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當天晚上就找到了她,并且告訴她這件事情的真相。
花澤一帶着一衆人來到了她所在的驿站,王科帶着黑色眼鏡站在她面前,懷裡抱着一大資料,神情非常嚴肅,“公爵殿下,這是我們調查出來的事情結果。”
男人坐在椅子上,“如果公爵對這個調查結果不滿意,可以提出您需要的補償。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内,可以對您進行補償。”
霍十七接過王科遞過來的資料,一頁一頁看起來。
其實不用看,她都能把這件事猜的八九不離十。
無非是把這件事定性為意外。
即便如此,她還是要把面子功夫做足了。
一直翻到最後一頁,看見事故的認定書結論,讓她微微頓了一下。
原本以為他們會定性為意外,卻沒想到直接把責任推給了花藤,如此光明正大的把結論寫在了報告書裡。
“我看報告結論似乎是花藤的責任?”她漫不經心地問着。
“是的。這片區域一直是屬于花藤的範疇,即使他被送去帝國,這片區域的負責人也還是他。”
這就擺明了,他們是發了狠地想要解決花藤了。
看起來這個小娃娃一回來就被人擺了一譜。
“既然總統閣下已經出具了事故責任認定書,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一切聽憑諸位的調查結果。”
花澤一完全沒想到霍十七根本沒有讨價還價,甚至還欣然接受這個結果。
這和他得到的消息完全不一樣。
“既然公爵認為沒有問題了,那麼我們就按照這一版的進行公示了。”
“當然。”霍十七笑了笑。
“好的,希望公爵沒有受驚,我就先走了。”
“總統慢走不送。”
從霍十七這裡出去之後,花澤一臉上的假笑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大步地離開了這裡。
總統的車子一路風馳電掣地來到了聯邦的警署的審訊室。
在審訊室裡坐着一個少年,他低着頭,略長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臉頰,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真是令你父親我感到作嘔。”
坐在那裡的少年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你自降身價,去到公爵府裡,至于你今天會走到這個地步嗎?”
“……”依舊沒有反應,宛如一個假人一樣。
“我以為你去一趟帝國會有一些不同,至少會得到那個女人的青睐,沒想到這麼久了,你在那女人心裡還是和一隻鴨子差不多。”男人坐在了他面前。
他們之間隔了一個鐵栅欄。
這句話好像啟動了某種開關一樣,少年緩緩地動了動,他的身體仿佛一個生鏽的機器,第一次開始啟動。
“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異常沙啞,好像有刀子在割着他的喉嚨一樣。
他擡起頭,眼神淡漠,好像根本不在意。
但是就是這樣的眼神,讓男人心悸了一下,一股無名的恐懼席卷全身。
可是他還是強裝冷靜,繼續說着:“我說,你在她心裡分文不值……”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少年的肩膀開始慢慢地聳動,似乎是在忍耐着什麼。
随後,一陣低笑從他的嘴裡慢慢地傳出來,“呵呵……”
緊接着,這種聲音越來越大,“哈哈哈哈……”
帶着癫狂與癡迷,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了。
隻能呆呆地看着面前顯然有些不太正常的少年。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在做什麼美夢?”少年臉上的笑容充滿着瘋狂,“我得到她的青睐?你是說我嗎?如果我能得到她的青睐,哈哈哈哈哈哈……這種美夢就連我自己都不敢做……”
少年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然後慢慢地走到栅欄旁邊,猛然湊近的俊臉讓花澤一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被他吓了一跳。
“你想做什麼?”
“你知道嗎?能得到她的青睐,這種事情可是讓我做夢都會笑醒的程度。”
這個時候,人們才看清少年的身影。
他的身體纖細,褲子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從上面的痕迹能夠看出來,這就是被人鞭打才形成的痕迹。
而在他裸露出來的皮膚上,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他雖然是在笑着,但是臉上的笑容卻好像一個精神病人一樣,令人無端的感到不适。
“廢物。”花澤一緩過來之後,冷哼一聲,“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廢物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