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扇離開了金家不知道去哪,就打算先去找以前的朋友,她掰着指頭算了算,她的故友有的嫁的比較遠,有的嫁的人家不算有錢,這數來數去隻有嫁去衢州的李盈盈最合适,她的公公是個外交官,她的丈夫也是留學歸來的,想必李盈盈會歡迎自己。金扇不請自到,李盈盈卻一點沒有被打擾的意思,她說她的丈夫和她的公公出差去了,她正無聊得很呢,她高興的帶着金扇四處逛了起來,也不問金扇為什麼不回家去,她叫她家的使女把房間收拾出來給金扇睡,還說以後都不要叫金扇金小姐,要稱呼她密斯金。
李盈盈雖然很熱情,但是金扇很快就感覺到了苦惱,李盈盈家裡辦太多舞會了,她經常在深夜還聽見樓下傳來鋼琴的聲音,有些人喝醉了酒還會敲她的房門,讓金扇膽戰心驚,每晚都把房門反鎖了才敢睡覺。李盈盈家裡的飯菜她也吃不習慣,經常都是一些西餐,還有一些冷盤,金扇每次吃都涼得一哆嗦,李盈盈還帶她吃了牛排,她因為不會用刀叉,鬧了一些笑話,偏生李盈盈又太過熱情,一直推薦金扇多嘗試新鮮東西,紅酒金扇慢慢是喝得習慣了,咖啡金扇還是很不愛喝。兩人慢慢接觸下來,李盈盈說服金扇脫掉身上的衣服,換上現在流行的紗裙穿,她聽說金扇已經離婚,就自作主張介紹了一個外國人給她,金扇吓了一大跳,連忙說不可,那外國人很熱情,拉着金扇說要教她英文,李盈盈調皮笑了一下,留他們兩個人在舞池裡培養感情,自己走開了。
金扇語言不通,大胡子又是糾纏得緊,不由得有些着急起來,幸好,在場有一位南小姐會說英文,和外國人交流了起來,那外國人知道了金扇的意思,說了聲抱歉之後就離開了。金扇由此認識了南小姐,她是李盈盈的常客,南小姐說她認識金扇,她在這裡見過金扇幾次,還說今天金扇打扮得很漂亮,難怪大胡子纏着她不走。金扇不好意思起來,南小姐約金扇出來玩,金扇覺得南小姐人不錯,就答應了下來。
金扇同李盈盈說了她結識了南小姐,李盈盈表情有些古怪,說南小姐是各大交際場的常客,她并非有意請她,但是大家都愛請南小姐熱熱場子,所以她也不能免俗。李盈盈又有意透露南小姐和很多男士來往親密,金扇聽了這些話,心裡已是後悔答應了南小姐。但已經應了下來,就不得不去,南小姐果然帶了一個男士出來,這個男士姓何,說是南小姐的朋友,今天貿然打擾了金扇和南小姐的約會,請金扇見諒,金扇自是說沒什麼關系,之後就和這位何先生互相介紹了下。他們三人去爬山,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男士就主張在附近的旅館住下,他開了兩間房間,金扇和南小姐一間,他自己一個房間。
金扇到了這裡覺得南小姐沒有李盈盈說的那麼糟糕,南小姐交往的這位何先生人也不錯,金扇晚上和南小姐睡在一處,半夢半醒間她感覺房間裡的門開了,她睡眼惺忪起來,問南小姐在幹什麼,南小姐說她去下茅廁,讓金扇繼續睡。
金扇一早醒來,發現南小姐不在身邊,有些懷疑南小姐是不是一夜都沒回來,後來她下樓的時候看見南小姐已經穿戴整齊正在和另外一位皮膚有些黝黑的男士在那裡喝咖啡,金扇問何先生在哪,南小姐表情有些不悅,說他已經走了。
金扇感覺和南小姐喝咖啡的男士一直盯着自己,就和南小姐說她想要回去了,南小姐便和男士告别,送金扇回去了。金扇後面就不敢見南小姐了,雖然南小姐一直對她很是溫柔和善,可她隐隐覺得南小姐有些奇怪。
