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黎見微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慢慢将夢中帶出來的情緒丢到一邊。
“我有說什麼夢話嗎?”黎見微問道。
舒珩點頭,“有,不過我沒聽清楚具體說了什麼,隻是姐姐的語氣似乎非常生氣,是夢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了?”
“夢到……和競争對手在吵架,對方胡攪蠻纏,我在據理力争。”黎見微美化了自己的夢境。
打架也算是吵架的一種,抓着汪遠飛把人牙打非頭打歪也算是據理‘力’争。
“對方一定是個很壞很令人讨厭的人。”舒珩一臉義正言辭,在夢境中都要騷擾姐姐,一定是個大壞蛋!
“确實,不過我還夢到了你。”黎見微說道,張開手臂把人抱住,貼着耳畔開口,“在我吵架的時候,你在旁邊給我遞水潤嗓子,最後讓我吵赢了。”
在自己用手自由搏擊的時候,夢中的舒珩很是貼心地遞過來一根不知道哪裡來的棒球棍,協助自己KO對方。
“謝謝你幫我~”黎見微刻意拖長尾音,讓自己的氣息能染紅小白菜的耳朵。
“是、是嗎,能為姐姐做些什麼真的太好了……”舒珩發現自己被緊緊抱住,呼吸都不覺放輕。
太近了,自己和姐姐的距離太近,甚至都能感受到她心髒跳動時的聲音。
撲通——撲通——就像是抵着自己的心尖在跳動一樣,透過血液傳至全身。
還有貼在自己身上不容忽視的柔軟,單薄的兩層睡衣完全掩蓋不了觸感,甚至連溫度的傳達都毫無影響。
舒珩無聲吞咽,一邊在心裡唾罵自己沒出息像個癡漢一樣,一邊又默默收緊手臂住黎見微,試圖延長擁抱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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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見微在舒珩面前輕描淡寫揭過做噩夢一事,但她在心裡卻萬分重視,早早就記下信息在腦海中進行複盤。
夢境預言的并不是未來,隻是一種發展可能而已。
自己和汪遠飛早就公開解除婚約,舒珩更是和對方沒有任何牽扯,那些充滿惡意的話絕不會再次出現。
結合現狀來看,夢境中的那一幕應當是在私底下的同學聚會中,酒過三巡後發生的。
“舒珩,接下來的幾天你有什麼安排?”黎見微主動問道。
舒珩眨眼想了想,随後搖頭,“沒什麼安排,或許會去挑時間看春節檔電影。”
黎見微開口提醒:“我沒記錯的話,前天你的一位同學邀請你參加聚會,你要去參加嗎?”
舒珩面露猶豫,當時她是不想去的。可在看到胡軒狼狽離開後,又覺得之前郁結于心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自己沒必要因此排斥正常的同學社交。
“時間還沒定下來,可能是初四或者初五的晚上。”舒珩說道,“沒有意外的話,我應該會去。”就當是徹底告别過去。
黎見微點頭:“定下來以後告訴我,我送你過去。”
雖然這次的聚會大概率不會出現夢境中的場景,但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姐姐要一起嗎?”舒珩鼓起勇氣,“聚會說了可以帶對象和……好朋友一起的。”
“好啊,有空位的話我也去蹭個飯,順便拜訪一下你的高中老師。”黎見微笑着應下。
滿腦子認為自己一起去就不會讓小白菜被欺負的黎見微,忽略了舒珩話中不正常的停頓,也因此錯過一個逗她的好機會。
不過無傷大雅,畢竟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