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一張嘴就問這種問題的?山治無語擺手:“不不不,并沒有人想知道這個。”
羅賓微笑:“是嗎?其實我就很感興趣呢。”
路飛死魚眼摳鼻:“這種無聊的東西有什麼用嗎?不一樣會變成臉皮皺巴巴的老太婆和老頭子嗎?”
路飛話說出口的下一秒,一個空酒瓶“咚”的一聲就砸到了他頭上。
白發老婆婆憤怒叉腰,瞪着路飛:“你這個小子在140歲的長輩面前說什麼失禮的話呢?!”
“什麼?!140歲!!!”x3
140歲竟然能用比現代年輕人要健康100倍的身體狀态,路飛和山治瞬間被震驚到了。
他們立馬恭敬的鞠躬:“對不起,是我們太嚣張了,請教教我們吧!”
也有些驚訝的羅賓:嗯,感興趣的程度加深了。
白發老婆婆爽朗大笑:“哈哈哈哈,就說沒有人能對我永葆青春的秘密不感興趣吧!”
暗搓搓收回保護罩,導緻路飛被酒瓶砸到的蘇薩無語,對他們總是無緣無故的偏題已經習慣了,她微微提高聲音提醒道:“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吧。”
蘇薩在衆人的注視下上前兩步,就這麼掀開了其中一個村民的厚外套,露出衣服底下的皮膚。
就在她身後的幾人,頓時非常清晰看到了令人頭皮發麻的畫面。
在這位村民腹部的位置,竟然長出了好幾條細細的,深藍色觸手,此刻還在不停的扭動着!
“!!!”
羅賓眼前一陣陣眩暈,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腹部後退了兩步。
“這,這些東西,嘔——”山治即使及時移開了視線,肚子還是一陣翻江倒海。
隻有路飛一點反應也沒有,還能好奇的湊近看。
路飛他還伸手扯了扯:“這是什麼東西?”
無意中瞄到這一幕的山治臉色難看極了:“路飛你這個白癡!竟然還敢上手去摸,你是傻了嗎?!”
路飛疑惑:“哎?不能摸嗎?我覺得還挺好玩的呀,就是不能做章魚燒……”
聽到路飛竟然還想吃這些東西,山治忍不住嘔了兩聲,咬牙切齒的大喊:“你閉嘴!”
蘇薩無語的拍開白癡船長的手,貼心給人家把衣服蓋回去,這才拍拍手站起身,看向門口的白發老婆婆。
蘇薩仔細的觀察着這位據說有140歲的老婆婆,放緩語速:“現在的情況可不太妙啊。”
老婆婆表情慢慢變得凝重起來,不複剛才活力十足的模樣,現在的她,才有幾分140歲的模樣。
她長長歎了一口氣,聲音裡帶着幾分無奈與悲涼:“是嗎,原來他們也被感染了。”
蘇薩不想繼續浪費時間在聊天上了,她直說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不然你也不會敵我不分直接用上大範圍煙霧麻醉彈。”
蘇薩頓了頓,還是放緩語氣道:“而且我猜,你身體也産生了異變,因為你是醫生,是與“病患”接觸最多的人,對吧?”
蘇薩這話一出,城堡大門内突然響起了另一個激動的聲音。
“庫蕾哈醫娘,她說的是真的嗎?!你,你也被感染了?!”
一個穿着嚴嚴實實包裹了全身的隔離服,目測不到一米高的嬌小身影一下子撲上來抱住了老婆婆的大腿,聲音裡充溢着擔心與不安。
“庫蕾哈醫娘,她是胡說的對吧?您沒被感染,對吧?”
Dr.庫蕾哈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爽快的承認了:“她說的沒錯,我也被感染了,隻是症狀不太一樣。”
她撩開袖子,被袖子遮蓋的皮膚上竟然長出了細細密密的魚鱗。
那個小小的身影倒吸一口涼氣,聽聲音都快哭出來了:“怎,怎麼會,一定是因為之前治療病人時沒穿隔離服!嗚嗚嗚庫蕾哈醫娘,我,我立刻去研究解藥……”
Dr.庫蕾哈的表情緩緩柔和下來,伸出手似乎想拍拍他的小腦袋,但在半空中停住了幾秒,很快又收了回去。
她表現得十分豁達,臉上還帶着笑:“有什麼好傷心的,我已經是140歲的老人了,随時斷氣都是正常的,隻是可惜了其他醫生,他們也被感染了。”
她蹲下身,直視他隔離服面具下的眼睛。
“現在,隻有你了,喬巴,隻有你還沒被感染了,在被感染之前,快點離開吧,不需要研究解藥了,命更重要。”
喬巴頓時嗚嗚的哭出聲,哽咽的大喊:“嗚嗚嗚,不,不行,我,我不能當逃兵,我要留下來跟大家一起!”
這時,一群同樣身穿隔離服,看不清面孔的人從城堡裡冒了出來。
雖然看不清臉,但那些人說話的聲音十分溫和。
“這個病暫時不會直接緻死,但卻會使人精神錯亂,産生幻覺,讓人變得沖動癫狂,産生自殺的念頭。”
“最近三天,我們之中已經有五個人出現了嚴重的幻覺,并且有兩個人将同伴錯認為怪物并進行了攻擊行為,症狀發作比病人還要迅速得多。”
“感染了這個病,對于同伴來說是同樣危險的。”
“我們根本沒有把握在完全瘋掉前找到治愈的方法,有了相關症狀的我們,為了不再感染其他人,最好不要離開這裡,但我們在失去理智前會繼續研究治愈的方法,我們需要留存下希望的火種。”
“那就是你,喬巴,一直沒有感染症狀的你就是最好的選擇。”
“沒錯,離開這裡吧,喬巴,趁着還沒被感染,跟這些人離開這裡,他們一定有能安全離開小島的船。”
“喬巴,你的醫術值得信賴,也許過個二三十年,等我們全部死亡了,病菌也全部死亡後,你再來找一下我們的研究資料,繼續研究下去,說不定有一天你就能研究出救治的方法了。”
“快走吧。”
“行李也不用了,誰知道上面會不會同樣粘上了病菌。”
這十幾個醫生,你一言我一語唠叨個不停,那個小小的聲音卻已經泣不成聲了。
喬巴嗚咽着大哭出聲:“嗚哇啊啊啊啊啊——”
Dr.庫蕾哈沒有安慰他,也沒有打斷他,就這麼蹲在旁邊,眼神溫柔的看着他。
按理說這時候他們這些外人最好保持安靜,不去打擾他們最後的告别,等他們情緒穩定,就帶着那位叫喬巴的小個子離開。
但,是!
蘇薩實在受不了了!
為什麼突然間就轉變成這種煽情劇情了?!還自顧自開始告别環節,請問,問過他們的意見了嗎?!
蘇薩果斷伸出手。
“抱歉,打斷一下!”
蘇薩面無表情的與一群隔離服和一個老婆婆對視,非常冷酷無情的說道:“不好意思,這個東西,它可能再過五十年也不會消除。”
醫生們:“……???”
不等他們開口,蘇薩迅速繼續道:“而且我們船上也有相關患者來着,這次我們來就是來找醫生動手術的。”
醫生們:“!!!”
沒能及時攔着她的山治,絕望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原本已經被他們煽情的氛圍感動得眼淚汪汪的路飛恍然大悟:“對哦!”
小黑歪頭,不明白這些兩腳獸到底在幹什麼:“喵嗚?”
隻有羅賓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醫生們譴責的目光立刻看過來。
羅賓:“抱歉,實在太好笑了,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