有一天,她感覺到家裡格外安靜,她醒來發現客廳沒有舞會留下的一片狼藉,李盈盈難得穿了一件不怎麼凸顯曲線的長衫,正坐着和丈夫一家吃早餐。金扇和李盈盈的丈夫一家打了招呼,他們性格和善,對金扇還算客氣,還問了問她前幾天和誰一起去爬山,金扇說了和南小姐還有一個姓何的先生,他們又問了她和南小姐還有何先生相處的細節,金扇覺得奇怪,但也一一回答了。過了一個星期後,李盈盈面露難色說她沒辦法繼續收留金扇住下去了。金扇拿出來金喜給她的錢,李盈盈搖搖頭說不是這個問題,是因為南小姐,原來那天陪她們一起爬山的何先生是李盈盈的妹夫。何先生出軌南小姐被李盈盈的小姑子知道了,小姑子找了何先生和南小姐大鬧一通,南小姐和何先生堅稱他們沒在一起,他們隻是一起爬了個山,李盈盈的朋友金小姐也在,金小姐也可以證明他們沒有什麼不恰當的舉動。
那天早晨李盈盈的丈夫問金扇爬山的事情,就是為了這事,後來他們又查到,南小姐和何先生的确在悄悄交往,就疑心金扇替南小姐串口供,再加上有一些金扇帶壞李盈盈的傳聞,便不肯讓她繼續住下去了,金扇氣得要命,去找南小姐理論,質問她為什麼利用自己。
南小姐說李盈盈也在利用她,李盈盈對外面的人都說那些舞會都是金扇慫恿李盈盈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也是金扇介紹的,金扇沒想到李盈盈這麼對自己,又想去找李盈盈對峙。南小姐往金扇嘴巴塞了煙卷,叫她冷靜冷靜,金扇被嗆得一下子吐了出來,南小姐笑了一下,緩緩吸了一口,南小姐在一片白霧中更顯得神秘迷人了,南小姐說金扇也沒地方去,不如跟她一起做個伴,她說她老家在福建,想請金扇去玩一玩,金扇覺得她很不靠譜,并不想答應,南小姐說她這次回去是要結婚的,說金扇是她在外面唯一的朋友,問金扇願不願意做她的女賓相,金扇說她成過親了,她丈夫還死了。南小姐把煙吐在地上,用腳踩了幾下,她說她才不介意這個。金扇覺得南小姐說這話的時候很有魅力,便鬼使神猜的答應了下來。
在去福建的輪船上,有一個高個黑壯的男人同她們搭讪,金扇認出來了是那天和南小姐一起喝咖啡的人,隻是南小姐不願理他,南小姐說,“他沒什麼錢,還要裝什麼闊佬,被我拆穿了一次後就沒來找我了,沒想到在這裡出現了。”
南小姐不理他,這個男人就盯上了金扇,他戴着帽子,抽着根煙走來走去,他發現金扇每天固定時間會出來一個人抽煙,他就銜着煙走過去,然後打掉金扇的煙,惡狠狠地說,“姑娘家抽煙不好,胸會掉,屁股會扁。”
他邊說邊有意無意地頂着胯在金扇後面走來走去,金扇吓了一跳,逃似的走開了。男人得了趣,每每過來騷擾金扇,南小姐很生氣,對着男人劈頭蓋臉一頓罵,男人知道這一趟行程她們隻有兩個人,于是壯起膽子來,威吓南小姐,“你那點事我都知道,你還有臉說我,爺要是不高興,爺就跟着你,看你去幹什麼,順便把你在外面做舞女的事情全抖落出去。”
南小姐怕了,躲了回去,男人于是更加肆無忌憚騷擾起金扇來,金扇很厭煩男人的騷擾,但不知為什麼,每次男人摸她的時候,她又有一種渾身戰栗的感覺,她感覺腿發軟,心跳加快,尤其是他強吻她的時候,他把金扇提了起來親,金扇本來個頭就比他矮上許多,現在更是動彈不得,男人把她放下來,抱着她,一遍遍地說多喜歡她。金扇腦袋發暈,身體發抖,任由着他抱了一個多小時。南小姐聽了便不肯讓金扇出門,她說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金扇覺得有道理,但是她每天還是會偷偷跑出去抽煙,又被男人逮個正着,金扇尖叫着跑回屋裡,男人敲着門,說要送金扇東西,門開了一小條縫,南小姐的手伸了出來,男人把一個金镯子放在南小姐手上,随後門砰的一聲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