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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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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房門忽然被敲了下,他心頭一緊。

“長夏,有件衣裳的袖子破了,給我縫縫。”

略顯低沉的聲音響起,是裴曜。

雨勢依舊不小,順着屋檐流下來,連成一片雨簾。

裴曜手裡攥着一件衣裳,他人高,手也大,手指修長,攥緊時手背青筋凸起。

他等了一下,沒聽到裡面答應,眼眸微頓,臉色有點不好,一張清俊和氣的臉染上幾分冷硬。

房門沒關,隻是閉着,他徑直推開門進去。

吱呀一聲,房門合上,插上門闩的微小動靜被嘩啦啦的雨聲淹沒。

·

裴曜離開了,帶着縫補好的衣裳。

長夏嘴唇微紅,眼淚打濕了睫毛。

他心跳得很快,心甚至一度在顫抖。

裴曜膽子太大了,家裡大人都在,也敢進來。

再次被親住時,他幾乎吓破膽子,眼淚一下就流出來。

長夏隐隐約約覺得不對,可裴曜一句,“夫郎就要這麼做”,讓他連反抗都沒了。

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買來給裴曜做童養媳的,因此對裴曜,他沒膽子說“不”字。

小時候不清楚夫郎是什麼意思,長大後才發覺,原來是要和裴曜成親。

而且從小他就被委以照顧裴曜的重任。

他嘴太笨,不懂怎麼噓寒問暖,隻會悶頭給裴曜洗衣做飯,縫衣納鞋,掃屋子、曬被褥。

這些活對他來說不難,都很好做。

盡管懵懂,這兩次發生的事,他大概明白是不能告訴人的,更不能見人。

·

西屋,陳知閑來無事,挑顔色相近的碎布給自己糊鞋面。

聽見外頭裴曜的聲音,他和裴有瓦都沒在意。

裴曜衣裳都是長夏做的,袖子破了沒找他很正常,正好落個清閑。

雨勢大,雨聲自然不小,吃過飯人也惰怠困乏,他倆在屋裡歇息,根本沒留意外頭的動靜。

·

豬、雞鴨、毛驢都要吃草,隻要天晴,打草是不能落下的活計。

長夏割滿一筐草,壓得挺實在,不等他背起,從旁邊伸過來一隻大手,将竹筐拎了起來。

對上裴曜沒什麼波瀾的眼神,他讷讷收回手,沒有去争。

裴曜背着一個竹筐,肩上又挎着一個竹筐,他高挑結實,這點分量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倒是長夏,這麼多年都瘦巴巴的,不見長多少肉,背的竹筐稍微大一點沉一點,看起來要被墜得往後仰。

長夏在後面跟着,兩人一路沒什麼話說。

等到家,在後院掏出鮮草喂牲口的時候,長夏感受到頻頻向他看來的目光。

實在逃避不了,他畏畏縮縮擡頭。

裴曜臉色不怎麼好看,見人望過來,他輕嗤一聲,決然地轉過頭,沒理會長夏。

直到兩人再次出門打草,他都沒有再看長夏,一心一意隻看前面,連眼神都不願意分過去一點。

長夏懵懵的,知道對方的怪脾氣又上來了,他低下頭,更加不敢說什麼。

沿着小路往村後走,一直來到河邊,再順着河岸往上遊走一段,有一處山坡,坡下綠草悠悠,草葉鮮嫩。

這麼好的青草,牲口一定愛吃,長夏連忙從竹筐裡拿了鐮刀割草。

太陽大,很快就熱得一身汗。

裴曜幹活從不含糊,沒有因為生氣而懈怠,他胳膊長,彎腰揮起鐮刀又快又利落。

塞滿竹筐後,兩人坐在樹蔭下休息。

喝完最後半筒水,長夏舒了一口氣。

裴曜的竹筒也空了,他将塞子塞好,重新挂回腰間。

長夏伸手拔了一根草在手裡随意編弄。

裴曜回想了一下,好像一直都這樣,手裡總要揪點小東西玩。

他目光落在長夏手上。

不好看。

誰打草手上都避免不了沾些黑綠的草汁。

和髒沒有關系,長夏的手指細長,但指節有點粗糙,不是一雙好看的手,隻會讓人知道他經常幹活。

長夏剛來那幾年,每年冬天手上都會長凍瘡,也經常幹裂。

裴曜記得很清楚,阿爹每年都會給長夏手上抹點豬油,将幹裂的皮潤下去。

那幾年年景不好,地裡收成少,人人家裡都不寬裕,豬油自然金貴,但陳知還是狠了心挖出來一些給長夏塗抹。

孩子小,手爛成那樣實在讓人心疼,再一個長夏是買來的,要是養得不好,容易在村裡惹閑話。

裴曜不清楚這些,他那時候小,隻記得豬油了。

這幾年大了,長夏雙手不再長凍瘡。

歇夠了,長夏扔掉手裡的草,起身要背竹筐。

然而裴曜再次将筐子拎了過去,在他愣神的時候,忽然用一種近乎惱怒的目光看向他。

長夏心頭一跳,不知道又怎麼惹到了對方,他試圖拿回竹筐,結結巴巴說道:“我、我背就好。”

裴曜有些氣惱。

他見過同齡小子獻殷勤的時候,那幾個漂亮的姑娘雙兒總是含羞帶怯露出笑容。

長夏倒好,他幫着幹這幹那,連個笑臉都沒,呆愣愣的,看着就煩。

他将竹筐甩上肩,用一種挑剔、審視的目光,将長夏從頭到腳打量一番。

不好看。

除了嘴,都不好看!

惱羞成怒的高挑少年氣沖沖走了,長夏空着手,沒拿回筐子。

他原本因為對方怪異的打量感到一絲難堪,見狀,急匆匆跟了上去。

饒是如此别扭,兩人下午還是一起出門打草。

裴曜有點不情不願,但他記着阿爹前兩年的話。

長夏大了,他們家隻有一個雙兒,沒有親近的堂妹堂弟,隻要他在家,長夏出門幹活,他就得跟着,盡量不讓長夏孤身一人。

陳知并未提及緣由,但裴曜清楚那份言外之意。

潑辣的雙兒、姑娘要是獨自外出,一般不會受欺負,長夏性子軟弱,要看緊些,世上多得是欺軟怕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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