對面,而從外面不能看見她。
在玻璃的另一面,是一個巨大的床,金絲制成的床上用品,每一針都是财富。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觸手的聲音,“你是準備把那小子叫回來嗎?”
“他給我惹了這麼大的簍子,我還不能找他麻煩了?”
女人的聲音漫不經心,但是卻讓人隐隐感覺出她的不悅。
“那你可以把他那令人沉淪的脖子給我嗎?”觸手的聲音激動,生怕她會拒絕一樣,又谄媚地補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會玩壞的。”
霍十七擡起手,将脖子上的繃帶慢慢地,一點點地撕下。
在那原本光潔的脖子上出現一個又一個口器。
亂糟糟的牙齒密密麻麻地排布在裡面。
其中一個較大的口器從裡面伸出來一條手腕一般粗的觸手,慢慢地蠕動到她的臉上。
将她的半邊臉都覆蓋了。
她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一半是漂亮妩媚的面龐,一半是充滿青紫血管的觸手,如果仔細觀察還能看見上面有青筋在跳動。
“你除了會惦記着他的味道,還會惦記什麼?”霍十七輕嗤一聲。
“那也得他有東西讓我惦記啊。”觸手的聲音有些委屈。
如果換成以前,它一定會和霍十七吵起來。
但是現在,它學精了,身體的主動權是霍十七的,隻要讨好了她,就能得到它想要的一切。
花藤不也是其中之一?
霍十七和它相伴了二十多年,對于它心裡想的東西了如指掌。
隻不過這次花藤是真的踩到底線了。
很快她要的人就都來了。
花鏡一手摟着懷裡的女人,一邊猴急地踹開玻璃對面的門。
女人嬌笑着,似是而非地推脫着他的胸膛,不知道是真的拒絕他,還是假意拒絕他。
而花藤也被人蒙着眼睛帶進了霍十七所在的房間。
霍一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對方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面露同情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花藤。
然後退了出去。
花藤在察覺到有人帶他離開的時候,就猜到了可能是誰。
不過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在紅燈區。
雙眼上的白色布條被人摘下,他眨了眨眼睛,很快就适應了這裡的光線。
面前是黑色的褲子,似乎是某人的雙腿。
在往上,就是他熟悉不過的腰身。
但是他的目光隻在她的腰身處就停了下來,沒有再往上繼續走了。
霍十七俯下身子,貼着他的耳邊,清列的嗓音響起。
“我請你看一場好戲。”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見了在玻璃那邊的活春宮。
花藤:“……”
“怎麼樣,喜歡麼?”
女人如蔥玉般的手指在他的臉頰上滑動,最後慢慢地往下,落在了他的喉結上。
花藤哪裡還有心思看其他的。
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那微涼的手指落在他皮膚上的溫度。
他下意識地動了一下喉結,蹭在了霍十七的手心裡。
這個動作讓兩個人都頓了一下。
随後,一股陰濕粘膩的東西纏繞在他的脖子上。
有些地方甚至還被一股又一股力道吮吸着,有些刺痛,讓他跟随本能擡起頭,想要以此緩解這種痛苦。
但是這個動作卻也方便了觸手在他身上的動作。
“呃……”他發出了一聲悶哼。
背在身後的雙手仿佛落水的人,抓住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霍十七的褲腳。
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好受,霍十七也感覺到難受。
腦海中,觸手暧昧的聲音連綿不斷,擾亂她的甚至。
“哈,多麼美味的感覺,令人沉溺。”
“你為什麼不考慮把他留在身邊,他的身體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唔……哈……我太喜歡了。”
“承認吧,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僞淑女。你聽見了嗎,你的心跳也在加快,并且也在劇烈的跳動。”
“測試一下你的心跳吧,一百一,還是一百二?啧啧啧……呃啊……我好喜歡他身上的味道。”
“我們是一體的,你也會喜歡的,嘗嘗吧?”
觸手的聲音不斷地響起,霍十七忍無可忍低吼了一聲:“閉嘴。”
這句話一出來,她的褲腳就被人猛然拽住。
緊實的皮褲被人抓出了一道又一道褶皺。
看得出來,半跪在她面前的人被刺激的有些痛苦。
有些地方甚至還被一股又一股力道吮吸着,有些刺痛,讓他跟随本能擡起頭,想要以此緩解這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