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不屬于兩個少年的成熟男音差了進來，隻是聲音帶着嘶啞：“我還好。”

蝙蝠俠捂着嘴咳嗽了兩聲。

兩個人的視線轉到了他的身上。

迪克的眼睛睜大，眼神中充滿不可置信，接着陷入思考。

蝙蝠俠繼續開口：“我确實是受傷了。”

他受傷的事情是真的，脊椎受傷嚴重，差一點就斷了，現在也不能坐起來，但受傷程度也沒有到躺在病床上起不來的地步。

他在安吉裡拉和達米安兩個人過來時裝睡了。

原諒他現在還沒辦法和他的親生孩子說話。

他想試探那兩個孩子對他的态度。

他這次就是被那個組織的頭頭傷的，兩個人對上手之後，他才發現對方的身體有多詭異。

十分強悍，但也隻是力氣大，恢複能力強，他的感知能力很強，一點點疼痛都能讓對方的情緒變化很大。

他的打法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蝙蝠俠要命，蝙蝠俠也不希望對方喪命，在幾次纏鬥之下，蝙蝠俠和對方兩敗俱傷。

幾個小時前，安吉裡拉找上提姆。

他表示，聽到蝙蝠俠受傷了，想問問對方蝙蝠俠怎麼樣，如果有能見到對方的方法，那你就更好了。

提姆下意識就要拒絕。

他不知道安吉裡拉哪裡來的消息，那麼笃定他就認識蝙蝠俠。

韋恩攔下了他，他想起兩個孩子在那個組織裡面的情況，還沒徹底進入社會，就被人忽悠了，他的心一痛，讓提姆帶了人過來。

帶來後，蝙蝠俠又不知道說什麼。

他沒有教育過這樣的小孩的經驗，于是隻好裝睡。

提姆走到床邊上，拿起桌子上一杯透明的液體。它剛剛被兩個人下過藥，但是水十分澄澈，看不到有什麼東西。

他晃了晃手裡的杯子，沖蝙蝠俠道：“我帶着水去檢測了。”

蝙蝠俠點點頭。

迪克和蝙蝠俠打了招呼，跟着提姆和出去了。

兩個人并肩而行。

迪克看到自己的父親明顯不同于往日的樣子——竟然做出這種類似于欺騙的事情，還是對着兩個十分單純的小孩。

“哥譚又出什麼大人物了？我太久沒回來，都生疏了。”迪克感慨道。

提姆小心翼翼保護着手裡的杯子，歎了口氣：“這次應該是屬于韋恩家族内部的矛盾。”

迪克挑了一邊的眉頭。

檢查結果出乎意料地沒有東西，檢查不出異常，最多就是多了一些礦物質。

可能安吉裡拉他們是從不知名的山裡找出來的水。

蝙蝠俠看了兩秒，喝了下去。

“真大膽。”迪克在胸前抱着手臂。

蝙蝠俠喝完，看着水杯沒說話。

提姆跟着調侃道：“畢竟是孩子的一片心意。”

迪克笑了一聲。

“你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嗎？”

“是的，等蝙蝠俠好一些。最近布魯德海文的治安狀況……一般，不過我覺得哥譚更需要我，我來這裡值幾天班。”

迪克沒有明說，但提姆知道他是在擔心蝙蝠俠，擔心他。

蝙蝠俠幾乎一整晚都沒有睡覺，他的精神莫名亢奮。

他打開了燈，開始看第二天的報紙。

屋裡的燈透過門縫傳到了外面，阿爾弗雷德經過時搖了搖頭，他不贊同這種受傷了還不好好休息的行為。

這不是輕傷。

他用手指敲了敲門：“先生，到睡覺的時間了，早睡早起才能恢複的好。”

韋恩放下報紙，關掉了燈，心虛地回答道：“好的，阿爾弗雷德，你也早些睡。”

他躺在床上回憶這些天發生的一些事情，覺得以前的事情幾乎是曆曆在目。

一直想到天邊亮起，他翻了身，側躺睡着了。

第二天，阿爾弗雷德帶着醫生來查房，順便換藥。

看到蝙蝠俠側躺着他不贊同搖了搖頭。

蝙蝠俠這次難得睡得很熟，聽到動靜，他把手舉過頭頂，懶洋洋伸了個腰。

他的表情輕松，甚至就連拉扯大了傷口時也沒有一絲皺眉。

醫生和阿爾弗雷德都睜大眼睛，蝙蝠俠怎麼還這麼靈活難不成昨天的傷都是假象，韋恩其實是誇張了？

阿爾弗雷德冷靜下來，轉過身對醫生說：“先生看起來還要洗漱一下，不妨您一會兒過來。”

醫生點點頭離開了。

“怎麼，今天早上不檢查嗎？”韋恩還沒有回過勁兒來，經過一整晚的安眠，他覺得渾身舒暢。

“老爺，您有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不等等。”布魯斯仔細感受了一下，“我的腰似乎不疼了。”

他的身體幾乎是回到了之前的全盛狀态。

阿爾弗雷德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