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才多久,你怎麼就要去他家了。】
【他有東西忘在我這兒,我給他送回去。】
【他急用?給我不就行了。】
白榆有些生氣,【你到底知不知道?】
【不!知!道!】
她秒慫,【求求你了,哥哥。】
齊志虹:【奇怪,忽然我就知道了。】
“……”
他很快給她發過來一串地址,【應該是這裡,不過我也沒去過,離咱家不遠,你去送完回家睡一晚吧,我會跟齊女士确認你是否回去了。】
白榆:【看我跟看狗一樣。】
齊志虹:【很有自知之明。】
白榆:……
到校門口打了一輛出租,白榆還是忍不住多問兩句,【他今天過生日,你知道嗎?】
身為室友,知道這種事情應該是起碼的吧。
齊志虹發來一條語音,“這我還真不知道,之前問過幾次,他說他從來不過生日。”
“我以為他是嫌麻煩來着。”
白榆蹙了蹙眉,又翻出那張身份證看了一眼。
确認日期沒錯之後才又放回包裡。
難道是隻想和家裡人一起過生日嗎?
那她把東西送過去就好了,就當是順便回家吃頓好的。
意識到靳望舒的邊界感很重,白榆打消了陪他過生日的念頭,又給齊倩發消息讓她晚餐多做一點等她回去。
天色漸晚,出租車在一處别墅區停下,白榆對應着地址拐了幾個彎才找到靳望舒的住址。
這邊的别墅密度要比他們家小很多,獨棟别墅旁邊有一大片的綠化樹林,幸而道路兩旁的路燈早早便開了。
她站在一處黑色的鐵藝大門外,再三确認之後才按下門鈴。
門鈴響了幾聲卻不見有人來開門,白榆還是給靳望舒發了消息。
【你不在家嗎?】
【怎麼了?】
【我在你家門口,但是按了好久門鈴都沒人來開門。】
白榆覺得自己需要解釋一下,【我隻是剛好也打算回家,聽齊志虹說你家也不遠,就想着給你把東西送回來,畢竟身份證這種東西還是随身帶着比較安全。】
【稍等我一會兒。】
【噢,好。】
白榆站在路燈底下,拿着手機翻看着朋友圈等他。
楊靜栖發了一條動态,照片上她捧着幾個大袋子的小蛋糕滿臉哀怨,并配文——【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蛋糕啊!!!】
白榆給她點了贊,并丢下一條評論。
【你哥哥也是難得請客一次。】
這麼大方的楊敬津屬實少見。
許儀蘇很快回複了一條,【但其實是江宋買單的。】
?
這是什麼小衆的請客方式?
虧昨天碰見楊敬津的時候他還問她們有沒有吃他給栖栖買的蛋糕。
安靜的氛圍中忽然響起一陣汽車行駛的聲音,白榆關了手機塞進口袋。
緊接着一輛出租車在面前停了下來。
靳望舒打開後門下了車,他一看就是來得急,頭發被風吹得掀起幾縷,外套前襟的拉鍊也半敞着。
白榆:“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在家的。”
靳望舒:“嗯,臨時去買了個東西,本來也要回來了。”
白榆掏出那個文件袋遞給他,“那個……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這會兒沒在家的話,應該是跟家裡人出去吃飯慶祝生日了才對。
“我們?”
靳望舒接過文件袋,往前走了兩步開了門。
“嗯啊,我看身份證上的日期,今天好像是你的生日。”
聞言,靳望舒的動作稍頓,語氣低沉,“沒什麼可打擾的。”
緊接着他推開面前的門,“要進來坐坐嗎?”
白榆點了點頭,“好啊。”
這棟别墅跟白榆自己的家差不多大,外面的小院很小,鋪着整齊的石闆,院子裡面空空蕩蕩的,隻有一套落了灰的桌椅。
再打開門進入室内,偏複古的裝修風格仿佛讓人回到了八十世紀。
和院外不同的是,室内很整潔,幹淨到看不見絲毫的灰塵和雜物,所有的東西都規規矩矩擺在屬于它的位置上。
就好像,這裡從來沒人住一樣。
靳望舒從鞋櫃裡面給她拿了雙灰色的拖鞋擱在腳邊,“沒有新的,這是我媽媽的,你試試合不合适。”
白榆換上拖鞋,“叔叔阿姨不在家嗎?”
靳望舒淡淡“嗯”了一聲。
她隐隐感覺到有些不對。
坐在那個歐式風格十足的沙發上,環顧四周最和這房子格格不入的就是她,還有面前茶幾上的一袋東西。
靳望舒給她倒了杯水,白榆小心接過,“謝謝。”
餘光瞟到茶幾上的那個塑料袋,袋子上印着第二醫院的字樣。
是她常去取藥的那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