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爾輕輕談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來話長……”
男人學着殷秘的樣子故弄玄虛。
“那就長話短說!”小兔說。
沒想到吧,還可以這樣子回答,小兔雄鄒鄒氣昂昂。
穆爾:……
“可以這麼說,他曾經是我的同事,負責管理當時的魔法師們,而我則是負責管理士兵。”
“他們那一派人信仰神,讨厭像我們一樣的這種種族所以當時我擔心他會對你做點什麼。”
“嗷,是嗎,那他是會把我抓走嘛?不對啊,你們以前是同事,不至于吧。”
“那倒不會,但是他會要求你信仰他的神,很煩。”穆爾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恍惚間想起了當時那群人在他們訓練場旁邊天天念叨的場景。
嗷,原來這個魔法師還兼任傳教士。
殷秘點了點頭。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都不一樣了。”穆爾說完,低頭吃掉了一隻雞腿,不打算繼續說下去了。
兔子敏銳的察覺到了空氣中不太一樣的氣氛,也就不問了。
幹脆低頭猛吃。
桌子上面還擺了兩杯從華納爺爺那邊用黃油烤面包換來的啤酒,年長的矮人說它度數很低,完全可以當做晚飯時的小飲料來喝。
小兔子嘬了一口,咕噜咕噜冒泡的氣體好像直接沖到了後腦勺。
臉上漫上一些紅暈,然後又忘自己嘴裡面塞了一塊柔軟的牛角包,裡面的培根被他嚼得咯吱咯吱響。
一口一口喝着,眼神漸漸發散。
小兔子塞滿了面包的臉頰變得圓圓的,随着他咀嚼的動作一鼓一鼓,然後就自動吸引了一隻幹燥而寬大的手掌。
捏了捏。
殷秘停下了咀嚼的動作,眼神一凝,圓圓的眼睛瞪的更加圓圓!
在酒精的催化下,被捏臉的兔子目光炯炯。
男人,你完了,你惹毛了兔,當你惹毛了兔就是把兔惹毛了,現在兔是毛茸茸的兔。
兔要把你盤子裡面的土豆都搶走吃掉!讓你在餐桌上體會一下至暗時刻!
想到就做,殷秘将穆爾盤子裡面的土豆都扒拉到自己的盤子裡面。
他知道,這是面前的男人最喜歡吃的東西。
穆爾笑,看來殷秘是有點醉了,華納爺爺釀出來的淡啤酒還是一如既往的名不副實。
他又捏了捏殷秘因為酒精而溫度略微升高的臉頰。
成功的看見自己被搶走的土豆被憤憤的咬了一口。
“不可以捏兔兔!”
“好,不捏兔兔,捏秘秘。”穆爾點頭,又捏捏。
兔憤怒,張牙舞爪。
最後那些被搶走的土豆還是因為殷秘吃不下而全都進了穆爾的肚子裡面。
沙發上面墊上了穆爾的外衣,因為犯困變回了全麥面包的兔子就被端端正正地放在了上面。
殷秘打了個哈欠,眼尾微微泛紅,冒出來兩顆晶瑩的淚珠。
夕陽西下,暖色的光照在兔的身上,睡着的殷秘在不知不覺下被穆爾搬到了外面。
一睜眼就看見男人在修理他院子外面的籬笆。
那個籬笆還是之前的主人留下來的,壞了很久了,殷秘一直沒有找到時間修。
剛醒的兔子還有些懵懵的,但是眼睛卻開了自瞄。
哇~肌肉!吸溜~
他蹬了蹬腿,将墊在身下的外套踩的更柔軟些。
“醒啦?”穆爾放下手裡面的工具。
“這麼困呢,怎麼樣都不醒。”穆爾走過來,抱起殷秘放在自己的腿上,順着毛撸着。
兔爪子下面一下子變成了緊實的肌肉,剛剛使用過,現在邦邦硬。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換了個舒适的姿勢窩着。
“這是因為起太早了太困了,要是住的離集市近一點就好了。”
睡着之前的記憶湧上來,心虛的兔幹脆換個借口。
穆爾輕描淡寫的抛下了一句,
“那,你要不要和我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