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經顧不得如果真的把這個人做了,會給霍十七招來多大的禍事,因為這一切都是花藤自己挑起來的。
它一個轉身,雙目通紅,雙手緊緊地掐着面前少年纖細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他媽的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說完,它根本不給少年回答的機會,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擡起頭,迎合着它激烈的親吻。
她第一次親吻他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像果凍一樣彈,像櫻桃一樣讓人沉醉。
眼中的情緒不停地變換着,有時候是霍十七,有時候是觸手。
它是她最原始欲望的化身,她是它理智與力量的載體。
他們隻有融合,才能變成真正的“霍十七”。
“霍十七”的皮膚開始分泌出一種濕滑的粘液,這種粘液讓花藤的雙手根本無法抱住她。
“唔……”少年忍不住嘤咛一聲。
就是這聲嘤咛,才讓觸手猛然回過神。
它立馬松開手,和花藤拉開了一段距離。
因為太過忘我的親吻,導緻在他們分開的時候,兩個人之間拉出了一條銀色的絲線。
觸手有些惱怒,警告他:“别再被我發現你靠近我一步,不然老子讓你在整個帝國呆不下去。”
說完,觸手逃也似地離開了這裡。
隻留下了花藤一個人在花園。
對于它地警告,花藤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在觸手離開之後,他就收起了臉上沉迷的表情。
嘴角還殘留着剛剛因為親吻而留下的唾液。
少年沒有選擇用紙巾擦掉,而是選擇看着身後巨大的玻璃,上面能夠反射出自己的容貌。
此時的他,像是剛剛經曆一場激烈而熱情的情/事一樣。
這個樣子,他很滿意。
花藤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
緊接着,他伸出舌尖,将剛剛的唾液,一點點地舔舐殆盡。
這是霍十七留下來的。
這個定語讓他太過興奮,仿佛在享用着什麼瓊漿玉液。
一直到對方的味道徹底消失,他才略顯遺憾地收拾好因為霍十七而變得折皺的衣服,不緊不慢地從花園走了出去。
馮老已經站在門口等着他了,他把他剛剛的樣子看的一清二楚。
有些責備他:“殿下,您不能忘了您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我從未忘記。”花藤一邊從他手裡接過紙巾,一邊淡淡地說道。
“今天的事情行事稍顯倉促,如果……”
老者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花藤打斷。
“馮老,我敬你是我的老師,所以給足了你尊重。但是在我做出決定的時候,我不希望你反駁我。”
“……”老者張了張嘴,最後隻是無奈地說了一句:“是。”
“我自始至終,要的都不是聯邦總統那個位置。如果我想要,那個位置我随時可以坐。”
說完,花藤嗤笑了一聲,轉身大步離開這裡。
*
觸手一路狂奔回到了書房裡,并且“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癱坐在地上,靠着門,大口大口地喘氣。
太痛苦了。
沒有比這個更煎熬地。
它想:它需要找個事情冷靜一下。
它用手遮住了眼睛,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動着,好像依舊再為剛剛發生的鼓掌。
“喂。”
頭頂傳來一道非常不客氣的聲音。
觸手擡起頭,看向頭頂,是多卡。
它有些不悅,沒好氣地說道:“幹嘛?”
“老夫人那邊催了。如果再不回去,恐怕到時候老夫人就會主動來到公爵府。”多卡淡漠地說道。
“什麼老夫人?”這句話剛問出來,觸手就想到了,霍十七還是有幾個親戚地。
霍老夫人就是其中之一。
隻不過它從來沒有正面見過,所以也就把這件事抛在了腦後。
這不正好,它剛好想躲着花藤,借着這個理由可以暫時遠離他了。
當即,觸手就說道:“我去。什麼都别說,我去就是了。”
多卡:“……”
他原本會以為還要再勸說它呢,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這麼快就同意了。
“去可以,但是你最好不要說話。大部分事情由我來說,你别到時候把老夫人罵了一頓,等殿下醒過來,你可就有苦頭吃了。”
多卡的聲音涼涼的。
觸手:“。”
随後,它蔫蔫兒地應了一聲:“知道了知道了,我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嗎?”
多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嘲諷道:“你但凡有點分寸,至于當時給殿下惹那麼多麻煩嗎?”
觸手沉默了一會兒,在心裡暗罵:草,這個家夥怎麼嘴貧,真想撕爛他的嘴。
多卡當然知道這個家夥在想什麼,不過他也懶得和它計較,“明天上午八點就出發,可能會在老宅停留三到五天,你自己盤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