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暖黃色的光照的來人鋒利的眉眼溫和了些許,深棕色的眼眸映照出琥珀的光澤。春天的夜晚還是有一些的寒冷,他卻像是一點不怕似的已經換上了短袖,領口微微敞開着,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光影變幻下似乎可以看見他身上肌肉的形狀,感覺會是很緊緻的手感呢,……如果把臉埋進去……
殷秘的眼神越來越渙散,思緒不知道發散到了什麼地方去,噫~不純潔了……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原來看漢子也是啊!
穆爾看殷秘沒有回話,疑惑地歪了歪頭:“嗯?”
“嗯!”殷秘總算回過神來,猛得咽了一口口水,因為太着急,成功把自己給嗆到了,然後開始驚天動地的咳嗽。
盤子裡面的面包随着他的動作上下顫動,慢慢地紅暈攀上了他的臉頰。
穆爾見殷秘咳的厲害,上前一步,寬大的掌心就落在了殷秘有些單薄的後背上,熊獸人的力氣很大,但是落在殷秘背上确實意外的恰到好處,規律地将殷秘的氣給捋順了。
但是殷秘的臉确實更紅了,穆爾的靠近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男人的身上沒有别的味道,隻有肥皂留下的清香,還有靠近他就可以感覺到的熱氣,于是熏得殷秘臉耳朵都紅了,這個姿勢就像是将他抱在懷裡面一樣。
因為觊觎人家□□被口水嗆到還反過來被觊觎的人順氣實在是太丢人了。
男男授受不親,殷秘聲如蚊呐:“我…我沒事了。”又向後退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那隻大手也就自然而然的離開了他的後背。
好軟……穆爾想到,大手在垂下來時悄悄做了一個虛握地動作,好像在回味剛才的手感,然後才垂在身側,他迄今為止遇到過的所有人,沒有一個像是殷秘這樣長得軟綿綿,脾氣軟綿綿,身體也是軟綿綿的了。
是個從内到外都是軟綿綿的小獸人呢,男人想。
穆爾的眼眸垂下,看着面前臉頰紅紅的殷秘,臉上的神色莫辨,不知到在想什麼。
而殷秘也無暇顧及面前的穆爾,現在的他隻想挖個坑給自己埋進去,然後又突然覺得有些氣憤,腳下重重地跺了一下。
“怎麼不去跳舞?”穆爾又問了一遍,這才讓殷秘回想起來他一開始問的問題。
作為一個常年待在家裡面的人來說,雖然平常的交流,辦事沒有問題。但是本質還是一個有點内向的人,對于在别人面前表現自己總是有一種沒由來的恐懼。
具體體現在每次上課老師提問問題的時候,明明很想回答給自己心理建設了半天還是沒能舉起自己的手,其次就是像這樣的集體活動了。
歡快的音樂在廣場上飄揚,老約翰抓着酒瓶随着音樂任意的擺動,大家都在很快樂的舞蹈……但是殷秘就是不敢上去。
他很早就覺得自己是個膽小鬼。
殷秘扯起臉來,将内心的忐忑連帶着那一絲絲的渴望都壓了下去,扯起臉來笑得很開心:“我就不跳了,我不會跳舞,到時候就太搞笑了。”
穆爾權當是他第一次在陌生的地方參加這種活動有些緊張,開口:“沒事,我帶着你跳。”說罷,不由分說的拉着殷秘的手加入了舞蹈之中。
一跑到了舞動的人群中,殷秘和穆爾就被人群沖散開來,他自然而然的被别人牽起了手,他們圍成一個大圈圈,繞着篝火舞動。
殷秘從一開始的緊張,漸漸放松了下來,對他來說最難的就是開始的那一步,随着手風琴的旋律逐漸由舒緩變得急促,他的舞蹈動作也逐漸放開,以右腳為軸,張開雙臂旋轉着,然後撞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裡面。
下一瞬,他的腰就被一雙大手握住,殷秘整個人騰空而起,穩穩地在空中轉了一個圈,然後又被輕盈的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