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瑟剛才聽見楓澄說,把跟楓知樂一起出門的家夥全部處理幹淨了。
所以,無論楓知樂怎麼打電話,肯定是“了無音信”,搞不好以後都要“查無此人”了。
沒辦法,狗血小說嘛。
郁瑟本打算再哄哄傷心欲絕的小少爺。
楓知樂突然捂住小腹,輕聲哼哼道,“好痛,醫生,為什麼我的肚子好痛啊?”
“這......”
郁瑟的神色凝重,果然如他所想,這個世界上最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到底是發生了。
所以說,狗血文裡的男孩子出門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
郁瑟扶着他躺下,用專業的産科手法幫他做了腹部推拿,小心翼翼地問:“你現在感覺好一點了嗎?如果還是不行,我們馬上去醫院。”
楓知樂臉色稍顯蒼白,微微搖了搖頭:“不用了,應該隻是早餐吃壞了肚子,休息一下就好。”
郁瑟心知肚明,自己拿對方做了一點小實驗,于是,他選擇沉默,守在楓知樂身邊,幫助楓家的傻少爺繼續推拿。
一個小時後,郁瑟順利從卧房出來,找到金管家點頭道,“嗯。”
金管家三張和尚摸不到頭腦,直到他看出郁瑟的态度深沉,這才慌張得要死,跌跌撞撞領在前面,帶着醫生去攔住了正要出門的楓澄。
楓澄每天都要按時去公司報道,而楓音塵則不用。
為了避開家主的耳朵,郁瑟直接坐上楓澄的汽車,直到車艙的内的隔闆被徹底關閉後。
郁瑟才沉痛道,“不必帶三少爺去醫院做體檢,我稍微用了點手法,又刺激了他一下。”
“他産生疼痛的地方明顯是小腹,按照大少爺你提供的時間,至今已經一個多月了,應該是不幸的那個選項。”
一句話,直接燒紅了楓澄的眼眸,郁瑟見過不少病患的眼神,絕望的、掙紮的、喜悅的、充滿希翼的。
劇烈的恨意與徹骨的懊喪互相疊加,令人備受摧殘。
楓澄緊握的拳頭在顫抖,他從未如此恨過自己,恨自己的疏忽大意,恨自己為何沒有多關心弟弟的交友問題。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内心的波濤洶湧,但那股恨意與懊喪如同野火燎原,難以遏制。
“郁醫生,你确定嗎?”楓澄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郁瑟沉重地點了點頭,他理解楓澄的痛苦,作為醫生,他見過太多因忽視而遺憾終生的案例。
尤其這一次,發生在一個19歲的男生身上,那份沉重感更加難以言喻。
車内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楓澄粗重的呼吸聲在回蕩。他睜開眼睛,眼眸中閃爍着決絕的光芒,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平常跟知樂關系好的狐朋狗友,我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楓澄的聲音分外堅定,他已經從痛苦中找到了方向,他要為弟弟讨回公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醫生你這邊有什麼辦法,幫知樂拿掉孩子,最好還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
郁瑟能立刻給出的方案是:高強度跳跳繩、騎馬、馬拉松,大碗喝藏紅花。
開玩笑的。
郁瑟:“其實不瞞你說,大少爺,我是第一次接手為男性引産的案例,尤其三少爺還小,萬一操作不當,會不會引發什麼不可預知的後果,誰也說不好。”
楓澄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毅然決然着,“難道,讓他把孩子生下來,除了飽受非議之外,還要一輩子活在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的陰影裡?”
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其實郁瑟沒敢說,楓知樂都不知道自己能懷,要是孩子知道了,恐怕得吓出個精神好歹來。
車艙内的空氣陷入某種凝滞狀态,令兩人都深感窒息。
楓澄的電話卻意外響起,郁瑟準備下車避開。
楓澄似乎沒怎麼打算拿他當作外人,最主要是簽訂了保密協議之後,郁瑟的嘴巴就屬于楓家的了。
這一通電話接得時間不長,但楓澄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郁瑟無意間聽到電話裡的聲音,似乎來自于楓音塵的。
楓音塵道,“你平常有跟蕭家人往來嗎?”
“蕭家不知道抽什麼瘋,提出要跟楓家聯姻。”
“你們兄弟三個派誰去?”
“人家指名要請你們兄弟三人吃飯,否則要給楓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