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潛泡了一天遊泳館,回家後不久就拒絕掉經紀人的飯局邀約。
聽說這次的制片方對自己往期作品印象深刻,指名道姓欽點了男二的角色。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可謝潛不相信會有天下掉大餅的好事。
再來,說是飯局其實又是一群人灌酒賠笑的遊戲,謝潛到底還是接受不了,懷疑自己哪天怕不是要被經紀人賣掉。
仿佛為了印證他對于娛樂圈的刻闆印象,手機竟就真的響起了好友驗證的提示音。
——來自沒有任何備注的陌生頭像,男性。
謝潛探頭看看太陽有沒有從西邊出來,又回想了一下,貌似自己還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角色。剩下的原因隻剩一個: 老李酒桌上捧得那位制片方下不來台,導緻對方禮貌性地添加了自己微信。
說到底,娛樂圈的水還是太深了。
謝潛通過好友認證後總算躺倒。
不管了,先這麼着吧。
就當是為自己娛樂圈躺屍的好友列表又添一枚屍兄好了。
運動之後倦意來襲,謝潛鼻尖輕微聳動,确認沒有醫院裡那股消毒水味後心滿意足地睡去。
模糊中,視線裡出現眼熟的病号服。
褲腿上被血漬洇紅一片,而封鳴郁則的目光猶如冰棱般戳向自己。
謝潛驚得翻身坐起,随後看到了對方正擡着下巴,用緊抿的下颌線彰顯不滿。
謝潛憋了一口氣,幾乎從這種蓄意謀殺的眼神中得出封鳴郁恢複記憶的結論,正要說明自己都是被逼無奈然後看到男人眼底稍閃即逝的落寞。
封鳴郁搶先一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謝潛尚來不及掙紮就聽到熟悉的聲音落到頭頂。
“你是不是嫌棄我失憶,不要我了。”
謝潛:“.......”
他心驚肉跳地消化這句糟糕的台詞,徹底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做夢,臉卻被封鳴郁半捂着,躲也不是怼也不是,即刻無語。
靠,力氣還挺大。
下一秒,眼前的男人變臉速度之快又讓他歎為觀止。
謝潛眨巴眼睛以為對方又要說出什麼颠三倒四的話,隻見封鳴郁徹底沉下臉,神色是前有未有的緊繃。
“可你把我全身上下都看過了,就一定要負責。”
謝潛:“......”
說的都是什麼和什麼?
這夢是沒法兒做了。
但他的視線沒來由地往對方身上迅速一瞥。
之前扶封鳴郁上廁所他就感歎過,人和人有時候真的不能什麼都比,眼下哪怕被寬松的病号服擋着,那片輕薄的布料依然勾勒出微妙的隆起。
忽地,落在臉上手掌的力度加重,謝潛後知後覺地岔開目光。
可施力者似乎不肯放過他,微微側臉強制四目相對。
謝潛整個人僵成根木頭,在心底暗罵,狗東西做夢都不肯讓自己好過。
封鳴郁一動不動,仍在看他。
在謝潛耐心耗盡的同一時間,男人溫熱的鼻息撲在他的耳側。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謝潛:“.......”
救大命,自己肯定是被嬌妻系統荼毒太深。
這到底什麼亂七八糟的鬼夢!
怎麼還不快醒?!
醒後,将天花闆盡收眼底的謝潛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這場噩夢的後勁實在太大,大到令他懷疑以後看到封鳴郁自己還能不能直視這人。
謝潛又反應過來對方估計早就出院,至少在下一次系統任務之前自己都不用面對那張死人臉,心情才稍稍平複一些。
正慶幸着,腦海中響起密密匝匝的電音,謝潛忽然生出了禍不單行的預感。
果然,系統它帶着任務又來了。
【系統:之前都是入門級任務,這次開始要見真章了。】
聽完,謝潛想死的心都有了。
什麼叫見真章?
怎麼算見真章?
是要他今天開始做嬌妻嗎?!
對于已經能主動思考的宿主,系統表示欣慰。
為此,謝潛滿臉警惕地問:“說吧,又要幹嘛?”
【系統:其實很簡單,隻需要宿主準備一段嬌妻發言,并自發帶入角色就行。】
謝潛将系統的話逐字拆開,又組合起來,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主意。
“隻要準備發言就行?不限制形式也......并不一定要讓死人臉,咳咳,封鳴郁知道,是嗎?”
【系統:宿主理解得沒錯,隻是本系統不得不提醒一下,所有任務的核心旨在展示宿主對于攻略對象純粹且無條件的愛,往期成功案例的宿主大都是聽話可愛、懂事賢惠的柔弱人類,就宿主你目前的表現看來離‘嬌妻’的及格線都還有很大一段差距。】
說起這個,謝潛擺擺手,表示這些都不是事兒。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