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琳适時過來,端了幾盤做好的串。
“我還得忙一會兒,你們先吃。”
“不用,等你。”
“也行。”
這家燒烤店的味道很不錯,白榆對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烤串拍了張照片,思索過後給靳望舒發了過去。
他回的快,【請我吃?】
【……不是。】
【那發我幹什麼?】
【給你看看。】
他給她又把照片發了回來,圈住了邊緣露出來的一點玻璃杯,裡面裝着剛倒好的西柚茉莉精釀。
【這是什麼?】
【西柚茉莉精釀。】
【酒?】
【算是,但這個很好喝,甜甜的。】
冷場片刻,白榆又繼續說,【你要喝嗎?我給你帶一瓶回去。】
【不用了。】
他好冷漠。
跟前兩天有些不同。
白榆忽然開始擔憂,不會沒等照片拍完他就已經先厭煩了這段戀情吧。
不行啊,得加快速度才行。
簡琳忙完回來,白榆收起手機拿起杯子一起碰了下。
“希望下周實訓順利!”
“願我的作業成功通過!”
“祝我們能吃上火鍋!”
白榆稍愣,“什麼火鍋?”
許儀蘇去捂住簡琳的嘴巴,“是火龍果,琳琳最近消化不太好。”
白榆将信将疑,她總感覺這三個人有什麼秘密瞞着她。
心底的疑惑很快被美食一掃而空,這家燒烤店雖然不大,但是味道一向不錯。
托簡琳的福,她們這學期已經過來打折吃了不少次了。
酒水比預想中喝的要快,店裡的甜酒賣沒了,幾人又點了兩瓶啤酒,邊吃邊聊時間過得尤其快,外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門口點了幾盞燈,照着外面的幾桌客人。
冷風從敞開的門灌進來,幾人喝了酒,倒不覺得冷。
正吃得差不多,白榆起身去了廁所。
楊靜栖喝了不少,她趴在桌上,感覺到有人靠近還以為是白榆回來,起身就想給她讓位置。
卻不成想擡起頭看見的是一個花臂精神小夥,她皺了皺鼻子,感覺有些反感。
偏過頭沒說話,人家卻非要湊上來,“小美女,你們幾個人喝多沒意思啊,跟我們拼個桌吧。”
“不好意思啊,我們吃差不多了。”
許儀蘇作為唯一一個滴酒未沾的,自然先站出來交涉。
簡琳已經靠在她肩頭睡死了,楊靜栖沒睡,但是也迷迷糊糊的。
精神小夥絲毫沒有退縮,反而指着窗外的一桌,“我們桌就在那,還有不少都沒上呢,一起再吃一點吧。”
許儀蘇不滿皺眉,“不用了,我們很快就走了。”
“哎别不識擡舉啊,我們看得上你們是你們的福氣。”
“……”許儀蘇沉默着。
楊靜栖忽然拍桌起身,“都說了不去了,幹什麼一直在這兒啊?煩不煩啊?”
正說着,又來了個肥頭大耳的壯漢抓住她的手腕,“怎麼回事?請客都不稀罕啊?”
許儀蘇當即站起來,“你放開她。”
“走,陪哥哥們喝兩杯,等喝好了就好好送你們回去。”
“看你們這樣是學生吧?多少錢一晚啊?”
“嘴巴放幹淨點,說什麼話呢?”
“打扮這麼好看不就是給男人弄的,哥哥有錢,跟哥哥走。”
白榆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兩個男人扯着醉醺醺的楊靜栖和簡琳往外走的畫面,嘴裡還不幹不淨地罵着什麼。
周圍的幾桌客人都躲得遠遠的,生怕和自己扯上幹系。
許儀蘇站在那裡急的快要哭出來,她連忙拿起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啪嚓——
電話打通那刻店内忽然傳來一陣酒瓶碎裂的巨響。
未等那兩個流氓轉頭确認聲音的來源,白榆已經拿着碎裂的酒瓶優先抵在了那個壯漢後腰。
“把你的髒手放開。”
“呦,又是個小美女。”
也許是白榆長相太過無害,那兩人并不怕她。
皺了皺眉頭,她手臂微微用力,玻璃碎片刺破那男人身上薄薄的一層短袖紮在他的皮肉上。
疼得他哎呦了一聲,“你幹什麼?我警告你,你這樣是故意傷害。”
“放手。”白榆懶得和這種人廢話。
壯漢看了精神小夥一眼,兩人同時把人放開,簡琳一下子倒在許儀蘇身上,她一邊扶着她還一邊跟警察說明情況。
楊靜栖往裡面坐了個位置,躲得老遠,滿臉都是嫌棄。
“小美女,我們放手了,你是不是也應該放開了?”
男人的眼神帶着些許的讨好。
白榆漸漸卸下防備,把握着碎裂酒瓶的手緩緩放下。
隻下一秒,手裡的酒瓶就被拍開,那男人又握着她的手腕,“呸”了一聲,“真是的,浪費老子時間。”
說着,他指揮旁邊的精神小夥,“帶上那幾個,你也跟我們走,去喝酒。”
啪——
清脆的巴掌聲蓦然響徹整個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