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錯……”蔺儉滿眼紅血絲對唐宋說:“小宋,我以為一年時間已到就安全了,這一年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沒想到她自己出來一趟就被綁架了。”
唐宋安慰他:“伯父,别擔心,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警察同志嚴肅道:“簡直是太猖狂了,你們放心,我們警方一定全力以赴查找犯罪嫌疑人。”
蔺儉轉頭一臉感激握住警察的手:“太感謝了警察同志,一定要幫我找回我女兒。”
警察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一定會盡力幫你們,絕不讓任何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衆人查了一圈,把蔺芷情從家裡到失蹤點中間去過的地方見過的人全都查了個清清楚楚。
蔺芷情失蹤前的足迹——藥物研究所人事部。
警察找到陸經理出示證件:“你好,我們是派出所的警察,接到報案,現在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蔺芷情上午是不是來過貴公司簽署入職合同?”
陸經理一臉緊張:“對呀,怎麼了?”
警察說:“我們懷疑蔺芷情可能被綁架了,她失蹤之前來過貴公司,我們來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啊?”陸經理聽了又驚訝又緊張:“這年頭居然還有綁架?不關我事啊,雖然是我幫她辦理入職手續的,但在我們公司的時候還好好的。”
警察:“别緊張,我們隻是例行問話,把你知道的全都如實回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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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再次蘇醒時,仿佛睡了很久一覺。
後脖頸有點痛,像睡落枕一樣。
周圍一片黑暗,很安靜。
她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像一團漿糊,記憶一片空白。
她甚至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
她是誰?
絞盡腦汁思索了很久,腦海深處毫無應答。
死活想不出來,她放棄再想,然後發現自己似乎躺在一個人身邊。
一隻寬厚的大掌從身後伸過來撫上她的臉頰:“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男人話落,周圍忽然亮如白晝。
她也得以看清躺在她旁邊的人長什麼樣。
對方年方二十五六,皮膚雪白,五官立體,長得很英俊,是她不讨厭的類型。
她坐起來盯着這個帥氣的男人看了一會,發現毫無印象,她開口問他:“你是誰?”
“你不記得我了?”他反問。
她仔細再思索,發現大腦空空蕩蕩,記憶仍舊一片空白,她搖頭。
“那你記得你自己是誰嗎?”他又問。
她還是搖頭。
“我是你的新婚丈夫,我們婚前買了一個海島準備度蜜月,今天是我們來到野望島的第一晚。”
“我叫張泊橋,你叫蔺芷情。”張泊橋說。
原來她叫蔺芷情,似乎沒什麼違和感。
不過……丈夫、度蜜月,這兩個詞怎麼聽着那麼刺耳。
不知道為什麼,她很反感婚姻關系,她感覺自己不是那種喜歡結婚的普通人。
如果她不是普通人,那她是什麼呢?
完全想不起來,算了,管他的。
“你笑什麼?”張泊橋問她。
蔺芷情注意到“新婚丈夫”臉上有一閃而過的緊張,他在緊張什麼呢?
對于醒來後面對的陌生環境,蔺芷情一直沒有停止過思考,不會别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我在笑,我怎麼會英年早婚了呢?”蔺芷情語氣輕松,笑容裡暗含試探。
“因為我們很相愛,加上你從小缺失親情,很想有一個家,所以我就向你求婚了。”張泊橋應對自如。
這話似乎沒什麼毛病,蔺芷情抓住字眼,問他:“我父母還在嗎?”
“不在了,你是孤兒。”張泊橋說。
蔺芷情:“那是我怎麼長大的?”
張泊橋:“你是爺爺帶大的,你爺爺在你高三那年去世了。”
蔺芷情了然點頭,她視線在自己手上一掃而過,不是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她五指收攏仔細感受了一下掌心的皮膚,有細微的繭子,應該是個吃過苦的人,和他描述的家境沒有出入。
“我們是怎麼認識的?”蔺芷情表情感興趣道。
張泊橋擡起手拂起她耳邊的鬓發,他眼神溫柔,嘴角上揚:“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醫院。”