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發覺後就吐了出去,但目前還是乏力,皇甫繁光來了以後,白權熙就撐着身子倒在了沙發上,眼神複雜的看着她。
等外面的人找來酒店的工作人員開門進來時,田憾已經沒了聲音,皇甫繁光收了手,拳頭上已經沾了血,看着滿臉驚恐的方禮,眼神冷了下去。
“田董,田董!”助理慌忙跑過去,然後是聞訊而來的吳迪夫妻倆,小心翼翼的去探他的鼻息。
方禮扶了下眼睛,掃視了一圈屋内,白權熙安然的靠在沙發上,眼神和皇甫繁光如出一轍,要殺人一般。
“還不叫救護車?!”他吼道。
吳迪夾在中間,為難極了,又驚又怕,趕緊掏出電話打了120。
皇甫繁光給了方禮一個警告的眼神,又回頭看了一眼白權熙,收斂了情緒,但語氣生冷:“還能走嗎?”
白權熙試着握了下拳,已經使不上力氣了,她把手撐在沙發的扶手上,也隻能勉強靠着外力站起來。
一隻手伸過來攬住了她的腰,用不着她答話,已經被擁進了皇甫繁光的懷裡,她身上很涼,帶着夜色的味道,靠着很舒服。
其實這種行為很欠妥,但她現在這個情況,在場這些人能信的也隻有皇甫繁光了。
“皇甫老師……不給策行一個交代,你恐怕走不了。”方禮心裡的慌張化為怒火,想将責任全部推出去,所以先發制人。
白權熙靠在她的胸膛上,聽着她的怒笑,感受到了她情緒的起伏。
“交代?”皇甫繁光眉眼猝着毒一般,好笑的看着他:“今天的事,是要有個交代,你放心,我不會走。”
說完,她很輕松的把白權熙抱了起來,繞開衆人離開。
直到皇甫繁光一路把白權熙抱回她七樓的套房才反應過來,擡頭喊了皇甫繁光一聲。
“做什麼?”
皇甫繁光語氣依舊很冷,直到阿魚從裡面開了門,把白權熙安全的放到了床上,她才看了白權熙一眼。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一間,你……為什麼會來?”
阿魚拿了藥和水過來,給她喂下。
确認她吃了下去,忍耐許久的皇甫繁光才發作了,“我是不是跟你說過策行我來搞定?我跟你說話你從來不會聽是嗎?”
白權熙低下去了頭,剛吃完藥還倚着床頭靠,低低的分辨了一句,“那天,我沒答應。”
“而且,你進來的時候我已經解決了,不會出事。”
“是嗎?”皇甫繁光冷笑,眸光黯然盡是失望,“信不過我,還是太信得過自己了?”
“白權熙,你為什麼還是那麼天真?”
阿魚又接了杯水進來,試着打圓場道:“向晚卿沒事了。”
皇甫繁光深吸了口氣,看着低頭不說話的白權熙壓着那由害怕轉化而來的怒火,應了一聲,“嗯。”
兩人沒再說話,白權熙朝外瞄了一眼,又悄悄的觀察了一下皇甫繁光的臉色,軟了聲音,“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不想麻煩你。”
“你别生氣。”
皇甫繁光眉梢微動,掩下那抹驚訝,默了默,隻道:“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是什麼态度,是放棄這個題材把這件事追究下去徹底和他們撕破臉,還是要繼續這個合作?”
語氣不好,但眼神已經沒那麼嚴肅了,在詢問白權熙的意見,以便接下來按着她的意願談判。
“不能撕破臉啊,但還有辦法挽回嗎?我打了他,那麼嚴重。”白權熙面露茫然。
“隻要想,就可以。”皇甫繁光從一旁的床頭櫃上抽出一片濕巾握在手裡,留下一句休息吧就轉身離開了。
而白權熙的眼睛,卻盯在了她手上,有些擔心,也不知道那是誰的血。
她很生氣,但每句話都是關心,自己聽出來了,但心情有點複雜,不單是高興。
“再喝點水吧,你這個情況雖然比向晚卿好點,但也不要放松警惕。”阿魚把水遞給她。
哦是了,向晚卿也喝了,所以她知道。
“是她給皇甫老師打的電話嗎?她現在怎麼樣了?”白權熙接過水來。
“情況穩定了,她沒帶助理,唐果在照顧她。”
阿魚隻回答了後半句。
方禮套房的會議室裡,皇甫繁光端坐在衆人面前,一個人面對策行的幾個高管,以及趙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