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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德是在周一的時候把邀請函送過來的,他一邊送一邊罵罵咧咧,“我要是早知道這個邀請函這麼難,當初就不應該為了你承諾的那仨瓜倆棗就去冒險。”
“怎麼,這個邀請函是讓你獻身了?”
霍十七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
哈爾德噎了一下,“你這話說的,怎麼那麼不對勁呢?”
“那你想讓我說什麼?說你辛苦了?”霍十七不冷不淡地說道。
雖然知道她沒有陰陽怪氣的意思,但是哈爾德還是頓了一下,“你就不能說好話哄哄我嗎?怎麼說也要做一個愛民如子的好領導吧?”
“……你如果是來我這裡尋求安慰的,那其實大可不必。”
哈爾德将手裡的邀請函扔在她面前,“諾,你要的邀請函。如果沒有什麼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帝國了。”
“别急,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幫忙。”霍十七給他倒了一杯紅酒,“去幫我調查一下花藤在自己身上都做了什麼實驗。”
哈爾德:“……?你聽聽這是人話嗎?我怎麼知道這個家夥在自己身上做了什麼。你要知道這紋身是差不多的,都是屬于很私人的事情……”
“五千萬。”霍十七漫不經心地搖晃着手裡的高腳杯。
“這不可能——我做不到,花藤就算再怎麼不受寵,他也是花澤一的親生兒子,也是有不少自己的……”
“一個億。”
“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
“兩個億。”
“成交。”
哈爾德憤慨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你真的是一個壞女人,總是這樣讓我為你賣命。”
“但是你每次都經受不住誘惑,不是麼?”
“可惡,你真的是太可惡了。”
“好了。兩個億的酬勞,你該知足了。畢竟除了我,誰還能給你開出來如此天價酬勞呢?”
“……你隻會壓榨我。”
“适當的壓榨一下。”女人即答。
“……我要求回去自豪,給我升官。”
“駁回你的請求。”
哈爾德癱坐在沙發上,“你說你怎麼就惹上了這尊瘟神了呢?”
“怎麼說?”
“為了給你要這個邀請函,我可是把能問的人全都問了一遍。他們都說這個家夥是一個瘟神,太兇殘了。”
“兇殘?”
“是啊。這個家夥上大學的時候就是生物醫學專業的學生,後來因為提出的猜想太過于驚悚,導緻之後都沒有導師願意收他為弟子。之後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後來聽到他的消息時,就是他被當成質子送過去了。”
“據說本來花澤一是不想讓他去的,但是他主動要求,所以就讓他去了。不過也确實挺令人費解的,他放着好好的生活不過,非要去當質子,然後給自己惹得一身的罵名。”
“我知道,很多人都告訴過我。所以才現在才讓你去調查一下他。”
“那也行吧。”哈爾德聳聳肩,“我隻能祝你好運了。”
說完,哈爾德站起身,離開了這裡。
珍格格驿站的房間就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下午好。”腦海中傳出來觸手的聲音。
“你終于願意出來了?”她挑挑眉。
“并不是,我現在還是很困。隻不過要告訴你一些事情,才勉強醒過來。”
這次蘇醒的觸手聲音已經有些成熟了。
“什麼?”
她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出現了一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這個記憶是屬于我的。也許會對你有幫助。”
霍十七揉了揉眉心。
她之前隻知道出手來自于其他的文明,并不屬于他們的這個文明。
那裡的所有人都和它一樣,有着無數的觸手,這些觸手是它們之間交流的橋梁。
當她身臨其境的那一瞬間,她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薔薇花香?”
“是的。但是它在我們這裡并不被稱為‘薔薇花香’,”觸手回答她,“而是被稱為‘催情信息素’。”
顧名思義,這種味道就是觸手這一個種族發/情時候自身分泌的信息素。
這種東西是它們研究出來誘導那些無法自主發/情的觸手,從而進行種族繁衍。
霍十七立馬就想到了這其中的關鍵,“你是說,花藤身體上的那個味道是被人刻意做的?”
“是的。因為你們的世界并沒有其他的觸手,所以我根本不會發情。但是如果有人故意制造出來‘催情信息素’,我就會被誘導發/情。那個少年的心思深沉,恐怕脫離不了幹系。”
“這件事我會去調查。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會自己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